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1 / 2)
不知是雨还是泪,在两人眼角融合,顺着颊边滑到唇间,落在心上。
若是缠|绵,便已经到了极致。
黑夜,风,雨,你,我。
无一不给这样的相拥而吻添上一抹纯粹浪漫的笔墨。
但这一切,更像诉说,天和地借飘洒的细雨,言思念,我和你偷了无人知晓的时间,诉懂得。
雨未停,楚南风来了小孩心性,非要看谁能先到守墓小屋,不归只得迎战。
一声令下,两人奔向守墓小屋。
一场输赢显而易见的幼稚比赛,不归到门前停了下来,楚南风冲进屋中,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插着腰直呼自己赢了。
不归嘴上说:“嗯,你赢了。”
手摸了摸楚南风已经变成了深蓝的海青色布衣,不至于拎出水来,但已经湿润粘手。
“把衣服换了。”他拿出明显与屋内事物不搭调的云水蓝直裰递过去。
楚南风坐在床沿斜靠着背墙,接过衣裳。
一看正是他之前弄坏领口的那件,现在已经被缝好了,而且不光针脚很过得去,连上面的盘扣都配得很好,简直和从前的一模一样。
“你还挺贤惠。”楚南风欣喜的拿着衣服翻来覆去的瞧,“盘扣都会做,不得了。”
他虽然花银子如流水,但不至于何不不食肉糜。
还是知道要去买合适他这身衣裳的盘扣,用上不归一整年收尸的银钱估计都不都,那就只能是不归亲手做的了。
“你手这么巧,我干脆娶了你,如何?”楚南风开心的要换上不归给他缝补的直裰。
“盘扣不是我做的。”不归帮他脱掉湿的外衫,淡淡道。
“那是你买的?”楚南风不解,已经把衣裳穿在了身上,开始将领口扣上。
“我捡的。”不归笑看向他,“就在门前的草地里。”
“······”
楚南风眼珠子乱瞟,快速脱下衣服,扔到一边,说什么也不穿了。
这小子果然心思深得很,在门口捡到的盘扣,不就一早便知道他不是在花楼被打才弄的浑身狼狈,而是自己动手扯坏的衣服吗?
那还不明说,就看他一个人演戏,简直把他当个笑话瞧嘛。
不归去厨房换好干的衣裳,回来见楚南风还靠着床生闷气,便坐到他身旁解释道:
“当时我并不知道,是那日从醉云楼回来,了空在外面等我时找到给我的。”
“小和尚坏的很,找到了我的东西不还给我,跑你那告状去了。” 楚南风背过身去道。
“还给你,你就能承认是自己弄坏的衣服吗?”不归有些好笑道。
“······”
他当然不能!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他赖在这间守墓小屋不肯走的意思嘛。
不归仍旧把衣服给他,“你快换上,再得了风寒。”
楚南风正被臊得脸红,哪会去接,没好气道:
“不穿,谁会睡觉了还穿外衣。”
他如此不配合,不归无奈道:
“这儿也没有你能穿的内衫,你先把这个换上,否则会生病。”
“哪就这样柔弱,淋个小雨就生病!小爷我身子骨强健得很。”楚南风气不顺,干脆盘腿坐在床上,横眼看着不归。
明明是他骗人,现在被戳穿了,又气急败坏的找别扭。
快入秋了,一场雨一场凉,今天晚上着实挺冷。
看着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盖被子,就顶着件湿了的薄衣坐着,不归关心之下,语气重了几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南风马上软了下来,笑嘻嘻的对他道:
“把你的内衫给我穿不就行了?”
“你穿不了。”不归道,“我的衣裳尺寸比你大许多,你穿着不合适。”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楚南风脸夸了下来。
不归无奈的轻轻摇头,只好把自己的一套粗布做的内衫拿出来。
“这个材质,不知道你能不能穿习惯。”
“习惯习惯。”楚南风也不避讳什么,立马将衣服换好,然后穿着大一号,袖子都耷拉出一长块儿的粗布内衫,喜笑颜开道:“你看看,这多合适。”
他这张脸,简直跟夏日的天气一样,阴晴转换太快。
不归好笑的看着他,不置可否。
一阵小风从窗缝吹进来,楚南风冷得一哆嗦,也不闹了大喊一声“睡觉。”便躺进了被窝里。
时至凌晨,外面雨已经停了,断断续续能听到雨滴顺着屋檐落下的声音。
不归被身边翻来覆去的动静吵醒,撑着身子去看。
只见楚南风睡得极不安稳,嘴里发出细碎的哼唧声,本来白皙的小脸,这会儿呈现出奇怪的嫣红。不归心下一紧,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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