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在白琚琛恢复到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白大老爷父子曾提议还是先返回上海比较好,他们担心北地随时可能重燃战火,到时想要回去可能就需要穿越火线。白莞担心白琚琛重伤未愈长途奔波会加重病症,于是她让白大老爷父子先行回府。她的想法十分豁达,若是承颖真又打了起来,她就和白琚琛在北地省城住下,待到停战再回去不迟。于是待到白琚琛康复出院,已经到了天气渐热的5月。医生叮嘱病人与亲属,就算是归家也要保证病人3个月的静养。白莞想了想就硬拖着白琚琛取道莫干山。
白琚琛康复后,白莞和他说了授权信的事情。他听罢头疼地说那封授权书他忘记销毁了,就压在家里保险柜的最底下,看来他只能认了白莞的胡作非为。白莞不计较他欠扁的口吻,心里美滋滋的,他那么严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大的授权忘记销毁,他很信任她,她也一样。
他们在莫干山租住了一栋小洋楼,距离杨家的别墅十分近,还调来了白公馆的仆役。端午时节,众人都还未来避暑,山间人迹稀少,只有一些山里人会偶然经过这一片气派的洋楼社区。白琚琛让沐岳把公司里的文件报告都送到莫干山来,他一边看他们着半年来的所作所为,一边补盖上自己的印鉴。沐岳和陶彦谷处理的事情一般都没有什么问题,有几件他还赞赏的点点头,徐昭也较为正常,程徽和王傅则有两声倒吸凉气的“唉呀!”还评论道:“真是乱来。”还有她处理的,超过10000大洋的好像只有5件事情,她已经听见了3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白莞窝在沙发里喝桃胶炖燕窝,安慰自己这很正常,她和白琚琛对事情的风险把控不同,处理的手法也会不同。但是医生让他好好静养,他在书桌前坐了两小时,她就来闹他:“都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好看的。”她拿起他的印鉴,哐哐哐一股脑都给它盖了过去,然后拖着他去散步。
白莞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待他的心境就与往常大为不同。她从前知道自己待他有好感,甚至是喜欢。这都很正常,喜欢一个对自己多有照顾的优秀男人是人之常情,但她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他,他满身是血的躺在那的时候,她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他若是死了,她也不活了。她在这个世界毫无牵挂,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爱上一个人,爱得这般想生死相依。
她要把他抢过来。她觉得自己还是有胜算的,他和裴秀茵几乎是一对陌生人,但她和他却有那么多共同的经历。他对她的感情应该是比对裴秀茵深,只是不知道是否只是纯粹的兄妹之情。她又想,他要是都能把兄妹之情转化成男女之爱就好了,她知道白家这么多姐妹,他待她最好。
她既然想和他在一起,动作也亲密了起来,她挽着他的手散步,和他有说不完的闲话,有时她还会走着走着,就试探着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显出了她对他无限的依恋。他看了一眼,只是微微笑,没有拒绝。于是她心底勇气大增,对自己爱情的开花结果有了把握。
但是白莞的烦恼还是非常多,她的每一个秘密都是一个绳线繁乱的炸弹,尤其是事关白六小姐的那一枚,简直是个□□,她在坦白的技巧上稍有不慎就能把她自己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更不要提什么她还想和他有一个长久的未来。
他们两有一次去钓鱼,风和日丽里却是百无聊赖,一条鱼也没钓上来,她望着湖光山色发呆,心思不自主全在怎么自首上打转。白琚琛察觉到了她的苦闷,伸手将她的发丝绕到耳后,他问她:“烦恼什么呢?说出来听听。”
她没想到被看破心思,磕磕巴巴地许久,又嚷着要他保证,她无论做什么他都原谅她。他睨望她一眼:“这么可怕,那我可不敢保证。”
她的眼神顿失光彩,沮丧底下头,默不作声。
他见她如此,又问:“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她闷不作声。
他说:“好吧,你先说吧。”
她在他的注目下踌躇了很久,期期艾艾地坦白了自己化名持股的事情。
白琚琛点点头,他说他早知道了:“你们两笔迹是一样的。”
她惊喜地笑出声来,连连问了好几个“真的吗?”
她十分欢喜,可咬咬下唇,欢喜里还是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这不是她最想坦白的事情,她最说的是:她不是他的堂妹,她是冒牌的白六小姐,她把白志衍和白六小姐的骨灰混在一个骨灰盒里,他能原谅她吗?
他能把她视为一个婚谈对象吗?
她与裴秀茵,他能选择她吗?
她想起裴秀茵的种种好来,高门大户的家世,端庄秀丽的容貌,满腹诗书的学识,美丽温柔的性格……
她呢?弃儿出身,诈骗前科,国文20分的考卷,顽劣的性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