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转念,嗣音反扑,居高临下,看着公主,眼里带着狡黠笑意,俯身至公主耳畔,轻吐热气,低声道:“阿瑶,兔子急了,也会反扑的。”
公主身形微颤,果是受用。嗣音沿公主耳畔,一路落下断断续续的湿润的轻吻。
惹得公主连连,缩着身子,却被箍于嗣音双臂之中,进退不得。
“好啦好啦,你这只狡猾的小兔子。”公主失笑道。
“姐姐,可是在求饶啊?”嗣音眉眼带笑,春风化雨。
公主定定地凝着嗣音,半晌,点了点头。嗣音忽而扬起得意洋洋的微笑。
“什么香气?”嗣音竖起鼻子,只觉一阵香味轻飘飘而至。
“就你鼻子尖。”公主指尖轻点嗣音鼻尖。
“阿瑶,可是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嗣音笑问。
“清晨,命人采摘了莲子和荷花,煲了一锅莲子荷花粥,可清暑宁神,我去端过来。”
“我跟你去端。”嗣音意欲起身,跟去。
被公主按下,道:“你先起身洗漱,我回来你便可以喝了,急什么。”
嗣音讪讪一笑,乖乖地点点头。
嗣音心满意足地喝着粥,公主每每吃了几口,便放下,却总爱托着手,看着她吃东西。
“阿瑶,我吃相又不好看,为何你总喜欢看着我吃东西?”嗣音问道。
“你吃着香,看你吃,我都饱了。”公主轻笑道。
还有这说法?这是变相说她小吃货吗?嗣音如是想。
“对了,阿瑶,子聍怎么样了?”嗣音犹记得,她昏倒了。
“我昨晚已命人将她送回。怎么,怜香惜玉了?”公主半托着脸,挑眉问嗣音。
“人家好歹是关心我,我总不至于如此无情。”嗣音答道。
“是是,小侯爷最是有情有义之人。”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嗣音。
嗣音赶忙把碗里剩余,一口喝完,抬碗道:“阿瑶,我要再来一碗。”好一招话题转移。
公主摇摇头,轻笑,接过碗,为嗣音再盛一碗粥。
公主回去后,嗣音心思飘忽地,躺在凉亭。
究竟是何人,给她下了迷香?应是从膳食里传来,又是意欲何为?
嗣音身中迷香,首先出现的,便是钟子聍,只是嗣音知道不是她,毕竟事发,第一个被怀疑的便会是她,她又何必欲盖弥彰。
难道是……皇后有意撮合她和钟子聍?龙涎香,毕竟是皇室密药,不是人人皆可得。
嗣音想到便嘴角微抽搐,险些坏了事,好在公主及时出现。
目下有些担忧府里情况,嗣音将轻鸾交给寄奴看管,这边是嗣音将寄奴留下的用意。
离开都城,前来避暑山庄,已有半月,眼开即将返程,嗣音仍觉隐隐有些担忧。
这半年来,发生了这些个事情,嗣音总觉府上日子,将不再太平。嗣音只道返回府上,才能一颗心放下来。
“你现在怎么样了?”钟子聍忽然出现亭中,问道。
嗣音忽而坐起身,想到昨晚,略显尴尬之色。
钟子聍亦有些脸红,在一旁坐下来。
“你不觉,此事有蹊跷?”钟子聍问道。
嗣音敛眸,半晌,道:“无事,之后小心一些便是。”嗣音不想钟子聍也卷入其中。
嗣音却见钟子聍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对了,你可有用早饭,我这有莲子荷花粥,你要不要尝尝?”嗣音问道。
“可是皇表姐亲手熬的。”钟子聍忽而问道。
没想到她能猜到,那她应也能猜到,昨晚之人是公主,也难怪她不动声色。嗣音讪讪地点了点头。
起身去给她盛一碗粥。
不知,钟子聍在身后,向嗣音投去,让人不明所以的、略带悲悯的眼神。
此后,钟子聍,似有些刻意躲着嗣音,嗣音有所察觉,却也未多想。
自山庄返回,已是入夜。
嗣音蹑手蹑脚回屋,因入夜,府上异常安静,似能听见一根针落下。
嗣音回到自己院落,不久,便又踱步出来,至府上一处偏院。
未曾想,轻鸾竟也未入眠,端坐在院子里,闻见脚步声,回头,面无异色,似知道来人是嗣音。
带着不明意味的眼神,看得嗣音,不明所以。
嗣音在旁坐下,给两个各自倒了杯水,问道:“这个时辰,为何不睡?”
“为何将我拘禁于此?”轻鸾答非所问。
“让你出去送死吗?”嗣音抬手饮水,不紧不慢道。
“消息不是阿奴你放出去的吗?”轻鸾反问。
关于刘付明坤最后的行踪,是嗣音故意放给刘付楚歌,意欲引她插手绛月楼。
“我说了,我不是阿奴。”嗣音微愠道。
“我自有用意,你没立场跟我讲条件。”嗣音复道。
“那你又何必救我?”轻鸾苦笑道。
“谁说我是救你,死多容易,我能便宜你吗?”嗣音冷笑道。
“你就不怕被我反咬一口吗?留下我,你不怕惹来杀身之祸吗?”轻鸾似在紧张些什么。
嗣音不以为意,只轻飘飘吟了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轻飘飘散在夜色中,嗣音起身,踱步而去。
轻鸾看着嗣音背影,眉头紧蹙,意味不明。
嗣音回到自己院落。
并未直接回房,而是一步一步,走上高阁。
目下,高阁四面已换上白纱帷幔,地板软垫面上,铺就一层丝织凉感地毯,异域绣花,色泽鲜艳。
嗣音一跃站上栏杆,负手而立。夜风过处,帷幔轻轻浮动,一扬一抑。
嗣音身影,半没入阴影,看不出表情。
万籁俱寂。嗣音静默伫立,目光虚设,直至天色破晓。
嗣音慢慢踱步,走下高阁,不紧不慢道:“看到闲人免进的牌子吗,要我下去有何难,可别让人踩脏我新放的垫子。”
“废话少说,给我拿下!”刘付楚歌凝眸,一声令下。官兵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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