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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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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有些啼笑皆非,道:“往后,你可不能允许别人这般对你,你的身子不能让任何人看见,知道吗?”寄奴睁着一双明亮眼眸,看着初雪,似懂非懂的样子。

初雪吩咐锦字将碎布丢掉,准备一套初雪的衣服,她的身形与初雪相近。

面目一新的寄奴,换上一身干净衣裳,看上去眉清目秀,尤其一双眼眸,明若朗星,约莫十三岁模样。

初雪以彩绳,为寄奴梳了一头俏皮小辫子,很符合她异域狼女的身份。初雪似观赏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

带她去吃东西,一样一样食物给她尝试,喜欢的就吃,不喜欢则不吃,也不知,她以前是以何物充饥,初雪不愿细想。好在目下,寄奴不怎么挑食。

初雪认真地对她说:“我叫闻人初雪,我哥哥叫闻人嗣音,还有刘伯和锦字,而你的名字叫寄奴,你要记住哦!”

初雪教她,肯定就点头,否定则摇头。她脑子转的很快,适应能力很强,孤身在森林,也不知吃过多少苦。

自此,她便形影不离地,跟着初雪。

几个月下来,虽然寄奴仍不会说话,却几乎听得懂他们说的话了,也知道寄奴这个名字是叫她。奇怪的是,她只听初雪和嗣音的话。

是日,下过一场小雪,草原上,白茫茫一片。

未料,那依诺前来找他们,初雪大胆提议,去郊外野炊、露营。经他们一致同意,便准备了帐篷,和所需用具、食材,此次,便乘马车前往。

那依诺将护卫留在了村里,此行,只有嗣音和初雪、寄奴、那依诺四人前往。

择一处水草丰美的河边,停下了马车。几人合力,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那依诺和嗣音负责搭建两个小帐篷,初雪和寄奴,则负责做饭,但几乎是初雪指挥寄奴,寄奴看似瘦小,却骨骼清奇,好似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们挖出两个土坑,在一个土坑上,架起一口锅,柴火是他们自己带来的,眼下刚下过雪,干柴火应不好找。初雪指挥寄奴,在土坑里生火。

初雪掏来干净的雪,倒进锅里,化开。带来的食物,分至各个银碟子里,他们带有各种肉类、鱼虾河鲜、各瓜果蔬菜、香菇菌类等,一应俱全。

不一会儿,锅里便冒着热气,热水翻滚,四人围着汤锅,将各自喜欢的食物,下至锅里,不消片刻,便溢出清香。

初雪带了坐垫,摊在草地上,四人围坐在火锅前,吃着热腾腾的食物,感觉周身暖烘烘的。

初雪在另一个土坑生火,热了一壶马奶酒,倒进银杯里,分给他们。

冬日里,草原被雪,晴空万里。好友相聚,烹雪煮酒,打火锅,好不惬意!

酒足饭饱,休息片刻。初雪便拿出准备好的两块木板,木板一端,拴着结实的绳子,是为木翘。带他们来到,初雪早已物色好的一片草坡,几人不知何故,初雪称之为“滑草”。

由那依诺带着嗣音,初雪带着寄奴,分坐于两个木翘,从草坡上滑下,速度之快,形同飞翔,快意畅然,不亚于策马。

初雪侧目,同样唤着:“哥,哥……”

初雪隐约觉得,此时,嗣音神情,才真正自由,而放松下来。

寄奴则紧紧抓住初雪的衣裳,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初雪忍俊不禁。头一回,玩这种游戏,不免害怕,情有可原。

初冬,晚间。

四人围坐在河岸,燃起的火堆前,烤火,寄奴缩在初雪身边。

火上还温着一壶酒,倒上一杯,握在手中,透过银杯,酒的温暖传至手心。偶尔饮一口,温暖遍及肺腑。

四人裹着披风,微仰着头。深蓝夜空,漫天星辰,如洗过一般。

冬日的夜晚,轻悄无声,偶有雪压树枝的裂声,雪的落地声,声声清脆。

他们温酒谈天,畅所欲言。初雪虽常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点子。殊不知,初雪见地,亦让人耳目一新,闻所未闻,丝毫不输于男子。

连嗣音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禁对妹妹,有些刮目相看。嗣音隐约觉得,妹妹自昏迷醒来,有了些许不同,说不上来。

他们不觉聊至夜深,才各自入帐。

翌日。

归途,与那依诺告别,分道而归。

回去发现,父亲与刘付副将,已然回来了,端坐在帐内,父亲一脸严肃。刘伯与锦字,安静地站在一旁。看来他们私自出去,被父亲抓包了。

初雪和嗣音,上前,乖乖低头认错。寄奴紧随初雪身后。

父亲斥道:“胡闹!以为我不在,你们便无人管束,可以肆意妄为了,是吗?”

父亲留意到,初雪身后躲着的寄奴,面上,不动声色。

初雪赶忙摇头道:“不是,不是。”

父亲责斥道:“住嘴,我还不知道,都是你的鬼主意。我平时就是太纵容你了,你竟敢拉着你哥哥跟你一起胡闹。”

“父亲……”嗣音欲求情。

“你无需袒护你妹妹,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

“好了,大哥,孩子们还小,难免贪玩,咱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要跟他们置气了。”刘付副将开口劝慰道。

初雪很狗腿地点点头,被父亲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还小?我看胆子倒不小。闻人嗣音回去,闭门思过两天,不得离开帐篷半步,闻人初雪闭门思过两天,罚抄家训三百遍。”

“啊,怎么轮到我,还要罚抄家训三百遍?还有啊,爹爹,闭门思过,可不可以等你离开再闭?左右您回来不过两天,若我们都在闭门思过,岂不是见不到您?”

“你无需动你的歪脑筋,见不到更好,省得给我添堵。”父亲油盐不进。

初雪还想再说什么,嗣音暗暗拉住初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嗣音乖乖领罚,转身,回去了自己帐篷。

刘付副将,随后,也退出帐内。父亲抬手示意,刘伯和锦字都下去。

初雪也准备,带着寄奴,悄然退出帐篷,却被父亲喊停脚步:“站住,我让你出去了吗?”

初雪讪笑道:“雪儿以为父亲路途劳顿,应当好好休息。”

“你还有胆笑,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你自己一五一十地道来。”父亲仍是怒气冲冲,初雪乖乖低好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父亲瞥了一眼初雪身后的寄奴,寄奴初生牛犊般,不知畏惧地对上父亲的目光,眼眸清明,毫无杂质,倒让初雪父亲有些出乎意料,稍微舒眉。

见初雪下意识伸手,护寄奴躲在她身后,父亲嗔道:“你还知道护短了。”

初雪,只得一五一十地、避重就轻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父亲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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