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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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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伤他!”

玄衣男子似乎没理她,剑尖偏移,指向她身后的那名男子,若清流击石一般的声音却带着与之不符的狂傲与轻蔑:“你,出来。本君不用法术,愿与你公平一战。你若还有些魄力,就用你手中的剑,与我生死一决。”

看样子,像是凡人话本里讲的两男争女的戏码。

织影离这玄衣男子的距离不过五步,他该很轻易就能发现,现下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认为他们都看不见她,既然如此……

如今这话本里的故事就在眼前上演,这难得一遇的事,她又怎能不坐下来好好观看一番?

织影兴致勃勃地寻了个好位置坐下来,可惜手边没有点心吃食,不够尽兴。

经那玄衣男子一激,劲装男子按下女子横在自己胸前前的手臂,越过女子上前几步,语气沉静如水道:“无论我赢或输,在她面前,你都是输的。情之一字,强求不得。若你执意要分个输赢,我应战。”

什么赢的输的,绕得织影头晕,心道这小子说话跟个掉书袋的酸儒似的。

她向玄衣男子望去,只见他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怒极。

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女子钟情的是劲装男子。

一听到劲装男子应战,女子大惊,织影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瞧见她拽住男子的手,摇头道:“不可以,你打不过他的,不行!”

回应她的是男子温柔的话语:“总要一较高下,我赢了自然好,我若是输了……”

“不!”女子激动地打断他的话。

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我若输了,你就打败他,为我出气可好?”

“噗嗤”,织影正看得津津有味,被这男子的话逗笑了。

他还真是猖狂,仗着女子倾慕他,故意在玄衣男子面前与女子作出亲密动作,狠狠地打击情敌。

织影替玄衣男子默哀,不管他在剑术上是否胜过劲装男子,他都得不到女子的芳心。

果然玄衣男子左手一掌将剑推出,直取劲装男子面门。

劲装男子一把将女子推开,横剑一抵,被剑气震得后退几步又稳住身形。

玄衣男子的剑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绕回主人手中。

这剑不像是凡剑,倒像是认主的灵剑。

玄衣男子足尖一点,腾身跃起,一剑斩去,这一剑,已携了千钧之力。

劲装男子见势不可挡,往后一仰,想躲过这一剑。只见剑锋一转,横向而去,身形在空中一旋,剑随其势,一下将男子腰带上挂的一根穗子斩了下来。

女子看着惊心,双手紧抓着手中长剑,直抓得骨节发白,想要上前,却被男子喝止住。

织影看得皱眉,这一转一横一旋间几无间隙,一蹴而就,如此诡异的剑术,非神非人,倒有几分魔族的风格。

两人再次对招,皆是拼死一搏。

劲装男子的剑是凡剑,招数虽也颇为精妙缜密,却抵不过裹夹着千钧之力的诡谲之剑。

二十个回合后,劲装男子捉襟见肘,处于劣势。

玄衣男子身形缥缈,忽隐忽现,围着劲装男子打转。劲装男子似乎凝眉,出剑刺去,却始终落后一步。

织影正襟危坐,不由替那女子惋惜,瞧这势头,只怕大好姻缘就要劳燕分飞了。

果不其然,空中玄衣男子嘴角轻提,牵起一抹邪魅之笑,织影虽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眼见猎物入网的兴奋,只见他手中剑放寒光,直往劲装男子胸口刺去。

而劲装男子被玄衣男子飘忽的身法晃得眼花缭乱,尚且不知自己身处险境。

三尺,两尺,一尺……

眼看劲装男子就要被一剑穿心,织影眼角余光却似乎瞥见那女子冲她勾起唇角,忽的眼前一花,待睁得眼来,面前正是那玄衣男子锋利的剑刃,我心头大惊,只想躲开,奈何身不由己,脚下如坠千斤,身体僵硬,唯有亲眼看着剑尖离胸口越来越近……

在剑身进入心口那一刻,面前的一切一下子都消失了!

**

织影猛然睁开眼来,灼眼的光射来,眼睛不适地眯起。

待适应后,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背后汗水浸衣,冰冷一片。

破旧的木屋,结满蛛网的房梁,稀疏的瓦片透出暖和的日光,光柱下细尘飞舞,宛若精灵;地上稻草整齐铺盖,较之房梁甚为干爽,燃烧完全的木柴焦黑。

嗯?哪儿来的木柴?

“你醒了?”是蔺轩的声音。

织影坐了起来,胸口仍心有余悸地猛烈跳动。发梢的汗水滴落,挂在稻草上,像一颗光洁剔透的水晶。

“你醒得正是时候,药熬好了。”蔺轩将药倒进一只打磨圆润的竹筒里,笑着对她说。

她记得幻药炉的时候没有这个,于是蹙眉问道:“哪儿来的?”

蔺轩往她后面抬了抬下巴。

织影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她后面正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木柜,七零八落地摆着几只竹制餐具,上面灰尘密布,蛛网四结,甚是脏乱。

不由嫌恶地拒绝:“不要!”她别过头去。

捉弄得逞,蔺轩心情愉悦,心头畅快了,他道:“我玩笑呢!是我随身带的,干净的。”

织影顿时明白这是他的恶作剧,现在的书生都这样不正经么?

她睨着他,又觉得没意思,便接过他递来的竹筒,拧着眉头将药一口饮下。

放下竹筒,面前一只手,手指瘦长,掌心宽大干燥,上面躺着一粒三角粽子一样的东西,又有点像水晶石。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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