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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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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老爷与白琚琛一起送她去火车站。白二老爷主动坐在了前排的副驾驶座上,白琚琛与她一同坐在后座。白琚琛同她说:“你闯了这样弥天大祸,老太太肯定是要责骂你的,她说什么你就听着,不要顶撞她。她若是罚你,你也先受着,我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赶回来,总会护你周全。”

他手头的事情就是他的婚礼。他都结婚了,他还管她那么多干嘛?如果他不能娶她,她根本不要他待她好,她宁愿他们两人是路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她再也不想因为他待她的好而怦然心动。

她问他:“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喜欢我吗?还是因为我是你妹妹?我现在不是你妹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没有回答她,他只是蹙眉看着她不说话,犹如她又在无理取闹一般。

她最后问他:“你会退婚吗?”

他终于给她一个明白的答案:“白家是不能毁婚的。”

她终于冷笑了一声,泪水成串而落。

她别过头去再不再看他,只是一个人在哭,他给她递来手帕她也不接。她自己的手帕哭得湿透了,她就用袖口擦。后来他们送她到火车包厢里,小容把几个仆役的手帕全都搜罗来了,一整叠放在她面前,她就专心致志擦眼泪揩鼻涕,他交代什么她都当没听见。白二老爷很见不得她这幅任性的样子,叹了口气下了火车,眼不见为净。白琚琛一直到火车的催客铃响才下车,他在她的车窗下站着,很担忧她的状态。

她最后一次转头看他,然后微微笑了一下,她把胸口的羊脂玉佩扯了下来,她探出身来。他以为她有话和他说,还上前了两步。她还是忍不住落泪了,她把玉佩掷回他怀里,她决绝地对他说:“我不稀罕!”

她狠狠地压下了车窗,火车开动了。他面色苍白,茫然地揣着玉佩,望着火车渐行渐远。白二老爷认出了这枚羊脂玉双鱼对佩,那是尹氏和另一个人的定情物,他重重一声叹息,心口隐隐作痛。

白琚琛与裴秀茵的婚礼举办得非常顺利,裴秀茵是温柔懂礼的大家闺秀,他待妻子同样宽容温厚,他们有相近的喜好,他知道他们以后婚姻一定能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整个婚礼的过程,他脑中都不时闪现白莞低头哭泣的样子,虽然他亲手把她送上火车,可他心里也没谱,要是她真返回来砸场子,这么多宾客在场,他该怎么应对?

婚宴散去之后,白二老爷走过来,忐忑不安地和他说:“老太太罚了莞姑娘跪祠堂,王氏后来去祠堂里训斥她,柏儿有些鲁莽,帮着他娘打了莞姑娘两巴掌,莞姑娘一气之下就走了。现在全家上下满城找她,老太太都急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跑去哪了。”

他一日下来很是疲惫,神情恍惚,他说:“哦……打了两巴掌……没关系,她应该是坐火车回家了,我派人去火车站接她便是。”

白琚琛再没有等来白莞。

她如一滴水汇入江河,无影无踪,了无音讯。

白琚琛原本以为白莞受了委屈会第一时间跑回来向他哭诉,后来他意识到事态有变,他的婚礼也许激怒了她,她可能去找朋友了。他派出听差到所有相识的人家询问了一圈,可是没有人知道白莞的行踪。

乔爷安慰他:这么久没有接到赎金的消息,想来应该不是绑架。

他不敢问:会不会是拐卖?

乔爷看透了他的心思,他说:“小丁已经到道上打听消息了,莞小姐若是被贼人拐卖,无论卖至何处,总是要经过人贩子的手。”

乔小丁没有打听回消息来,没有人知道白莞去了哪。

乔小丁偷偷问乔爷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死了?”

这一个乱世,什么没有可能?

第三周的时候,白琚琛急红了眼,他到三青帮点了一队人,连夜到了北京白府。一行人推门入府,二话不说,一行条凳摆开,所有的仆役先上刑,再一批一批审,整个正院鬼哭狼嚎。白府一干主子早就睡下了,见此大动静,纷纷起身披了外衣想赶来看个究竟,起身唤人的时候才发现贴身仆役不见了踪影,来院中一看,除了白老太太的周嬷嬷,竟然个个都上了刑凳。贴身仆役都打,这摆明了是和所有人撕破脸。

院中的仆役都已经被打狠了,骨头软的,识相的,不想再挨打的,都在连说带演,你争我夺,巨细靡遗的争相汇报。

白琚琛沉着脸看着他们狗咬狗。

王姨娘身旁的赵嬷嬷是最先上刑的,她很想争取一个减刑的机会,她哭着说:“王姨娘找赵姨娘商量三哥儿庙见大礼的事情……”

乔小丁嫌弃她啰哩啰嗦,他喝道:“闭嘴。”他指了另一个看了清爽的嬷嬷:“你先说。”

方嬷嬷赶忙上前回答:“那天晚上王姨娘和赵姨娘是一起来的,她们先骂了姑娘几句,老奴在外面也没有听清。”

想邀功的丫鬟马上补充了,她耳朵比嬷嬷好,她说:“她们骂莞姑娘是骗子和小贼,说她吞了白家许多钱。”

方嬷嬷又把机会抓回来:“对,是这样,然后她们就教训起莞姑娘来了,说莞姑娘本就不是白家人,做生意的钱也是白三老爷的,这横竖来算都是白家的钱。更何况莞姑娘以后嫁人,这白家的产业是不能让她带去别人家。今天莞姑娘若是识趣把生意的股本交出来,以后还算是白家的养女儿给她谈门好亲事,若是不识趣,她不过就是三老爷雇来的丫鬟,一个丫鬟就是拿去配小厮的,今天就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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