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养魔王（2 / 2）

“除了你，没人敢笑话我。”他一字一顿道：“小、哈、伊。”

“是么？”瑟桉试图起来，“那我就开始笑了。快点让我起来，你怎么老爱压着我，别坐我身上。”

盛尔不肯起来，“小哈伊比我想的坏呢。”

这句话该怎么回答？瑟桉无奈道：“你还知道自己坏呢？快起来，我背上疼。”

“疼才好。”盛尔开迟疑地站了起来，也把地上的瑟桉拉了起来，“也让你知道什么叫疼，你没良心。”

瑟桉讪讪地闭嘴不搭腔，捡起地上的放羊铲，又开始赶羊。

盛尔很主动地牵过瑟桉的手，十指扣住，“想欺负瑟桉，跑了之后更想了。”

这家伙没脸没皮惯了，不知道在外面祸害了多少姑娘。瑟桉纠正他误入歧途的思想和习惯，“盛尔你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撒娇，说话不许耍花腔。”

盛尔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望着瑟桉道：“是哈伊没把我教好。”

瑟桉多少也认为有自己的原因，“知道我教坏了你，你还不改？”

盛尔捏了捏瑟桉的脸颊后放开，只道：“太晚了。”

他们回到农庄，老汉见出去一个人，回来多了一个人，心情居然还不错，“哈伊，你带朋友来啦？”

绵羊一只一只回到羊圈的羊，瑟桉关上木栏杆，“嗯，他今天要留在这里，请问方便吗？”

盛尔整个人都贴在瑟桉身上，乖巧得像一只没被二哈带坏的金毛。

“方便！他不是经常来帮我的忙嘛！”老伯呵呵地笑，“哎哟！这不是上次来的那个朋友！你看我这眼睛，还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瑟桉：“……”

“哦？”盛尔笑容和煦，“哈伊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以前那个叫什么名字？也许我也认识。”

瑟桉怂得像被大棕熊温柔抚摸的弱小人类，声音略微发颤，“我去厨房帮忙……今天还是做小羊排汤吗？”

“好小伙。”老伯与盛尔相谈甚欢，“哈伊，之前那个叫是不是叫修啊？”

“原来是修那头野猪啊。”盛尔恍然大悟，“是我家圈养的啊。”

瑟桉：“……”

一顿晚餐吃得如坐针毡。尤其是老汉一脸迷幻，不知道修斯和盛尔有什么过节。瑟桉肚子填了七分饱，丢下饭碗跑去挤羊奶了。每天早晨老汉都会喝一杯羊奶酸奶，需要提前一个晚上挤好羊奶发酵。

地上结着霜。一盏煤油灯挂在高高的木栏上，在阴冷的夜晚里发光发热。四周都沐浴在澄黄色的光线下，垂下的乳/房下边放着个小铁桶，瑟桉坐在小板凳上，手法得当给一头母绵羊挤奶。

盛尔忽然而至，瑟桉专注眼前，“你怎么也来了？”

“怕你又跑了。”盛尔看着他的手，慢慢道。随即他脸色突然变臭，“我倒是不知道，小哈伊经常背着我跑来这里跟野男人幽会。”

先是野猪，然后是野男人。瑟桉一噎，“说什么呢？哪有野男人？”

“小哈伊做错事不承认，该关起来。”盛尔抱臂。

被怨怼、被讨债的瑟桉很生硬地转换话题，他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小桶热羊奶，“要喝喝看吗？”

瑟桉继续道：“今天你来了，等一下除了酸奶也可以做奶酪和奶昔，想吃什么？”

盛尔蹲在他旁边，直直地，带着勾地看着他。昏黄的明明灭灭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脸上，空气拂过的都是奶味的甜膻。

瑟桉挠了挠脸，“怎么了？”

“我想吃哈伊牌的奶，好想。”盛尔轻轻道，眼神柔溺地能挤出水来。

“……这是什么奶？”瑟桉笑道，越想却越不对劲，最后脸一僵。瑟桉咬牙切齿地说：“别以为你十八岁了我就不会打你，臭崽！”

盛尔笑得如三月春风，“你想哪里去了？小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