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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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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烟走后,聂小欢走近门口,检查了一下那个临走时打得草结,仍旧原样的扎在门环上。聂小欢解下枯草推开门回到了房里,和衣躺在了床上,鞋子也没脱,连被子也没掀开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了被面上,盯着绣着荷花的紫色帐顶,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在聂小睁房里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声音,感觉像是从来没听见过,但又像是在哪里听过,努力想要想起来,但是越想越想不起来。还有刚刚俩人说的,三年前就在筹划的事,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事?感觉这件事是一件很秘密的大事,那个公子又会是什么人?

忽然,聂小欢猛的坐了起来,难道他们还是在打聂家那宝库的主意除此之外,聂小欢简直再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理由。

钱财能够役鬼通神,这岂非是绝佳的解释?为了钱,十年二十年都谋划得,何况区区三年?况且这几年来聂小睁不是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刺探宝库的秘密吗?但是听起来主谋的并不是他,他们好像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还有一个领头的人,是个年轻的公子……

那……那个和他说话的女人呢?聂小欢把聂府里的每一个女人都回忆了一个遍,包括厨房里负责烧火的刘妈负责洗菜切菜的李妈,但是好像都不是……那种甜甜的妩媚的、能将男人的心猛的抓住的那种柔腻的声音,应当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年纪应该不是很大,或许只有三十出头……

聂小欢的眼神猛的一亮,她想起一个人,是府上负责年节采买货物的人,叫贺庭,是城里最大的酒楼天香楼的朝奉,他有个三十五岁的漂亮老婆,那女人总是把脸上涂得白白的,小嘴儿抹得猩红,把个眉毛绞得就像一根弯弯的线,见谁都抛个媚眼送个秋波,常常穿一身略紧的艳色衣裳,将她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更为明显,扭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让一众老老少少的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流哈喇子。据说她跟府里很多男人都有一腿,说话的声音也是嗲得要人命,至少聂小欢一听总得起一层鸡皮疙瘩再打两个寒颤不可。

女人和女人总是不对头的,连聂小欢都不例外。

聂小欢觉得有些像,会是她吗?可是也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她跟聂小睁有什么猫腻啊!聂小欢又一想,这种事本就是要背着人的,谁会把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摆到明面儿上来,何况聂小睁对外一直都是正直光明、谦谦绅士的形象,若是要人知道了他和府里下人的老婆勾搭在了一起,他这辈子的老脸也就算是丢完了。但是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和外人串通到一起的?三年前?常年能有出远门机会的只有贺庭,难道自己老婆和聂小睁在一起是他默许了的?那他在这件事里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但他们口中的公子……

越想越乱越没有头绪。窗棂上已经淡淡的透出一片清光来,天已经渐渐亮了,聂小欢转头往床内看去,被子平平的,没有鼓起一团小包来,小欢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天虽然已经亮了,但困倦却渐渐袭了上来,聂小欢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随手扯过被子的一角,胡乱的搭在身上,不多时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过了午时,窗外的阳光很是刺眼,一派秋高气爽,风也很小,只有些许微风,阳光还是暖得有些热烘烘的。

窗外的景致越明亮就越显得屋内的阴沉昏暗,聂小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陡然觉得感觉屋里似乎不对劲,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安安分分的放在了床上,身上衣服虽然整整齐齐,但是却盖上了平平整整的被子,是那一张原本应该被她压在背后的红绫白花锦被,翻身一看鞋子也被整齐的摆放在了踏脚上。

猛的,聂小欢全身激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人潜入到了房间了,而她却像个死人一般睡得毫无知觉,这完全不应该啊!她的警惕性一向很高,若是回回都如此的话,那她的脑袋早就搬了家不知有多少回了。

聂小欢翻身下床,想要出门看看,忽听得多宝槅子后面有轻微的摩擦声,像是鞋底不小心划拉了一下地面似的。她灵活得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抄起桌上的花瓶就冲了过去,朝着那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那人并没有睡着,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穿了一身白色箭袖衫,睁着眼睛看着聂小欢,看着她即将砸下来的花瓶,竟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他仿佛很自信聂小欢这一下绝不会砸下去,一脸就算砸下去了他也绝不后悔的表情。

这个花瓶果然没有砸下去,在距离他脑袋只有两三寸远的时候聂小欢猛的顿住了手。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双眉紧紧的攒在了一起,手里的花瓶向旁边的地上猛的一掼道:

“韦烟,你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干什么?”

韦烟正色道:

“保护你。”

聂小欢有些无可奈何兼气急败坏,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把瞎话当正经话说的人:

“你保护我?我没被你吓死就不错了!你偷偷摸摸跑到我房间来点了我的睡穴就是保护我?”

她怒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韦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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