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养魔王（2 / 2）

盛尔垂头丧气，“哈伊真不通人情，下次哈伊自己做坏事被我抓住了，我一定要取笑小哈伊。”

在农庄简单地啃过面包/皮之后，瑟桉准备着去放羊。却不料到了时间，密西里的马车停在了老汉庄园的门口，陆陆续续下来了几个家丁。

盛尔得体又优雅地向老汉伏首表示，“这位先生，感谢你收留了哈伊，这几位壮丁是密西里给予你的谢意，希望能够满足您的日常所需。”

这些管教良好的家丁是盛尔从密西里搬来给老汉使唤的。老汉叼着鹿皮酒袋，“使不得使不得，哈伊以前也帮了我好多忙！”

盛尔依旧绅士，“请您万勿推辞，我想您的农庄一定需要人手。愿你传递这份善心。”

老汉并不知道盛尔就是密西里那个传说中的禁忌，修斯是养子，也当他是另外的养子，是以对盛尔十分感激，还送了很多烤羊奶给他。安排好之后，盛尔二话不说地扛起了发愣的瑟桉，将他塞进马车里。

不容瑟桉反对，盛尔将他带回了庄园。

瑟桉没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自己又得回去，心情并不美丽，“盛尔，你想过没有，我已经被密西里赶出来了。现在再回去，难不成能继续穿着女装假装自己是女仆吗？”

盛尔完全不担心瑟桉所说的忧虑，“哈伊只要当我的执事就好了，他们都知道违背我的后果，不敢多说什么。”

“可是……”放羊那几天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而且盛尔也大了，总是需要私人空间的。

马车平稳地飞驰。盛尔忽然凑近捧着瑟桉的脸，盯着他看个不停，“哈伊不愿意跟我回去吗？”

“你也已经长大了……”瑟桉缓缓道：“等你将来能够独当一面了……”

“啊盛尔的手一僵，呼吸瞬间重了起来，翻涌之后很快平静下来。他睁着一双蓝绿色的眼睛，慢条斯理地问，“哈伊还想去哪里？”

——宛如看着美杜莎的眼睛，听着拉美西斯的咒语。

瑟桉本能地、直觉地规避风险，“人都会老的嘛，我也会老，到时候你可以过来探望我……”如果有机会的话。

“哈伊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变过。”盛尔打断他，“小哈伊并没有老去，而我却长大了。”

盛尔说的是事实，也许是因为瑟桉是外来者的缘故，这些年他并没有丝毫年龄增长的迹象。就连爱琴也明显不是当初的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了，虽然她依旧年轻。

“你看不出来不代表我没有……”瑟桉低下头，避免与他视线接触，“我总是要先你一步走的，魔龙的血脉能活很久，不是吗？”

“你多虑了，小哈伊。”盛尔缓慢地微笑，他偏过头低声道：“别总是逼我对你出手，我也想温和些。”

瑟桉转移焦点，“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你谈起那个女同学？”

五彩斑斓的蝰蛇伸出蛇信子，盛尔轻轻道：“他最近跟小哈伊一样，不乖，很不乖。”

瑟桉没想到自己再次回来时，有这么大的阵仗。铁门打开，马车道的两侧分别站了一排女仆，恭迎他们的归来，齐声道：“欢迎哈伊。”

“你做了什么？”瑟桉问道。

“我并没有做什么。”盛尔不觉莞尔，“他们都诚心诚意地对哈伊致以歉意，我只不过是教会他们究竟该怎么办而已。”

马车往前行驶，瑟桉放下窗帘，五味陈杂。他其实并不认为老管家做错了什么，老管家也不过是依据规矩办事而已。话说回来，他刚刚并没有见到老管家。

“管家先生呢？”瑟桉好奇道。按照盛尔这性子，管家先生理应站在最前面。

“哦他啊……”盛尔的语气显得很难过，“老管家因为年纪大了，过世了……”

“怎么会？”瑟桉不可置信地看着盛尔，“……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盛尔扣住他的手，“难道瑟桉怀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