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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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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蓝心自然而然地托着腮,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阿玉是还在怪哥哥吗?”

白玉垂着眸,长长的睫毛不禁颤了颤,听到莫蓝心的话,尤其是“哥哥”二字,让她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她不应,莫蓝心便继续说着话。

“阿玉不要怪他了,这些年他过得也挺难,他对你其实很好的,只不过有些事他必须去做而已,小音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过得挺难?心病?迫不得已?

白玉暗暗默念了一句,自嘲地想,谁还没有个心病了,谁还不是迫不得已了?说他对她好也行,不好也行,反正对她而言都不是很重要了,她曾经把严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她以为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到头来不过是在自我欺骗罢了,以前想得多天真,现在就有多痛苦。

“他不是我哥哥。”

白玉的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便会错过,但莫蓝心显然是听到了,却还是意会不到她真实的意思。

“他还是很疼你的,不然也不会接你回家了。”

是吗?

白玉将头扭向车窗,语调很平静。

“他只是想让我不好过罢了,他只是……”

“阿玉……”

莫蓝心见她抵触得厉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白玉实在是不想再提起这个人了,试问,如果真的疼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亲手将她推向深渊,当她好不容易爬上来了,却又乐不思蜀地又补上一脚?天底下哪有哥哥这样子对待妹妹的?

当一个怀着刻意的目地去接近一个人,就别妄想着别人会真心相待。

她趴在窗口,任风吹乱她的长发,思绪却比往常都要来得清楚,她试图赶走脑海浮现出来的一些记忆,可那些画面越是想忘却越是清淅。

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了,具体是哪一年白玉也已经记不清了,只有那两个笑得欢喜的脸是她怎么忘都忘不了的。

冬天的午后,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感觉惬意极了,这是白玉最喜欢的时刻,她喜欢在这样的一个午后去花园里采花,然后把各种各样的花儿处理好放在干燥的地方,再等上几天,便是另外一份美丽了,每次她采花,严熠总会陪着她,陪她制作,陪她嘻闹,那个时候的白玉,十几岁的模样,美好的不像话,而她的熠哥哥也是温柔得像那一缕阳光,将她心底最深最暗的那个地方照亮。

只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平凡的日子更多,哪有那么多的美好时刻。

莫蓝心回去了,白玉没有跟着,她是在半路下的车,路过酒吧的时候,她本想进去看看,当看到欧阳云意的车子停在外面的时候,她便做罢了,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她就是不愿进去了。

说来也怪,这些天欧阳云意似乎一直呆在酒吧里,之前她一直缠着江易,一周下来有时候连公寓都没有回去一次,自从她搬回严宅,她就很少见到江易了,欧阳云意在她面前也不提他了。

莫不是两人吵架了?她不是没有问过欧阳云意,但每次她都不应,久了白玉也就不理了,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有点奇怪。

她想得出神,没注意其它,所以,当蒋欣的车子在她身旁停下的时候,白玉被吓了一跳,当车窗摇下来的一瞬间,她眉头一跳,就看到面无表情的蒋欣了。

相对而坐,蒋欣保养得很好,一身很整洁的套裙,黑发梳得一丝不苟,从上到下说不出来的强势气质,她看白玉的眼神很飘,倒是少了一些凌厉。她给白玉做了自我介绍:韩墨的母亲。

这点跟欧阳云意说的也算是对上了,虽然韩墨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也不喜欢他,但至少也没有为难他。

相对无言,白玉在等她开口。

“他不知道我来找你。”

蒋欣先说明了这一点,之后再慢慢地说道:“韩墨跟韩信因为你打架的事情我知道了,之前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可以不理,但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当看不到,你应该知道韩墨与温家的婚事吧?”

白玉抿了抿嘴,只是点了点头。

“我不想为难你,只要想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温瑶是韩墨唯一的准新娘,这不单单只是两个人的婚姻,更是温韩两家的事业整合,出不得一点差错……”蒋欣怕她不明白,特意停了一下,可她说得这么直白,谁又会听不明白呢。

“我不会阻止你继续跟韩墨在一起,但你不可以影响到他,还有一点你需要知道,不管怎样,你永远不可能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就算他认可你,韩家也是不会认可你的,你跟他在一起只会让你自己委屈,还是说你愿意一辈子做一个只能藏在地底下的人?”

蒋欣见她缄默不语,脸白了几度,便也不逼她太紧了,她本身也不愿意跟她说太多,她将一张支票放在白玉面前,却见她连看一眼都没有。

“想好了可以填个数字,我没有别的意思,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其它的东西可以给你,我相信你也是需要它的,也许韩墨对你是真心的,不过只要他一天姓韩,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利,离开他只会是对他好,当然了对你也是好的。”

蒋欣说完这些话之后便离开了,等她的车走了,白玉终于看了眼桌上的支票,不过也就一眼她便不看了,她出乎意料地很平静,除了心脏跳动得快了些,她跟平时没什么大的不同。

尽管她心里清明如镜,但凭她一人又能做些什么呢?所有人都是家大业大,唯独除了她,在这些人的眼里,她怕只当得上是一个小丑。

她仍然坐着,安安静静地将已经冷了的咖啡给喝光了,然后,她很理智地拿起支票,放在随身包包的最隐蔽处,最后才慢慢地离开了,起身的时候,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能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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