第024章(1 / 2)
“范峤偷人财物?!”魏攸宁磨了磨牙,当即便笑出声来,摇头:“不可能。”
她眼风一转:“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杨轩。”
“多谢杨兄特意前来告知此事,不过这究竟怎么回事,还请杨兄梳理一二。”
杨轩三言两语,便将事情来龙去脉梳理了清楚。
原来,今日午时有一名唤苏成的学子忽然从屋舍跑出,大嚷自己丢了财物,非要搜他同舍学子的床铺。
同舍的学子哪儿肯受这等污蔑,虽然恨极,可为洗脱自身清白,最后自然只能咬牙任由苏成搜铺。
一来二去,邻近的几间屋舍都搜遍了,还是未能找到苏成遗失的财物。
而就在此时,有人忽然提及早晨见苏成的同乡范峤似乎在附近出没。
此言一出,众人浮想联翩,便有人说起了那起子熟人作案,偷道亲朋财物的行径。
范峤住得偏僻,今日又是休沐,无缘无故跑到旁人的屋舍,实在可疑。
苏成也觉得有理,当即便带着几个相熟之人风风火火到了范峤的院子。
结果这么一搜,还真在范峤的枕头底下搜出了苏成遗失的八十两银票。
魏攸宁听完,冷笑不止。
本以为这等的构陷的烂事是后宅深宫那些妇人才爱使的手段。
没想到这些个饱读诗书,日日将圣贤挂在嘴边的书生竟也玩起了这起子下三滥。
好一出蹩脚的栽赃嫁祸,真真叫人叹服!
魏攸宁思绪飞转,将有嫌疑的人在脑中过滤个遍,脚下不停,直直往四勿斋而去。
四勿斋距离大门并不远,过了二门,路过先圣殿,再往西行几步便是。
将近四勿斋,远远便见三三两两的人围于书斋之外,兴许碍于闻先生和几名护卫镇守,围观的学子始终保持着十步距离。
不过,闻先生管得住他们的脚步,却管不住他们的心思。
围观之人皆是交头接耳,时不时往内瞧去。
闻先生远远就瞧见了匆匆而来的魏攸宁,见他不但不听停,甚至毫不避讳的越靠越近,当下沉声警告:“魏珩,山长在里头审问,你这是做甚么?”
魏攸宁正欲启唇,却听“吱”的一声,房门大开。
她视线飞转,欲寻范峤。
未想头先出来的竟是个身量矮小,约二十出头的清瘦的男子,紫阳先生范峤等人则是紧随其后。
不过,最令魏攸宁意外的是惠王也跟着从屋中一道出了来。
紫阳先生双手背负,面冷若凝霜雪:“此事已然查明。”言落,他骤然怒喝,“先圣殿就在前头,跪下!”
平日紫阳先生虽不苟言笑,却也不是苛刻之人,鲜少于人群露出如此疾言厉色。
他这一喝,恍若一道惊雷落下,激得在场之人两股战战,不由发颤。
魏攸宁拧眉,正欲要开口替范峤开罪,便见那清瘦的男子扑通一声,朝着东南方跪下。
“这,怎么是苏成跪下?”
“偷盗财物的不是范,范峤吗?”
紫阳先生显然怒极,见苏成瑟瑟缩缩,半天不开口,袖袍一震,怒骂呵斥:“混账!嘴巴被葫芦锯了不成,你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当着所有同窗的面给老夫好好说清楚!”
众人正疑,不明白原先的苦主为何受了这等待遇,待听了苏成接下来的话,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成朝着先圣殿磕头:“学,学生有愧,不该心怀嫉妒便构陷同窗,设下此举诓骗范峤,污人清白!”
随后他便当着所有人,将事情原委道出。
此下,满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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