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沈衍盯着这个全阿姨，小小年纪的他突然明白了“背叛”这个词。

多年以后，沈衍也才明白，全阿姨不曾有“背叛”一说，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是沈轩衡的一条狗。

沈衍不敢上去，他怕听到妈妈的哭声。沈衍就那样无措害怕煎熬地站在那。不知过了多久，妈妈的声音渐渐小了直至消失。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

沈衍第二天傍晚才醒，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反正一醒来自己就在床上，头发少了一块，还绑着一圈纱布。他看到自己的房间里有两个医生。他没理他们，跳下床，径直朝妈妈房间走去。

他推了推妈妈的门，开不了。

他有些焦急：“妈妈，妈妈。”他大喊，没人应答。

他又下楼去找人，门是开着的，他看到门口守着两个保镖。他想出去却被拦着。沈衍没办法，他想到自己的房间里有两个医生，他跑回去，问他们妈妈在哪儿，两个医生都不理他。沈衍要被气炸了！

而后沈衍通讯工具被全部没收，也被禁止去上学。

苏绵看到这的时候只觉得作者的小说重口味，她觉得作者只是想强行给沈衍一个凄惨的背景。

接下来的发展真的是很重口了！

沈轩衡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

沈衍被禁止去上学，有老师来家里给他补课，不管他怎么哀求老师，那些老师都不理他。他妈妈几天后从医院被接回来，两人被分开。

沈轩衡“确定”了自己“爱”沈依后，有空就去折磨她，家暴已经算是轻的了。沈依已经屈服了，她会顺着他，尽量让自己受的伤害小点。沈轩衡又觉得没意思了，他还是喜欢流着鲜血挣扎的沈依，而不是一个乖宝宝沈依。

他于是又做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他把沈衍拉倒他们房里，让沈衍看着她的惨样，沈依绝望了，她跪在沈轩衡面前，让他不要这样做。

沈轩衡却是拉着她，把沈衍那晚错过的场面又来了一遍。

果然，沈依不再顺从，她开始挣扎。沈轩衡又找到了那种感觉，他一边做，一边告诉沈依，自己有多爱她。

在发泄完之后，他拿出一把水果刀，在沈依身上比划来比划去。沈依眼里全是恐惧，她望着沈衍，明明他只是一个孩子，可现在，她最大的支柱就是他。

她跌下床，躲到沈衍身后，哀求着让他救她。沈衍是想帮他妈妈的，可是沈轩衡却让那两个保镖上来，一人按住沈衍，一人按住沈依。

他拿着刀，在沈依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在她胸口上写了“沈轩衡”三个字。

衡字比较难写，糊在了一起。鲜血像是一条小溪般从沈依的胸口上流出，沈轩衡像只吸血鬼一样，趴在上面全喝了。

沈衍双眼赤红，死命地想挣脱保镖，他的嘴里一股铁锈味，是自己咬的。他挣不开保镖，只能凶狠地瞪着沈轩衡。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沈轩衡在他心中，早已不是爸爸，只是一个会折磨妈妈和自己的恶魔。

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模糊地萌芽。

几天后沈衍突然被送到另一栋房子里，呆了一整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今天看着他的只有全姨一个人。

等到晚上他被接回去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外公外婆的车子与他所坐的车擦肩而过。回到家，就看到妈妈怅然地站在台阶上望着外公外婆远去的方向。而爸爸呢，一脸含笑，扶着妈妈的腰。

沈依父母发现女儿打来电话越来越少了，而且每次都是说不到几句话就挂了，提到沈衍，要么是在学校，要么就是在补习班。根本没空来看他们，所以他们决定去沈家看他们。

去了沈家，发现女婿也在，两个人感情很好的样子，他们也就放心了。想见沈衍时，被告知沈衍出去玩，晚上才回来。

他们没有在这吃完饭，见到女儿面，目的也算达到，聊了几句就走了。

沈衍看着妈妈，一脸询问。

“沈衍，回来了？还来得及吃晚饭。”沈轩衡冲他招招手。一双眼睛明明灭灭，无比薄情。

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沈依今天有好几次违背他的意思，试图把事情说出来，他该怎样惩罚她呢？

苏绵回想到这里，其实沈衍一开始的性格就已经被他父亲大致塑造了，阴沉、冷漠、自私，残酷。

纵使沈衍不愿承认，他其实也是个跟他爸爸颇像的变态。在和女主结婚后，他就不止一次地想起他爸爸是如何对他妈妈的，他虽然没有像他爸爸那样，但是女主在他手上还是受了不少苦。

回到书里，沈衍看着妈妈，而妈妈，一眼都没看他，直接往屋里走去了。她的步伐不稳，沈衍知道，那是沈轩衡在她腿上割了几刀，她还没有恢复。每天都有医生来他家，给妈妈处理伤口。

沈衍本来以为自己晚上还要去看沈轩衡折磨妈妈，结果他一吃完饭，就被关进房间里。他拿着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外公外婆。也不明白自己今晚为什么不用去看妈妈。

屋子里很安静，他只能听到自己钟表的滴答声，没有以往妈妈的哭喊声，这本应该是件好事，可不知怎的，他很不安。

~

沈衍几天都没有见到妈妈，他很着急。可是别墅里的人都把他当空气，没有人愿意理他。全姨甚至还打他。

沈衍怨恨的种子早已发芽，现在这些仆人和沈轩衡就是他最好的肥料。

他愈发地沉默，愈发地冷静。他想，总有一天，这些人都会死的。他迫不及待地想长大，想将这些人全部杀掉。

一个月后，沈依回来了，她失去了她的右眼。

以往那双亮晶晶会冲着沈衍笑，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只剩下一只。沈依受的苦不止这些，她开始怕光，怕人，有人碰到她，她就躲进衣柜里。她也认不得沈衍，她要靠着吸食毒品才能维持一会精神。

沈衍面无表情地在她床前站了一会，什么话都没讲，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