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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堡端倪初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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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南将风远送到房间,便道了一句“先生先休息”,转身离开了。

风远闲来无事,打量了一圈宫南的院落,得出一个结论:与主人无异,清冷、清雅、清贵。自己住的房间好像无人住过,虽然干净,却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堡中下人流水一般将各式摆设安置在妥当位置。最后在窗边的书桌上摆上笔墨纸砚和香炉,竟与自己药庐书房中桌上的位置一样。风雨雷雪四人进堡之后就不见踪影,想是离家多日,有诸多事务要忙。

“风先生好,我是管家宫珏。”风远转身,就见一位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向他拱手行礼,俊秀沉稳,身着灰色长袍,上绣暗云花纹,腰间坠着和风雨雷雪四人一样的圆形玉佩。风远拱手还礼。

“少主吩咐,若先生觉得无聊,可以到他的书房看看。”宫珏起身,笑容和煦,既无刻意讨好也无客气疏离,分寸拿捏,直教人倍感熨帖。

“也好,烦请带路。”风远随着宫珏来到宫南的书房。

“先生请便。少主不仅是第一次让客人住到这竹院来,更是第一次允许客人到他的书房,真是看重先生。”宫珏笑着退下了。

风远微微一怔,嘴角上扬,无声微笑。

宫南的书房十分宽敞,北窗下置一方矮茶几,四面铺四张软垫,几上摆一套白瓷茶具,茶具旁放一尊白玉瓷瓶,一枝红枫随风轻曳。西边的书架上满满当当搁着百余本书籍,东边书桌上的香炉里正焚着檀香,流淌出丝丝缕缕的烟雾。

风远走近书架,挑了一本《轶事志》,在窗边的茶几旁跪坐下来。

晚饭前,宫南亲自领着风远,来到宫家堡正厅。厅中正位上,端坐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乌发虬髯,精神矍铄,慈眉善目,微笑看着眼前的两个小辈,正是宫家堡家主宫茗柏。自己的儿子自不必说,虽然性子是冷清了一些,但神采英拔,品貌无双,实在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而宫南身边这人……宫茗柏不觉睁大了眼睛,来人似仙如玉,身姿风流,素衣黑发,只用一只白玉簪束发,面色莹白,眼神氤氲,目光温柔,与旁边的宫南,却是一冷一润,气韵和谐。

“父亲,这位就是我和您提起的风远风先生。”宫南开口介绍。

“宫堡主,久仰,在下风远,有礼了。”风远拱手行礼,十分端肃。

“风先生不必多礼,听闻你救了犬子,老夫心下十分感激,先生请上座。”宫茗柏抬手,笑得十分慈祥。

待二人落座,侍从奉茶完毕,宫茗柏呷了一口茶,乐呵呵地道:“南儿,你离家多日,这次回来可要多待一段时日。风先生远来是客,定要好好招待。”

“是,父亲放心。”宫南点头。

“宫堡主无须客气,风远本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风远淡淡道。

“家主,酒菜已准备妥当。”宫珏在厅外温声说道。

“请先生移步膳厅,老夫略备薄酒,还请赏光。”宫茗柏道。

风远颔首,与宫南一道,随宫茗柏来到膳厅。

席间,宫茗柏似乎很是高兴,频频与风远饮酒。宫南不知风远酒量,起初还很担心,但见风远面不改色,眼神发亮,略略安心。

“先生,你是不知,我这儿子,虽行走江湖多年,但从不与人深交。身边除了风雨雷雪四人是从小的情分,这二十几年,我从未见他带过朋友回家。今天,他请你回来做客,我真是高兴。”酒至半酣,宫茗柏拉着风远的手臂,很是感慨。

“父亲,您喝多了。”宫南抬眼瞥了一眼风远,见风远目光灼灼,有些不自在地劝宫茗柏不要再多饮。

风远微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顿酒喝至亥时初刻,宫茗柏不胜酒力,被宫珏扶着回房了,膳厅只剩盛宫南和风远二人。

“父亲难得如此高兴,失礼了。”宫南声音清冷,略带一丝赧然,随即正身,端起酒杯,认真道:“宫南得先生搭救,谢过先生。”说完抬手干了。

“宫少主不必挂在心上。”风远温柔地看着宫南,也干了杯中的酒。

“先生还是唤我名字吧。”宫南放下酒杯,看着风远,眼里似有波光流转。

“宫南。”风远低低的嗓音被酒染上一丝醉人的味道,微笑着叫了一声,宫南心中一窒。风远又道:“那你便也叫我风远就好。”

宫南眼里蒙上一层笑意,面上还是冷冷清清:“风远。”嗓音如玉石轻碰,清泠悦耳。风远笑意更浓,正要说话,门开传来宫风的声音:

“公子,先生。”

“进来吧。”宫南答。

“公子,那伙黑衣人抓住了。”宫风面露喜色。

“他们果然按捺不住了。”宫南语气一凉,对风远道:“一起去看看?”风远点头。

宫南料想追杀自己的那伙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便在下午这段时间,安排风雨雷雪四人在自己的院子周围布下陷阱,守株待兔,只是未料到这伙人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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