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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不怎么……”顾潋铉转了转小手指的戒指，笑容笑得讪讪。摸了摸鼻子，顾潋铉有点想不通，分明自己早已成了一个CEO，居然还会有点怂陆舆，也是很奇怪了。

陆舆觉得挺正常的，谁叫顾潋铉从小就是被原主这丧人给陪到大的，他不怂谁怂？

捏了捏太阳穴，陆舆起身，冲顾潋铉道，“走吧，去看看你房间吧，有惊喜。”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惊喜？”顾潋铉一边问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有一阵了。”陆舆笑，他是从回国就开始准备的。

推开门，顾潋铉就看见一房间的玩偶——满房间的海绵宝宝。

顾潋铉：“……”

“哈，哈，哈。”顾潋铉扯着嘴干笑，他也只是笑，眼底里是散漫的笑意，没入他的心，也没入陆舆的心，干笑声在房间里转着，似乎有回音，又似乎这只是他的错觉，顾潋铉敛了笑声，只剩下还未消散的笑意在面部蔓延，依旧没入心。

陆舆摸了摸鼻子，随手扔了一个海绵宝宝给他，顾潋铉下意识的接住，盯了一眼，发现这种黄色海绵方块还挺贱萌贱萌的。顾潋铉紧了紧接住海绵宝宝的手，带着他自己都不自知的颤抖，他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颤抖什么，就是有那么一个瞬间。

他想哭。

“你开心吗？”顾潋铉抬头，入眼是陆舆嘴角常年带着的弧度，眼底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和认真，他有一瞬间恍惚，他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种笑了。

又好像一直想起这种笑。

你开心吗。

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问他了。

顾潋铉笑着，他挺想回一句开心的，可他就处在这个屋子里，周围是海绵宝宝和陆舆的眼神，手里还抱着个玩偶，他突然就说不出那两个字了。

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又好像不重要的，藏在记忆的海角里，偷偷摸摸的不肯探头，只是抓着他的心痒痒的。就在他脑子里张扬而肆意的猖狂着，嘲讽着，预示着，没人知道。

“重要吗？”顾潋铉手指泛白，用力过度而产生的。

“你说重要那就重要。”陆舆还是在笑，就像当初拿着那根老冰棍那样的笑——人畜无害的伪君子般的笑。

顾潋铉沉默了一会，摇头。

“我能让你开心。”陆舆的话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带着笃定。就像他以前无数次的承诺一般，从不轻易说出，但却绝对一一的实现了。

顾潋铉突然有点慌乱，他没有回应陆舆，只是缓缓放下手里的海绵宝宝，深深吸了口气，阖眼，再睁开时，他便恢复了平静，他好不容易掉下来的面具又牢牢的贴在了他的脸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好了，别开玩笑了。”

对于顾潋铉的鸵鸟行为，陆舆早就预料到了，因此他也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只是看了眼满房间的玩偶，“走吧。”

“去做什么？”

“帮我养娃。”

“……你再说一遍？”

“帮我带带宝宝，我最近要出去一趟。”

原主诶，你的最后一次不负责，我帮你甩锅了。

开心吗。

陆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