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下之吻(1 / 2)
蓝蓟王妃睛摄此幕,一番惊恐涌自胸腔,瞬间卡住了喉轮。她的双拳松握,举至等肩;身姿宛若机械般旋朝兰邑楹;一滴滴话语抖落自她的唇隙:
「右……右边还有一道门,通向主楼大厅。我们现在就去打开那道门吧!」语间,她撂出食指,戳着位于兰邑楹右边的一处光色昏沉的墙壁。
兰邑楹旋首望见右侧果然另有一道门。
「那好!既然王妃怕蛇,当然我也怕,那我们就从旁边这道门走吧!」
二人遂即共同行近那道门,打开它,踏了过去。
主楼的大厅瞬间展露无遗。七扇繁孔的门窗过滤出七十七束朦胧的天光,八座密集的柱基分离出数片离碎的空间。
正当二人穿过这片支离破碎的空间,蓝蓟王妃的耳内迎进一阵阵噗呲噗呲之音。她掀起睫针愕然发现脚前寥寥数步之远,有一只蔓尾雀推着一颗蔓尾雀蛋正在绕圈子;那只蔓尾雀似乎无论如何都抓不住那颗蛋。
「这是怎么回事?」兰邑楹所见之景同于王妃,顿生诧颜,不禁语放。
「嗬!你瞧前面!」蓝蓟王妃瞬生惊容,撂出食指戳向前方。
兰邑楹遂即目投王妃所指之处,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地板上躺着一具蛇尸:它的形体略小,皮肤乍裂,肚膛绽开,血肉模糊,躯干极不自然地纠缠在一起。
「噢呦!这是谁干的!」
「肯定不像是蛇自己干的!」
兰邑楹继续四处瞅瞅,同时也上下瞧瞧。他愈是四处瞅瞅愈是困惑,愈是上下瞧瞧愈是明白。
他往地板上看,发现蔓尾雀的嘴角上沾有不少血迹;他朝房梁上瞅,发现侧梁上有一座鸟巢。他瞬间明了个大白。
「王妃明白了吗?」兰邑楹将他所见之景一一戳给王妃瞧。
「噢呦!貌似是蔓尾雀发现自己的蛋被蛇吞了。」语回蓝蓟王妃,「当它找到凶手并经过一场激战后,啄破了对方的恶皮,掏出了自己的爱蛋!」
「显然,世界上鲜于存在比王妃的推测更合理的推测!」
「可是你瞧,蔓尾雀磨断了时间轮轴都未能抓住自己的爱蛋,更莫说携它飞升了……」王妃颜溢焦切怜悯之色;「既然这对可怜的母子难以自行归巢,不如我们共同予之援助吧!」
「王妃您真善良!可是我们应该如何予以援助?」
「我们可以设法把它的蛋放回它们的巢里。」蓝蓟王妃举头仰望梁上的鸟巢,前发轻摆,颜溢馨悦;忽然,一掠明亮的天光蹭上眉梢;「如此一来,它们既可以安全归巢,又能免受地面上其他动物的攻击。」
「您说得真好!」兰邑楹用灵魂仰望着这朵既美丽又善良的蓝蓟花;「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同时,他四处瞅瞅,终于发现了一对椅子被安置在屏风前;「王妃,您看那边有两把椅子,我们去把它们搬过来垫在地上,然后让我踩上去把蛋放回巢里吧!」
「是个好主意!」蓝蓟王妃颜溢馨悦,点头表示赞同。二人遂即前去搬动椅子。
然而,当他们走近椅子,正要伸手去搬时,他们几乎共同发现椅子是搬不动的。
「原来这椅子是被固定住的,没法搬移!」语出兰邑楹。
「那怎么办?」
兰邑楹又四处瞅瞅。
「王妃,您瞧!斡台下有一张凳子。我们去搬来试试吧!」
「好!」
凳子搬来了。兰邑楹踩了上去。
「呵呵!很显然,高度不够!」蓝蓟王妃仰首语放。
「那怎么办?」兰邑楹脸上瞬染忧色。
「要不然……」蓝蓟王妃颜溢轻佻之色,双睛射出羞涩而诡谲之光。
「要不然怎样?」兰邑楹的脸上也被传染了一丝羞色;同时,他在心底诡谲地暗暗自语:要不我抱你?
「你抱我!」蓝蓟王妃颜溢馨悦,同时朝兰邑楹伸出娇嫩的双臂,仿佛献出了全部矜持。
兰邑楹听了瞬间千魂尽散,似乎只剩下一具空颅像马达般疾速地点点头;同时,他的脸上溢满强烈的喜悦,略带羞红。此种景象表明这句话似乎在他心底已经等了千年之久。
「你同意啦?」蓝蓟王妃颜溢馨悦与惊喜混合之色,也许还要再加上一点小小的激动。
「荣……荣幸至极!」
「那你快蹲下来将我抱起来吧!」
当王妃颜溢馨悦,期待兰邑楹的拥抱时,她却瞧见他莫名伸出食指戳着她后面。
「噢呦!」王妃旋首朝身后望去,发现那颗蛋竟然被自己忘记捡起来了。她看见它的母亲已经把它推得很远,于是赶紧跑去捡蛋。
母雀见此幕,瞬间受到惊吓;它竖起羽毛,伸出坚硬的喙,躁狂地冲向王妃,直至啄伤了她的手背。
「啊——!」王妃不禁痛声尖叫。
兰邑楹听了赶紧奔至王妃身前。
「这母雀真坏!」当他看见王妃的手背上渗出一点血迹时,不禁脱口而出。
「不!」王妃急忙语放,心中没有丝毫怨意;「不是它坏,而是它认为我坏!」
「看来母雀不懂您的好意!」
「不!是我不懂得向她传达我的好意!」
「那要怎么办才好?」
「既然它听不懂我们的语言,那我就用手势吧!」紧接,蓝蓟王妃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番,向母雀示意。蓝蓟王妃一次又一次耐心地比划;每一次比划后,她就朝蛋伸出手。当瞧见母雀不再有原先的执着时,她就稳下心来去捡蛋。
她将蛋握在手里后,就朝兰邑楹走去。
「抱我吧!」蓝蓟王妃伸出娇嫩的双臂,宛如献出了一座天堂。
兰邑楹的灵魂咻的一声飞上了天,引得颈上那副空头颅直直点颤。
抱了。
蓝蓟王妃进入了兰邑楹的怀里,犹如一条即将干涸至死的鱼儿忽然跃进一涓清冽的泉水中。她的身体几乎平生第一次如此贴近一个男人的身体。她的皮肉酥麻了,她的血液晕厥了,她的心房倾塌了,她的脑海沐噜沐噜溢满了珍珠。
而兰邑楹呢?蓝蓟王妃送入他的怀里,宛若一朵香艳的蓝蓟花插进了一只尘封千年的陶瓶中。他的身体平生第一次如此贴紧一个女人的身体。他的皮肉触电了,他的血液燃烧了,他的心房着火了,他的脑海咕噜咕噜沸腾出了灵魂。
他们二人十分默契地静默了一会后,才开始想到该去做正事。
兰邑楹紧紧抱着蓝蓟王妃的酥腰,蓝蓟王妃则努力伸出手试图把蛋送入巢里。母雀也飞到半空中一边回旋一边监视,一刻不停地盯着它的蛋。
「还不够高!」蓝蓟王妃颔首垂颜,垂发如帘。
「那怎么办?」
「你再把我托高一点!」
兰邑楹的双臂遂即分别下移,经过一番极其费劲同时又极其幸福的摩擦与揉挤后,终于稳在了王妃的娇臀间。
蓝蓟王妃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愉悦。她再次颔首垂颜,垂发如帘,颜溢激悦:
「嘻嘻!再往下移一点!还不够高!」
兰邑楹的双臂遂即移至王妃的大腿处。由于王妃温软的小腿肚深邃地晃动,他的头颅因异常迷醉而微微倾颓。
「还不够高!」
兰邑楹的双臂遂即移至王妃大腿与小腿之间的关节处。他的双臂因费劲而颤抖。
「再举高一点!就差一点了!」
听闻来自王妃香齿间的召唤,兰邑楹把双臂移至王妃那光溜溜的小腿肚。鲶鱼皮般丝滑的皮肤瞬间被其同样裸露着的手臂所感知。
此刻,兰邑楹颜溢惊喜,犹如一个小孩子的嘴角上突然被大人偷偷地抹上了一层鲜凉的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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