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獠牙(2 / 2)
吸不吸血于他而言都没区别,瑟桉张了张嘴,一句“你可以吸”在喉咙间上上下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话头一转,瑟桉慢慢道:“在月光底下刺这个,很伤眼睛,下次不要了。”
瑟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如果真的饿了就直说吧,一顿饱一顿饥对胃不好,你也吸不了多久就是了……”
他又自顾自地说:“还有,下次别用穆由的样子糊弄我了,我真的认不出你们的。”
如果璩白有装成穆由来骗他的习惯,那会不会一开始就是伯爵把他卖掉的呢?会不会他一开始就没有见过穆由?可是伯爵把他卖掉又为什么要买回来?
瑟桉不懂。
第二天他醒来时,睁眼便看到方方正正的蓝色天空,这个长条方形的形状,让他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躺在了棺材里。他第一次见穆由的那天,也是突然就睡进了棺材里。
手腕上火辣辣地疼,瑟桉举起手,原本牙印的地方,多了一朵刺青牡丹:蓝绿色的叶子,鲜红色的花瓣,裹着金边,栩栩如生。他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活动关节,这才发现他身边还躺着一具骷髅,那具骷髅正用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他看。
瑟桉被那具骷髅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急忙翻身,差点把整副棺材都翻倒。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躺在他身边的骷髅,慢慢站起身,变成了璩白伯爵的模样。
瑟桉惊魂甫定,九条命只剩下一条,牙齿都在打颤,“你吓我干什么?”
“你真有趣。”璩白伯爵勾唇道,撂下这句话,立刻消失不见。
“你,你这么恶劣的吗?!”瑟桉朝着空气骂咧咧道:“吓完我就走,有本事别走!”
璩白消失之后,又是几天不见人影。瑟桉的日子所剩无几,一个月的期限,他剩下不到半个月。瑟桉百无聊赖地在城堡里浪荡,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有时候,他会一整天就这样睡过去,总是突然就困了、合上眼就是一天一夜。
“喂……”瑟桉趴在会客厅的饭桌上陷入沉睡,穆由推了推他,“别睡这里,这里冷。”
瑟桉揉了揉眼睛,费了很长时间才把视线聚焦在穆由身上,“啊,是你。”
穆由跟璩白不同,依旧不到他腰长,看上还是个少年,像双子座的小天使。
穆由关心他道:“你怎么睡在这里,又不披衣裳,很容易着凉的。”
也许是知道不是穆由咬的自己,因为前几天对他的态度,瑟桉有些愧疚,“谢谢你的关心,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穆由身后没有锁链和镣铐,长袍也很整洁,向他解释说:“血奴慢慢地会变得很想打瞌睡,要精神起来只能不停地被吸血,我可以帮你。”
他这样用心地解释,而瑟桉则一直看着他手臂上多出来的几道勒痕,那几道青紫的勒痕像被鞭子抽打的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怎么弄成这样?谁干的?”
穆由把袖子拉下去,“哥哥教训了我,因为我咬了你第一口,还咬了第二口。”
瑟桉感同身受,对他表示同情,“小伯爵也教训了我。你身上伤得很重,你要怎么才能好。”
“放着不管就行了。”穆由咕噜咕噜地咽口水,眼中意味分明,“小白不让我吸你的血,可是我真的想你了,我可以偷偷吸你的血吗?我好饿,而且我受伤了。”
他受伤了,要吸瑟桉的血才能好起来。
瑟桉苦笑,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朵怒艳的红色牡丹,“璩白伯爵?这是第二次游戏吗?”
两次吸他血的都是伪装成穆由的璩白,这一次又想闹什么?
穆由诧异地摇了摇头,一把抱住瑟桉的腰,“我不是哥哥。”
瑟桉眼中疑惑,“你不是伯爵?”
“小白还没吸过你的血。”穆由抱怨道:“所以他才生气地教训我,他一定是妒忌我,因为我吸了两次,他一次没有。”
“慢着……”瑟桉糊涂了,“如果我没被璩白咬过的话,那么伯爵是怎样恢复成大人模样的?”难道不是因为他的血吗?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穆由摇了摇瑟桉的手臂,委屈极了,“臭哥哥把我吸的血全部抢走了!”
瑟桉不解地看着穆由,“这也能抢走的吗?”
“臭哥哥坏死了!”穆由气急跺脚,“抢我的还不让我吸你的血,坏死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可穆由的眼神又不像有假,“你真的不是啵伯爵?”
穆由摇了摇头,“你要是不信的话,让我咬你一口看看疼不疼。”
哪成想自己摆了个大乌龙,瑟桉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怪不得璩白伯爵虽然长大了也要在他手腕上刺青,原来是这样。
两次吸他血的是穆由,只不过伯爵抢了穆由的血才能恢复成人的模样。
穆由趴在瑟桉的大腿上,“我都没有骗你哦,下一次哥哥说让我假装他,你下一次游戏一定要猜对啊。”
“下一次?”
“没错,下一次是我,你一定要认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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