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 燕子:我又出场了(2 / 2)
“你干嘛”吴关警觉地问道。
“这样下去不行啊,你看看你,捏只蝈蝈都能手抖,你还能干啥”
“呃”
闫寸摆摆手,示意他别插话,继续道“明早开始,我教你拳脚工夫,你要好生练习,这样以后遇了困境,也总有些自保的本钱。”
“好啊,不过”吴关道“难得清闲,而且秋季不正是动物贴膘的时候吗,要不咱们去打猎吧。”
闫寸眯眼看着他,一副“你就是不想吃苦吧,我已看穿了你”的样子。
吴关只好道“我也没说不练啊,打猎练功又不冲突。”
“怎的对打猎有兴趣了,前些天净往林子里钻,你还没钻够”闫寸是不想去的。
“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够吧。”
说这句话时吴关声音很轻,隐隐有着叹息之意。
“咱们叫上荷花姐姐和燕子,她这些天忙得够呛,也该歇歇了。”
闫寸依旧不想去,但他也不太想拒绝吴关。
“好。”
第二日,清晨。
整个秋阁都听到了吴关的鬼哭狼嚎。
他手执一把短刀,闫寸则拿着一根与短刀同样长的细竹竿。
一开始,吴关觉得兵器无眼,颇放不开手脚,每次劈砍都收着力,生怕真的伤到闫寸。
他本就弱,再缩手缩脚就更惨不忍睹了。
闫寸却不留情面,每次轻而易举躲开劈砍后,手中的细竹竿都会毫不留情地抽在吴关身上。
他还专跳最疼的地方抽打,吴关挨了几下,心中也窜起了火。
在闫寸看来,这便是斗志了。
“我从前知道你不行,没想到竟如此不行。”闫寸还不忘火上浇油。
吴关紧咬后槽牙,“我砍死你”
“呵”
“啊奶奶的再来啊”
只见吴关左冲右突,寻找各种刁钻角度,口中还各种问候闫寸。闫寸则始终立在原地,一步不挪,顶多偶尔转个方向,一派大师风范。
“手要稳”
说话间,竹竿抽在了吴关握刀的手背上。刀嘡啷一声落地。
吴关捡起,又刺。
闫寸躲过,又去抽他的手。
这次他已有了防备,知道躲了,竹竿抽在刀身上,将吴关刚产生了一点的庆幸全抽跑了。
他只觉一股力道突然压下来,握刀的手连着上半身都是一震。
嘡啷。
刀又掉了。
“力气也忒小了点,怎的连小姑娘都不如。”评价完,闫寸又道“等下再去提三十次水。”
“草”吴关少有地爆了句粗口。
闫寸听不懂,直接忽略。
拳脚占不上便宜,吴关便动起了歪心思。
他提刀上前,劈砍是假的,抬脚踹裆却是真的。
闫寸无奈地笑笑,犹豫了一下,怕伤到吴关的脚踝,终究没有抬脚去挡,而是闪开了一步。
竹竿点在刀身上,刀再次落地。
这次闫寸没有收势,将竹竿点在了吴关肩头。
“你已死了。”闫寸道。
他本想说教两句,让吴关莫使这种下三滥的招式,谁知吴关十分配合地“啊”了一声,直接倒地,闭目挺尸。
“你这”
“我死了。”吴关回答得理直气壮。
闫寸哭笑不得。
他拿脚尖碰了碰吴关的手臂,“快起来,大家都在窗口看你呢,丢人。”
“死人不嫌丢人,无所谓。”
“你”
闫寸抡起竹竿就要抽。
吴关立即打着滚儿大喊“鞭尸啦惨绝人寰啊”
闫寸这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没有之一。
“今日就练到此吧。”闫寸道。
吴关一骨碌爬起来,道了一声“谢谢先生”,一溜烟跑回了屋。
闫寸立在后院,思考着人生。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会认识这个小混蛋
一个突然出现在屋顶的身影将闫寸拉出了自我怀疑。
是燕子。
“练练”燕子问道。
闫寸点点头。
连个都不喜说话的人,交流起来效率就是这么高。
下一瞬,燕子掠下屋顶,出了招。
闫寸依旧用竹竿,燕子便使用刀鞘。
终于有了高手过招的美感,观战的姑娘不时发出喝彩。
一刻后,两人都微微出了汗,很是畅快。
闫寸率先收了势,燕子便也住了手。
“你是个好对手。”闫寸道。
“你也一样,”燕子道“若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绝不会接那个活儿,我可没把握。”
“没想过做些杀人之外的事吗”闫寸问道。
燕子乐了,“官家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动辄就劝杀手改行”
闫寸想了想,道“有时候也会劝院阁女子从良。”
燕子被他噎了一下,干脆几下轻巧的攀踩,重新翻上了房顶,有倒吊进入了荷花房间的窗子。
“明日你还练功吗”燕子问道。
“练。”
“那我还来。”
“好。”
荷花也在窗口探身瞧着两人,她已跟燕子熟络起来,见他回来,便道“我今日才知,你不光射箭厉害。”
“保命而已,”燕子道“若只练射箭,一旦被人近身,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荷花已换好了胡服劲装,道“今日打猎,你正好可跟闫丞比一比射箭的本事。我跟弟弟有赌约,我赌你赢,你可要加油啊。”
燕子一愣,道“我看那小鬼油滑得很,怕不是骗你钱的吧”
“自家人,什么骗不骗的,不过,你可别输得太惨,我牛都吹出去了,说你救我那日如何勇武,神兵天降”
燕子的脸又红了一下。
“那我尽力。”
囚唐
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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