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钻营(1 / 2)
花蘅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戾气,家里这几个哥嫂怎么背后使心眼瞎作妖,她通通可以装傻无视掉,但对于花母这个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便宜娘,她是怎么都没有看对方伤心难过。
她一生气就冷气四溢,离她最近的乔满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搓了搓胳膊上乍然竖起的寒毛,对危险本能的感知让他禁不住,将脚步再挪远了一步,抬眼疑惑的忘了望屋外高悬长空的大太阳,没变天呀!
顶着满屋子的压力,花老二沉痛的点了点头,扑上前往地上一跪:“爹,娘,事先没和你们知会一声,是儿子自作主张了,但儿子这样做也是别有苦衷的,想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且您二老年岁已高,儿子没做一番大事衣锦还乡之前,说了只会让你们担心,所以....才...”
“砰砰砰!”他话没说完便被无情的打断,花父用烟杆重重的在桌上气恨的砸了起来:“好好好.....瞧我生的好儿子....若今天老三没拆穿你,你还要瞒着我头子到几时?做出一番大事?你如今回来了,你做成的大事呢?你的衣锦还乡呢?”
“爹,你听我说...”
“我这双耳朵都听你说这么多年了,到头来的得到个啥?”
“爹...这只是暂时的,你老要把眼光放长远...”
“不能够...老汉我这眼皮松了,放不远...”
花蘅没想到一向严肃古板的便宜爹还有这样的幽默细胞,知道这个二哥即将挨板子,她的心情就好了,揪起一旁两眼炯炯亮的小相公,一摇三晃的回房午睡去了。
当天花家老二被打的下不来床,花老三发泄一通之后灰溜溜的回镇上去上工去了,他可还有老婆和儿子要养呢,耗在家里这大半天,够他给媳妇挣一盒酸蜜饯枣花糕的了。
花蘅本以为,闹了这么一通,家里会安静上一段时间,但事实证明,花蘅低估了她这位好二哥的耍嘴皮子的功力。
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当天晚上花父蹲在门头的小河边抽旱烟,二妮跑过来将花父拖到了花老二的窗前,花老二涕泪横流的同他说了一大桶,等花父再出来后,竟是老眼垂泪,后悔不迭的愧疚模样。
花父第一次踏足花蘅的闺房,扯过她的手无比沉痛的说:“妮呀,你二哥这些年在外头过的难呀,趁着他卧床下不了地的这空挡,你教教他做电灯吧,咱家能不能起来,可都全指望你二哥了”
花蘅在心里狂晕了一会,好奇的问:“爹,二哥他这些年在外头咋难了?”
花父说:“都是爷们的事,跟你女娃子说了,你也不懂,你只管记得以后要听你二哥的话就是了,爹还能害你不成?”。
花蘅就明白了,这是来打感情牌骗小孩呢,可若是渴望父爱的原主很有可能会被骗到,但是换成她这个假货就...
花蘅洋装沉思的样子,突然冷不丁的对着门外的喊了一嗓子:“娘-----”
花父吓了一跳,满眼满脸都是心虚之色,猛地转头惊慌的去看门外。
门外无人,花父左右瞅了一阵,转回头面带不悦的道:“你娘呢?”
花蘅说:“不知道呀?”
花父黑了脸:“你不知道乱喊啥呢?”,刚才险些把他的魂都吓出窍了,若是老婆子知道他背着自个,来坑她宝贝闺女的东西倒贴老二,一准能生撕了他。
花蘅就要笑不笑了,打趣道:“爹,你紧张个啥呢?我刚刚是想问你娘哪去了?”
“你娘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你问我...我问谁去?咦...你这孩子咋乱打岔,跟你说正事,你提你娘做啥?”
花蘅一脸无辜:“可是娘都跟我说了,要是家里有不长眼的过来,让我教做电灯就大棒子打出去,等她回来再商定,爹...我跟娘说的不一样,我到底该听谁的?”
花父一副吃掉苍蝇的表情,面皮僵硬的抖了抖,干裂的嘴张张合合了,最后冷哼一声,背着手走了。
制作电灯只是顺手而为,花蘅原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她只需要制几台发电机给空间里的实验室供电就可以了,另一方面本也有当做一个增加花家进项,让家里老小赚点小钱,提高下生活水平的意思。
但这并不代表,花富安和花富贵就可以无视她的存在,明目张胆的想要独占生意,用来搞‘歪门邪道’。
她的直觉告诉她,花老二也许足够枭雄,能够带领花家走向大富大贵,但同样的,这个人骨子里藏着很严重的的赌徒心理,孤注一掷、善于钻营,本人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才华做支撑,一着不慎就会拖累整个花家翻船。
用现代的一词形容就是“浮夸”,在他的衬托下,花老三这个心眼多,私心重的哥就显的可爱的多。
权利富贵就像是裹着蜜糖的毒苹果,所有人都为之疯狂,花蘅不喜欢麻烦,更不想出风头打破现有的宁静生活,所以她是打定主意不会如花二哥的愿。
花父首战的折戟沉沙,一日不到,花老二声色俱戾的跑过来斥责她:“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眼皮子浅,平日里也没见你多听娘的话了,不会是你私心作祟吧,看不上我这个二哥,准备把好东西留给你四哥不成”
“你可别忘了,你四哥将来可是要考功名的,老三的确是把做生意的好手,商贾贱业,文人耻于与商人为伍,给他就是暴殄天物,咱们可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人,好刀要给将军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我好了,咱们这个家才会好,外人能高看咱们一眼,你这个妹妹也才会好,你明不明白”。
花蘅咔嚓咬了一口大红甜枣,心不在焉的说:“不是”。
“什么不是?”
花蘅说:“不是要给他们,二哥你莫不是忘了,我现已成婚,还有个性别跟你同样属于男人的夫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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