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我点点头：“是。”扭头看向徐绾时，果然看见她眼里闪过的嫉恨，但不过一瞬又变回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脸上摆出心疼的模样，每走一步便顿一下，眉头也慢慢皱起，脸上浮现一抹痛色。我走到徐绾面前，拿出我擦饼干碎时用的手帕，轻轻抹掉她的眼泪。

嗯……古代化妆品防水性不太行啊。

她的脸被我用手帕摸出两条黄痕，黄痕上还有点点细碎的饼干屑。

我忍住想要瞎几把上扬的嘴角，很是哀愁地说：“徐姐姐真是爱瞎想。哥哥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姐姐莫要太过入心。”说完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舞服，然后颇为为难地说：“我这舞创于三月，名为“玄都”。仿的是桃花盛开，落英缤纷的模样。表现的自然是春日生机盎然的模样。当日若姐姐还记得，阿柠穿的便是一袭粉白色的舞裙。而姐姐今日一袭白裙……”

徐绾的眼泪止住，嘴唇也变得有些苍白。

我有些犹豫地看着她，有些吞吞吐吐：“姐姐是想仿白菊吗？这……白菊可不是什么好意头啊……况且，舞落之后是花落的意思……白菊尽洒……”我脸上表现出一副似乎才想起来后面的话多有不妥的模样，有些懊悔地咬住下唇止住话语。

“果然如她所说自己无才无德。”

“也不知往年为何有能力和顾娘子并称京城双姝。”

“小官之女，不上台面！”

……

男宾或许会因为她的容貌对她留情几分，但女宾们本就对她多有嫉恨，此时当然是不留情地奚落。

赵渊看着徐绾，眼里慢慢显露出一丝冰冷。他的眼神情绪变化得很快，我还没看懂便看见他又是一副温柔的模样。他一抬手，席间渐渐安静下来。他朝徐绾笑了笑，给徐绾解了围：“徐娘子先下去吧。徐娘子舞艺精湛，但却少了几分通晓舞意的能力，日后定要更加努力啊。不过你年岁不大，日后还需勤加练习。”

徐绾感动地看着赵渊，好一会才欠身行礼退回席间。只是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很是不善了。不过我也不在意就是了。

赵渊示意奴仆重新上茶上酒上美食后，对芋圆招招手，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回去坐着，别乱跑。”

徐绾之后，又有不少女子上前献艺。或是跳舞，或者抚琴。只是有了徐绾的一遭，宴会变得有些恹恹的，连带表演的姑娘们也是错误频出。

“算了。”赵渊在我偷偷打出第六个哈欠的时候忽然出声，他示意台上的姑娘下去，然后朗声说：“今日东宫菊花开得极好，各位不如自行欣赏。待正午开席之时，会有奴仆来唤大家。”

赵渊脸上虽然带笑，眼里却有一丝不耐烦。众人见机也纷纷告退，各自组团缓缓朝花园走去。

我之前已经去过东宫的花园，现在便懒懒地坐在椅子里撑着头看着那些人。

秦淮挽着徐绾的手臂朝外面走去。秦淮凑在徐绾耳边说着些什么，徐绾脸上的羞意下去了些，想来是秦淮在安慰徐绾吧。只是徐绾出殿门前还是扭头朝我看了一眼，那眼里我分明看到了恨意。

只是徐绾，你没发现你的过失导致了多少姑娘精心准备的才艺无法展现吗？没发现你已经被好些人用眼神谴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