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许洛宁记得在弹幕网站上看剪辑的CP视频，有个弹幕说，A有B这样一个情人，为什么还想去毁灭世界，要我，我就颠鸾倒凤，不知昼夜。

现在她相信这个弹幕说的是真的。

她不是恋爱脑，平心而论，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没到知乎红人达科塔的地步，但也没好到哪去。

双子座星云那边达科塔做主扶持嘉兰外逃皇室立国，彻底将双子座搞成摸不着头脑的一锅粥，各方势力轮流登场贝藏松开始吃瓜，遂在知乎问答里喜提当代搅屎棍。

但是此时此刻，她没有斗志，她只想跟四月窝在这里。

月光透过彩色玻璃长驱直入，照在圣母像身上。

圣母侧面五官温柔。

“我爸妈……嗯……”四月对着月光看自己的镯子，“我爸支持社会达尔文主义。”

“这真的很少见。”

四月笑起来，“最好玩的地方是他死掉了。如果我们死在兰开斯特，我们是有灵魂的，会变成阿飘，我爸蹲在电视面前，敲电视屏幕，告诉我，社会法则是胜者为王，败者吃土。”

“然后呢？”

“我会说：所以你挂了哈哈哈哈哈。”四月发挥出杠精的最高能力。

许洛宁摩挲着四月的手腕，上面有一道淡粉色的瘢痕，肘上也有，肩上也有，这样的瘢痕在女性身上少见，她皱起眉，“这是怎么弄的？”

四月好奇的戳了戳自己身上的瘢痕，胶原比周围皮肤硬，“全身大关节置换。”

“全身？”

“我有点凝血功能上的问题，平时磕磕碰碰难免的，所以大概每十年就要把关节全部换一遍。”四月躺倒，“我们那个垃圾行星是有魔法的，法力高低要么靠遗传，要么靠基因工程，然而当你动了一个基因靶点后，我们并不知道造出来的小孩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

“那你妈妈还对你那样？”

“因为我是一个性格很恶劣的人，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戳我爸妈的痛处。”四月笑起来眼睛弯弯，指了指两肋上的瘢痕，“我妈很聪明的，找我茬总是在无机行星上找茬，因为实际动手我打不过她，几招之内有个刮蹭我就凉了，用地球话，扑街。”她还若有所思，“我抽了四条肋骨，但是感觉我腰还没有很细。”

“你想要多细的？”

“Dita姐那样呀。”

许洛宁刚想说话，她想把那个可以做裙子的绸子送四月。

突然四月的电话响了。

四月一跃而起，抓起电话，她背对着许洛宁，许洛宁并不能看见她的表情变化。

“什么？”四月说，随后抓起披肩带上了祷告室的门，过了片刻探头探脑，可怜兮兮，“我要先走一下。”

“现在？！”

“下周五！下午三点兰开斯特见！”四月不好意思笑笑，“不见不散。”

许洛宁觉得她需要来根烟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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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拉国，爱丽丝星。

2A1跪在商面前，“女儿办事不利。”

商坐在办公桌上，她穿了一件珠光白色蕾丝边宫裙，手里夹着雪茄。

窗外海浪滔天。

“我们原本可以成功带回3E9，但是2D6干涉……”2A1开始编故事，她不是一个编故事的好手，逻辑颠三倒四，细节没有对上，甚至与2C9汇报的部分矛盾，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商开始皱眉，2C9终于听不下去了，趁着低头戴上耳机，打开音乐。

2A1低着头，但她掏出一瓶指甲油开始涂底油，她以为这个动作无人知晓，但指甲油的味道很快弥漫在整个房间。“我尽力了。”

商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是一句，“哦。”她走到2A1面前，突然伸手抬起2A1下巴，“你看着我眼睛把你刚刚那一大串重复一遍。”

2A1说，“妈，我指甲油没干。”

商突然回身将挂在墙上的剑摘下来，剑出鞘，指在2A1胸前，“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2A1突然站起来，“你上一个、刺、心脏不也没、刺、死？”她抓着剑刃，让剑刃逐渐往上移，直到指在她脖子，“这里大概你后悔也救不回来。”

商松手让剑落地，径直走了。

“听话才是好孩子。”坐在一边看书的杨令宸突然说，片刻后问，“有个性不是什么好事。”

安朵美达站起身，直视这个令人难以揣摩的继母，她看不透这个继母，她也不知道这个继母想要什么，钱？权？

片刻后安朵美达扬起一个微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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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瑞云嫁入了斯考特家，婚礼办的比较低调，但也只是相对阿德莱德那场轰动银河系的婚礼而言。

“恭喜公爵夫人。”谢尔盖的一个战友说。

谭瑞云并不能笑出来，她现在只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美人。

当然斯考特小公爵不会在意这一点，他也知道自己娶了一个狠人。

凯西·斯考特举着酒杯，说完祝酒辞后低声跟兄长说，“据说她逼死了自己父亲。”

乔万尼·斯考特公爵无所谓的耸肩，看向谭瑞云，“狠点好，我要上战场，万一我马革裹尸，娶一个温柔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人……留下她跟孩子任人宰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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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三日，阿德莱德边清点新婚礼物，边原地爆炸。

婚姻如果成立的话，必然需要一个底色，两个都是主色调的结果是同归于尽。

她有片约，现代电影拍摄比以前更难，观众可以现场选择跟随那一条主线，这就造成了所有支线剧情都要拍摄。

杰西要按照规矩走访各国。

千言万语化为一个艹。

“我确实是有个工作的。”阿德莱德还是想抗争一下。

杰西可怜巴巴的把红箱子里材料全递过去。

《强制生产阿斯匹林等抗血栓药物批令》

《医保控费许可指令》

《债务上限进一步提升许可》

《10月宣布破产公司名单》

《9月宣布破产公司名单》

《抗癌类药物市场议价约束》

“你能不能这几天迁就我一下，我得去见一见林执政官，我们还要出台这个。”杰西又递过去一个文件夹，文件夹四百多页——《抑制剂（商品名厄尔）FDA审核批准上市》

阿德莱德翻了几页，“你们那边这种东西不用过FDA？”

“只有你们有FDA。”

“这什么魔幻主义现实，难怪你们生育率那么高，”阿德莱德看见一共三千七百一十六种药物同时申请，最后只有一种获批，不得不感叹，她把刚才那一堆放在茶几上，“alpha们会支持吗？”

“我又不是靠alpha们投票才上来的。就算是，权力现在在我的手里。”杰西打开书桌上的台灯，灯光温暖。

年轻人啊，还没有被大佬们教做人……阿德莱德想。

杰西靠在椅子靠背上，“我要是精神力很高，我就可以去当指挥官，机师，我就不用干这份破烂的工作了，可惜我是绝对多数。”

“你精神力其实应该不低，至少是A级。”阿德莱德打开了一袋薯片。

“少拿我开玩笑了。根本没有A级精神力的omega。”杰西很颓的揉了揉自己的头。

“我认真的。”阿德莱德说，“你知道乌苏拉其实有一个种族翻译过来人鱼的吧，不是他们皇室，他们皇室坚持认为自己应该被翻译为龙。只要有超过百分之十的人鱼同源基因段，讲话时都会混进一种高频声波，该波频大部分有机生物体的脑子都解析不了，会处理为不同程度的幻觉与错觉。因为这种产生幻觉的时长正好与神经有效不应期长短成反比，测精神力实际上就是用的人鱼声波，致幻程度高低划分了ABCDE档，可产生幻觉但有效不应期极短——可很快纠正回现实——故体感不到幻觉产生现象的就是A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