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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送温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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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月睁开眼的时候,苍雪山正在下雨,她感觉除了有点使不上力气,身体已经无碍了,便起身下了床,门外侍童春秋闻声立即过来,给她倒了热水。

秦淮月喝了水,自己擦拭一番,又在帮助下披了件外袍。

她揽镜自照,镜中女子杏眼柳眉,樱唇小脸,颇为水灵。

但据书中描写,这秦淮月因为门中鲜有女弟子,没有人教习仪态,平时便像男子一般束着头发,行为举止粗鲁,喜好大红大绿的绸缎衣裳,如同高速公路上的红绿灯,久而久之,便无人将她当作女子了。

她没太在意容貌,虚弱问道:“我躺了多久?”

春秋战战兢兢回道:“回峰主,两天了。”

秦淮月闭眼,心下绝望,她知道,来不及了。

这段剧情里,主角因为被秦淮月推入山崖,得到了奇遇。

山崖之下被镇压的大魔头见他根骨不凡,便欺骗他自己是被困于此,收主角为徒弟,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这便是日后主角走上邪路的开端。

秦淮月觉得心里压抑,走到门前,将门轻轻推开,此处高居峰顶,湖月峰景色一览无余,只见绿遍千山,白雾满川,细雨如烟,一片迷蒙。

初春的风携带三分凉吹来,她头脑瞬间清醒了,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她仍记挂着男主,向身边春秋问道:“你可知道前两天二师兄峰下的温冰炎落入山崖,这会可是寻到了?”

然而那春秋还未回答,便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小六是怕他告状吗,但是可惜了,那弟子虽然没修为,但是好在福大命大,爬出了山崖,现在在二师兄峰下养伤呢。”

秦淮月转身望去,五师兄陆清酒正站在廊下,冷冷看着她。

秦淮月一看他,眼睛亮了,她正苦于自己不会法术,也不识路,无法去看主角,这交通工具就送上门了。

她没管陆清酒夹枪带棒的话,跑过去说道:“五师兄,小六是真的知错了,恳请师兄御剑带我去见二师兄,让我能向二师兄道歉。”

“呵,道歉是假,你是想去封口罢。”

秦淮月耷拉下眉眼,一副委屈的样子,软软道:“师兄,人都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为什么就不信我真心悔过呢,你给我个机会吧。”

说完她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抬起眼皮去看陆清酒。

此时的秦淮月因为生病,脸色苍白,长发披散,身上只披了一间素白色长袍,山风吹来,翩跹若飞,显得弱质纤纤,娇弱无依。

这苍雪门一水的男修士,陆清酒何曾见过这样的撒娇,一时间呆愣当场,败下阵来,僵硬说道:“你……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正常一些,怎么娘们唧唧的,我带你去就是了。”

秦淮月欢呼一声,他又不自然地背过视线,凶巴巴道:“要走快走,还不快去多穿一些。”

秦淮月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要陆清酒带着,她心中担心男主,这御剑也没觉出个什么味来。她想催促陆清酒又不方便直说,便一路哄着,什么五师兄好厉害,什么从未见过御剑行得这般快的,什么天纵奇才……

陆清流不曾听小师妹服过软,这会甚为得意,更是铆足了劲地施法,这相隔甚远的两座峰转瞬即至。

秦淮月想要去看温冰炎,两人一到微翠峰,她便借口如厕,支陆清酒先去二师兄处等着自己。

她出门时穿了一身绯色衣裙,头发简单挽了下,青丝流泻,与过去判若两人,一路询问着找到了温冰炎住的屋子,居然没有人认出她来。

待到她站在温冰炎住处,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书中寥寥几笔带过的男主少年时代有多么凄惨。

这是微翠峰的一处偏僻林子,周围杂草丛生,杂草中有一条踩踏出的小径,延伸向一座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今日细雨微风,秦淮月放轻脚步,在风声雨声树林之声的掩藏下走到了这屋子的背后。

屋子十分破烂,土坯墙上还有道道裂缝,秦淮月很快找到了一个破洞,看了进去。

这一看,却是将她吓出一身冷汗。

屋子不大,空荡荡的,没有摆什么家具,连床都没有,地上一角堆着一团茅草,似乎便是温冰炎睡觉的地方。

茅草头上郑重其事的立着两本破破烂烂的线装蓝皮书,写着:基础练气功法,书边卷起,一看便是经常翻看。

地上摆着好些个破瓷罐子,从屋顶漏下来的雨水便滴滴答答地落在里面。

为防止这危房坍塌,屋子中央有一个木头桩子,顶在房梁上。

而此时,温冰炎便被一条麻绳绑在这柱子之上,对面站着的便是她那二师兄——封自瑶。

秦淮月向温冰炎仔细看去,这是一个十二岁上下的男孩,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脸颊凹陷。

他只着里衣,衣服上全是血污,将白色里衣染得一片斑驳,裤腿上甚至吸饱了血,沉沉坠着,有血液顺着他的脚踝蜿蜒着流了下来,滴在脚下的地面上,汇成一摊。

可想而知,掩藏在衣服里的是多么触目惊心的伤口。

温冰炎垂着脑袋,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地面,没有焦距,仿佛已死一般。

对面的封自瑶脸上没有了平日里那副亲切和蔼的神色,一张脸上满是淡漠,他左手拿着一柄小刀,右手拿着一个红色小瓷瓶,走上前来,去翻开温冰炎的衣领。

仅仅是衣领之下的一角,竟然全是纵横斑驳的刀痕,新伤盖在旧伤上,密密麻麻!

秦淮月一时间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用力在拧,只想现在就冲出去带走男主,但是如今她连运转真气都不会,如何抢人?

于是只得用力按捺住冲动,用力捏住胸口衣襟。

屋里,封自瑶握着刀,在温冰炎干瘦的胸口划下深深一道。

温冰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力咬着嘴唇,默默闭上了眼睛。

封自瑶将瓷瓶口对在温冰炎伤口上接血,没一会,伤口结痂,他便用刀重新挑开,如此反复几次,将小瓶接满了,这才放在一旁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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