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獠牙(2 / 2)
瑟桉顺从地点了点头。
巴诚微笑着,“我猜你的血一定对伯爵大有助益,请你注意些,伯爵殿下不喜欢催促。你若是见到他转动扳指,请务必小心谨慎,立刻请求他咬你。”
“嗯?”瑟桉不解,声音从紧闭的唇间发出。
这个血奴愚笨得让他心慌。巴诚又重复了一遍,“请听好,璩白伯爵如果饿了不会直接提起,你得观察他的动作,并且送到他面前。”
瑟桉总算反应过来,心想:这孩子没有饿死真的很不容易。
“伯爵脾气不好,令人闻风丧胆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前段时间他就拆了几百个无辜的血族。”
这个拆就是字面上的拆。巴诚只是在论述事实,可瑟桉却误会他是在恐吓自己,连连摆手,“我不会再想着离开了,请你放心。”
就算离开也会等到他长大后再离开。
“看来你想通了。”巴诚眉头舒展,“我该给你找些伯爵拆血族的片段看看,那些血族们真可怜,恭喜你成功避免了一场灾难,希望你的做到自己的今天所说的话。”
虽然口头上说着同情的话,巴诚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惋惜。
瑟桉讪讪地笑了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餐桌前的那个小孩,“他会吸我的血吗?”他不认为璩白喜欢自己的血液。
“这我无法保证,伯爵殿下从未吸食过人血。”
巴诚之前也提过璩白没有吸过血,瑟桉拿出一副当奶爸的干劲,“这是他长不大的原因吗?”如果是的话,他是不是要找一些血给孩子吸一吸?
“这……”这个人类太鲁莽了,巴诚面露难色,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当着璩白的面讨论这件事,“我想,伯爵先生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化出他的盛年形态。”
瑟桉对血族知之甚少,却无比敏锐地发现了问题,“血族不吸血也行?”
巴诚揉了揉紧缩的眉头。
这个血奴怎么一副要当家做主的模样?巴诚皱了皱眉,心里不太舒服。可不远处的璩白依旧悠哉悠哉地喝着果汁,完全没有动怒。这是伯爵的血奴,要教训也是伯爵自己的事,巴诚不敢逾规越矩,“是的,血族不吸食人血也能存活。”
瑟桉:“……”
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对血液这么狂热?
随后巴诚道:“吸食人血是我们血族的本能,请这位血奴务必正视这个问题。”知道对面是个新手,跟其他接受过培育的血奴不同,巴诚不知不觉说多了一些,“我会给你抽管和针头,你自己会用吗?”
他的意思是瑟桉抽好血再给伯爵送过去,毕竟璩白伯爵有洁癖,是不愿意触碰他人的。
瑟桉阳奉阴违地点了点头,如果不影响的话,他大概率不会让孩子吸血。可是为什么长不大呢?难不成真要吸血?
也许是他们的谈话过于无聊,璩白伯爵离开了餐桌,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巴诚扫了一眼空了的椅子,松了一口气,“我该提醒你,少些与穆由少爷往来。”
提到这个,瑟桉从思索中抬起头,“我想问一下穆由跟伯爵之间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呢?”巴诚好奇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大概是知道自己还得跟他们相处,从而接受了现实吧。瑟桉垂下头,“可以告知我吗?我想这能够让我少摔跟头,也能避免他的动怒。”
巴诚也知道不触及璩白的逆鳞最好不过,“我出生在大约在三千年前,那时候的伯爵已经是血族最强大的存在了。我所知有限,他们出生以后,家人接二连三的暴毙,也许这是璩白伯爵怪罪穆由少爷的原因。”
又是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巴诚的措辞让瑟桉有些混乱,上一次盛尔也是相似的遭遇。他头脑一片空白,“为什么他们的家人死后,璩白要怪罪穆由?”
“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血族的更替也是很常见的,亲属离去之后,伯爵囚·禁了穆由少爷,并开始了漫长的独居生活。”
囚·禁?不让他出去吗?瑟桉心里乱乱的,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一般说来,如果他愿意咬你,一个血奴可以使用一个月。”巴诚面无表情地看着瑟桉,就像看着一个无生命的物品一样,,“一个月以后我会再来,为你上蜡上漆。”
“……你是,什么意思?”瑟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有特别喜欢的味道吗?”巴诚板着脸问,“我可以提前为你预定。”
瑟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算了,到时候由伯爵殿下自己决定吧。祝你好运,第一个入住城堡的血奴。”巴诚脱帽执意,“天色晚了,我也要离开了。”
瑟桉追上前去,“难道你不留在这里吗?”
巴诚回过头,“我想你弄错了。璩白伯爵不允许其他人住在他的地方,而你,是城堡里的第一个外人,也是这个城堡的第一个血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