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威胁(1 / 2)
詹晓弈是一个特别简单又固执的人。
她愿意和他一起吃苦,愿意和他一起奋斗,愿意和他一起住在小房子里,甚至愿意忍受他妈王红花的蛮不讲理。
她对物质的要求就是只要够花就行了,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唯独,她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他。
在詹晓弈的认知里,婚姻是必须要忠诚的,婚姻里一旦出现了出轨和背叛,就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选择原谅出轨,那么就意味着对爱情的亵渎。
就算晓弈假装原谅了他,这件事也会在詹晓弈的心里插上一把利刃,嘴上假装说不疼,其实心里疼的连血都不敢流。
詹晓弈对待感情的态度,他一直都知道,她接受不了欺骗和背叛。
苏锐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杀了就能挽回她的心吗?
恐怕他死了,晓弈会更看不起他吧!
两个人去了民政局,当詹晓弈推开那扇大门的时候,苏锐伸手,想抓住詹晓弈,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苏锐跟在詹晓弈的后面进去了。给他们办理离婚,是一个已经发福的中年男人,两个人都拿出证件。
中年男人机械的询问了一番,填写好资料,不多一会儿两本离婚证打印出来了。
也还是在这个地方,两年前他们在这里领的结婚证。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还会到这里来。
出了门,詹晓弈在前面走,苏锐拉着箱子,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晓弈!”
詹晓弈转过身去,苏锐伸手把她额上的乱发捋顺,别的耳后,伸出手说:”晓弈,我还能抱抱你吗?最后一次。”
晓弈抿着唇,点头。
苏锐紧紧地抱住詹晓弈,有再多的留恋和不舍,心疼和难过,自责和愧疚。他都极力地忍着,泪水还是滴在她的发顶:“晓弈,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詹晓弈没有说话,轻轻地推开他,转身走了。
苏锐拉着箱子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听着箱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渐渐远去,詹晓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离去的苏锐。
孤寂的背影,像一只离群的大雁,虽然没有听到悲鸣声,但是他此刻心里的那一份深深地哀痛,詹晓弈感受到了。
她伸手拦车,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一样,她逃了回去。
原本以为,是苏锐背叛了婚姻。可是现在离婚了,为什么自己的心却那么的痛?
詹晓弈多么希望自己有一股神力,或者上天赐她一把神斧。
把苏锐劈成两半,一半是那个背叛婚姻的丈夫,一半是从小陪她到大的锐哥哥。
把丈夫赶走,把锐哥哥留下。
锐哥哥和她还是亲人,锐哥哥可以娶妻生子,她可以嫁人。
锐哥哥的孩子叫她姑姑,她的孩子叫锐哥哥舅舅。
可是她没有神力,也没有神斧。
詹晓弈扑在苏锐的床上,把头蒙在他的被子里,嚎啕大哭,不知哭了多少时候,睡着了。
嘴里叼着烟,正在吞云吐雾搓麻将的王红花,收到了一条信息,是苏锐发的:“今后,想安稳度日,就不要去打扰晓弈,这套屋子,你可以暂时住着。如果你招惹到她,被扫地出门,愿意睡公园,睡高架桥下,那是你的自由。从此,与我无关!你好自为之。”
“这搞得什么嘛?看不懂,文邹邹的……”王红花抱怨道。
“哎,等等,你刚才出的什么牌?是四桶,胡了,哈哈哈,给钱,给钱……”王红花把嘴里的香烟,歪到了一边,高兴地叫喊着,烟灰掉了下来,看着很脏,她却以为很潇洒。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儿子乘坐的飞机,已经飞出了这座城市,至于去了哪里?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坐在飞机上,隔着机窗,什么也看不到,除了洁白的云层。
他戴上了眼罩,流下了追悔莫及的泪水。
那一年,苏锐考上大学,为了攒学费,他去打暑期工,在一个餐厅里当传菜生。
干了没几天,吴欣也偷偷的报了名。
正常下班的话,苏锐会先送吴欣回家,然后再自己回家。
如果有顾客喝酒的话,老员工会把脏活累活都留给他们这些来打暑期工的人做。
下班就特别晚,街上都没人了。吴欣说她是骗父母在詹晓弈家复习功课去了,这么晚回去,父母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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