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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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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重新响起求饶声和惨呼,路乔乔默默的抱紧了路大虎的脖子,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肩膀。

这一夜,仿佛变成了路乔乔穿越过来的后的分水岭,将她前五年合家美满的幸福生活与不确定的未来狠狠的划下那么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那晚的记忆同那夜模糊的痛叫声,都随着路二虎从院子里走出来后,那从指节上一起滴落的血液一起坠落到昏黑的地上,狠狠地摔裂后裹上烟尘,融进土色里模糊的再也不愿让人去探究、去回忆。

路乔乔后来是被路二虎抱回去的,路大虎留下继续看着那拐子。

之后的日子,在甄氏一天比一天消瘦颓败下去的身体变化中流逝着,家里的气氛也一天比一天更加的压抑与沉默。

后来,那拐子的同伙都不曾再露过面,路大虎在看守了几天后,终于与路二虎商议后,做出决定将被打的半死的人,扔到了吴州县衙大牢里。

恰逢四处赈灾的北阳王到吴州县衙回巡,当即便做主将这拐子在西菜市口依照法令处以磔刑,后来那拐子的头就被挂在南城门高高的城门楼子上,以儆效尤。

路大虎和路二虎皆在观刑之列。

路乔乔自从养好病后,便守到了甄氏的床边,同路明录一起守着阿娘,路小虎自然是时时刻刻都跟着她的。

路大虎和路二虎又去县城里请了徐老大夫几次,得到的都是一家人最不愿面对的答案。

甄氏最终也没能挺过半月之期,甚至都没再睁开眼睛看一看她最爱的孩子们,便在一个极其安静的夜里,悄无生息的去了。

安葬甄氏时,路乔乔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肉乎乎的小脸肉眼可见的飞快的消瘦了下去,愁坏了几个同样悲伤不已的哥哥。

路小虎更是每次吃饭都要拨给路乔乔一半,不容路乔乔拒绝,只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看着她吃下去不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期间由路明录执笔,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写成了书信,路二虎使银钱求了人,将这被眼泪弄污了的书信,托递给了尚在燕羽城中的叔伯。

这样的信一共递出二封,一封在甄氏病重的时候,一封在甄氏病故之后,虽然兄弟几个都没有言语,但打心底还是希望父亲尽快回家的。

当路开山怀揣这两封信,返回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年的末尾,也是路乔乔来到这个世界后,过的最没有烟火气的一个年。

面目轮廓深刻的高壮中年汉子,风尘仆仆的推开自家院门的时候,瞧见的便是清冷的院子,只有东厢房的烟囱里冒着黑烟。

他拽着手里的马缰绳,牵着马走进院子的时候,听到动静的路明录才带着路乔乔和路小虎从屋里走出来。

“阿爹!”“阿爹!”“阿爹!”三道声音一同响起。

路乔乔眼圈一红,朝着路开山飞快的跑了过去,她身后紧紧缀着路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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