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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吴关:你让我翻我就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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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寸伸出的手上下掂了掂,再次示意冯家姑娘将刀还回来。

这次,冯家姑娘照做了。

“我的计划里,你也有任务。”闫寸道。

“什么?”

“带着你娘去往县衙,接受官家保护。”

冯家姑娘摇头,“我不去!我不信他们!”

闫寸上前一步,低声道:“我也不信,所以要弄清他们是否与歹人勾结,至少,听听县令怎么说,你明白吗?”

冯家姑娘一愣,终于点头,“好。”

“保护好你娘,能做到吗?”

“能。”

做通了工作,闫寸命小二雇来两乘小轿,准备与冯家母女一同赶往县衙。

等待轿子时,吴关对冯家姑娘道:“姐姐,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请教不敢当,小郎君有话便问吧。”

“过去数年,你那解除了婚约的未婚夫隔三差五编造谣言败坏你的名声,还常纠集无赖在你家邸店闹事,但他们从未做过伤人之事,因为他并不要杀死你们,他要折磨你们,对吗?”

冯家姑娘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且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那就是对你阿耶下手的另有他人,我需要你好好想想,你们还有没有别的仇家。”

冯家姑娘摇头,坚定道:“只他一个。”

吴关引导道:“我可听说,自从赌坊开起来,大家生意越来越难做,许多行会的会首都与开设赌坊的黄老板起过冲突……”

冯家姑娘摆摆手,接过话头道:“我们可未曾与他起过冲突,没那个必要。”

“怎么说?”

“商队只要进了城,总要住邸店,人不住,货也得住,总不能将货丢在大街上。因此,邸店业虽也受了影响,但远不至于伤筋动骨。

要说惨,最惨的是院阁业,人粘在赌桌上,可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唯有赢了钱的才能想起去院阁享乐一番。

可是赢了钱的往往想赢更多,等赌鬼们精疲力尽,想起温柔乡时,商队也该离开了。

自从赌坊开起来,闹得最凶的要数院阁业,关张或迁走的也多是院阁。”

“原来如此,受教了。”吴关一拱手,“这么说来,只能从你的怀疑对象着手了。”

冯家姑娘的怀疑对象,既其退了婚的夫婿,名叫方白眉。

方白眉身长七尺,仪表堂堂,一双剑眉直飞入鬓,大眼睛,他只消看着你,你就已先信了他两分。

用闫寸的话来形容,此人貌似忠良啊。

用吴关的话来说,这小子的欺骗性也就比我差一点。

荷花:弟弟,咱能要点脸不?

县令听闻冯员外的死讯,第一时间就派人拘了方白眉。

三人是在县衙见到他的。

县令本在审讯方白眉,一见三人,便命人将他先押下牢去。

“让几位小友受惊了。”县令道:“本官实在惭愧。”

“赶巧而已,不过……”闫寸停顿了一下,道:“原本我们不过是来置些产业,并不想叨扰您。

此事偏偏发生在我的宴会上,配合调查乃是晚生义不容辞的责任。”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县令捋须,说着客套话。

他不想三人过多参与此案。

闫寸偏不让他如愿。

“冯员外就死在我眼前,”闫寸道:“他临死前对我说了凶手的名字。”

县令瞳孔骤缩,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等着闫寸的下文。

“开设赌坊的黄员外,他说黄员外要害他。”闫寸给出了答案。

“这……”一抹困惑之色自县令脸上一闪而过。

闫寸继续道:“这位深居简出的黄员外好像很神秘,据晚生了解,鄂县其他商家对其怨言颇多,可忌惮他的势力,大家敢怒不敢言。

恰好这次宴会没能请到黄员外,晚生很是遗憾,不知县令有没有这个面子,请黄员外来此接受调查。”

这话就有带着几分激将的意思了。

“自然要查。”

闫寸没想到县令答应得如此痛快。

不仅如此,县令还道:“小友可愿一同听审?”

闫寸一挑眉,道:“好。”

“我这就派人前去捉拿黄员外,三位在此稍坐,稍后开堂,我再派人来请。”

“好。”

县令离开后,吴关低声道:“我可只告了两天假,加上休沐,统共三日,明儿咱们就得动身回京,要不要找人送张条子,多告几天假?”

荷花建议道:“没成想刚一来就遇到这种事,看来开买卖远比我想得要难,不过……若你们信得过,我可独自留下,我自己也……”

闫寸摇摇头,荷花便住了声,神色落寞地低下了头。

我还不值得信任。她想。

闫寸在她肩上拍了一下,道:“我只是觉得,眼下县衙的态度还不明朗,是否有必要将冯家母女保护起来?若要保护她们,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带她们去长安。

如此,既可增加歹人对其下手的难度,又可避免冯家姑娘干出傻事,同时也可向县衙表明态度,此事我们不会撒手不管。一箭三雕。

所以,要我说,明日咱们便带着冯家母女回去。”

“可是……”吴关犹豫道:“大理寺只审理中央百官所犯的徒刑以上案件,及金吾卫于京师纠获的普通案件,对地方案件并无管辖权,咱们将人带走,这……越界了吧?”

“我还没打出大理寺的旗号呢,而且既然没有管辖权,以后我也不打算打出这个旗号。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与其说我送冯家母女来县衙,不如说是让她们在我眼皮底下。她们并非嫌犯,只要她们愿意走,县衙无权干涉。”

吴关笑道:“我确误会了,我以为……你真指望那母女俩来弄清官家究竟藏了什么猫腻。”

闫寸无奈道:“是我傻了,还是你傻了?”

“只能说明你变聪明了,也有让我捉摸不透的时候了。”

“你这是夸人?”闫寸翻了个白眼。

吴关认真想了想,“那我换一句,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个咋样?”

荷花先乐了。

看到冰山被挤兑得五官变形,荷花觉得有趣极了。

三人低声叙了一会儿话,门外有衙役前来通报:黄员外到了,县令即将开堂审问。

荷花对两人道:“你们去听审吧,我去陪冯家母女。”

冯家母女就在隔壁小室,她怕她们出危险。

跟随荷花去到隔壁,嘱咐了几句,两人便随衙役来到了堂衙之上。

终于见到了黄员外。

完全超出了两人预料,见到此人,他们才知道,此案不仅迷雾重重,还有了一丝荒诞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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