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程小可做出天真的模样，满眼困惑地问程小婴：“姐姐，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程小婴才不愿意给程小可提前做准备的机会，装成被吓坏了的样子，一直愧疚地重复着：“对不起。”

程小可见穿书女演得认真，懒得和她纠缠，“慌慌张张”地跑上了书房。

还没进屋，程小可就听见了程国华在屋里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心中一暖，敲开房门。进屋后程国华却是端坐在书桌后，装出镇定模样，程小可暗道自己能和穿书女虚与委蛇这么长时间，恐怕也有家传演技的功劳。

正想着，程国华咳了两声：“咳、咳，小可来坐。”明明心里又急又气，但想到上次差点冤枉程小可，程国华努力维持镇定。

虽然内心不愿在父亲面前作伪，但为了更好地揭发穿书女的面目，程小可露出天真神情做到程国华对面，语气轻快：“爸爸，你找我什么事呀？”

程国华看着程小可自然的状态，心里已经开始不自知地偏向程小可，语气和蔼地问道：“小可呀，你也快十八岁了，在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男生，或者喜欢你的男生？”

话说出口，程国华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无他，这种话题明显更适合母女谈心，他刚刚看见那些照片被冲昏了头脑，才急吼吼让程小可过来。

应该等老婆回来的！程国华心中懊悔，当看见程小可茫然又清明的神色时，这份懊悔更重了几分。

程小可噙着笑，观察程国华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过了几秒，才惊讶地开口：“我不知道呀。”

程国华看着小女儿诚挚明亮的双眼，语气更加柔和，试探着询问：“那你和上次出车祸的男孩子关系怎么样？”

程小可暗中松了一口气，终于问到这里了，可以不必继续伪装，这样她心中的负罪感得以减轻，程小可回忆了一下季逸辰发来的短信。

——“如果有人问你和我的关系，说我喜欢你姐姐。季逸辰”

程小可歪歪头，轻咬着嘴唇，看上去颇有难言之隐。

见程小可如此，程国华脑中警铃大作，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小可，有事要告诉父母，你们还小。”

程小可“挣扎”了许久，终于开口：“好吧，那我说，但是爸爸你答应我不要生姐姐的气呀。”

程国华：？？？和小婴又有什么关系？

程小可自顾自地说下去：“前段时间班级调整了座位，我和季逸辰现在是同桌，他——”程小可停顿片刻，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似的说，“他和我说，他喜欢姐姐。”

好像电视剧看到一半突然换了女主角，程国华快被问号砸死了，甚至想要把手机拍到成小可面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反应正是程小可想要的，程小可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其实姐姐也喜欢他的，可能毕业了他们两个就会在一起吧。”

这句话半真半假，程小可说起来毫无压力，浑然天成，程国华没有不信的理由。看着小女儿淡定自若的样子，他忽然觉得程小婴刚刚在楼下的慌张反应，也可以理解成看到心上人和别人在一起的伤心难过。

难道真正有早恋危机的是小婴而不是小可？程国华陷入思考。

就在这时，程小可手机震动一声，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掏出手机，信息发件人是未知号码。

——“论坛上有我和你的照片。”

没署名，但程小可知道发件人是谁，也明白过来程国华找自己谈话的契机是什么。

不等程小可删除，信息自带的阅后即焚功能启动，在手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不需要看论坛，程小可大概都能猜到照片的内容是什么，无非是一些借位拍摄的亲密照，巧合的是，她这位“好姐姐”的新座位，就很适合拍下这些借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