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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宴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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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愿,你可否觉得陌尘所说之话带有歧义?”泽寄君以一种期望的眼神看向在场唯一一个他觉得真诚的孩子,不过,结果让他失望了。

重愿一本正经道,“弟子认为不曾有歧义。”

“是吗?”泽寄君在这刻不可否认的开始对自己进行了反省,难道是自己的教育方法有问题?不对呀,他怎么说也是教过了八批弟子,不可能第九批才出问题。

难道是这群人的资质有限?这就更不可能了,好歹他空桑山泽寄君收徒是要看真本事的。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泽寄君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于是最后回答问题的机会被留给了刚才忘记跑掉的谛音身上。

对此,谛音只是傻傻的摇着头,那样子分明充满了拒绝——你别问我,我不知道的。

当然,看见有长辈如此的纠结,谛音还是很热心的提醒了一句。

“规约录第八百八十八条,不可口出妄言。”

在这句话被说出来那刻,顾陌尘和重愿有明显的感觉到这是压死泽寄君的最后一根稻草,为了避免有命案发生,他俩在交流了下眼神后,同时对泽寄君行了礼,二话不说将不明真相,还想继续劝说的谛音给拖走。

“哎。”

空桑山后山的小竹屋里,一声重重的叹口声传了出来,发出声音的泽寄君表示自己已经看开。

此次泽寄君出关,除了万年时间到了之外,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便是百年一次的天宫宴会过两天举办。

前几次上面来信,顾陌尘均已师父闭关,无人可主持大局为由拒绝了,可是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见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推脱,泽寄君想着要不自己出来跑一趟算了,这样之后就可以又逍遥个上万年。

不过嘛,事不随人愿,像仙家世族在参加天宫宴会这般大型的场面时,都会被要求带上一两个小辈一同前往,这么做除了让自家后辈有机会多认识点朋友外,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别人帮忙时也可以多条门道。

偏偏现在,平日里一个个相貌堂堂的徒弟们被打的不是嘴角青了一块儿,就是在摔下鹧鸪台时脸上擦破了点皮,就连他认为不可能受伤的顾陌尘都被重愿在不小心中把脖子划破了一道,这会儿正贴着膏药养着伤。

至于众弟子小伤多日不好的状况,泽寄君是心知肚明,看得出来他们不想出山,因为出山意味着要见人,见人就表示需要同别人交谈,要说交流的好还好,交流不好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成了麻烦,甩都甩不掉。

思及至此,众师兄弟在接收到天宫的邀请和泽寄君即将出关的消息后,便纷纷下定决心一定要断了这场麻烦事,而夺孤大赛成了最好的由头。

有人欢喜有人愁,众人因为脸上有伤,碍了门面,被泽寄君默默的移出了带出去的名单,在左划掉一个,右放弃一个的进程后,花名册上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作为第一次上天宫的新人,谛音仰头看着琉璃造就,宝玉妆成的南天门时,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高兴,倒是在之前得知自己被选中陪同后,陷入了沉思。

谛音自认为并不优秀,甚至是连良好都算不上,即便众师兄们都挑明了她被选中的内幕,偏偏在谛音心里还是有些心结,她认为泽寄君选择她,完全是为了报复。

想想看,平日里,谛音不是称呼泽寄君为后山修炼闭关的那家伙,就是在时常提到泽寄君时想方设法的诋毁他,导致现在一个看似可以让她开阔下眼界的机会,都变的如同鸿门宴般让她不是很自在。

“就当破罐子破摔吧。”

谛音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加油打气后,抱着赴死的心态,极其乖巧的全程不吱声跟在泽寄君身后。

就这样,谛音有史以来第一次见识到了天上各种各样的神仙。

有拿着个锤子,自称为掌管雷电的雷公;有拿着个破袋子,扇个破蒲扇,还被旁人唤一声“风公公”的小老头子;不过最让谛音开心的还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看见美若天仙,不,就是天仙的仙女姐姐们。

听着耳边银铃般的笑声和轻言细语的谈话声,谛音即便是低着头,看不清仙女姐姐们的长相,可嘴角的笑容终究是在脑海里幻想了出美人争艳图后微微扬起。

“这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不是?”

大概瞄了眼自己浑身白衣白袖的打扮,谛音小声的在后面嘀咕了起来,只是这嘀咕声就算是再小,还是被前面的人听了个正着。

只听泽寄君略带笑意的开了口,只是声音不由的压低了些,“我空桑山要真的出现天宫这般模样,可能这世间也就不保了。”

“泽寄君还是别说这种话吓唬我为好。”谛音将步子稍加快了些,跟上了前面的人,悄声回着,“你们那般恪守清律就行了,为何要将我个好好的女娃娃弄成同众师兄一般。”

泽寄君疑惑,“哦?你同他们何时一样,本君怎么从未发现一点相似之处。”

“看不出来吗?”似是为了证明,谛音将两只手臂微微抬起,抖动了下,“这样总该看得清楚了吧。”

泽寄君否定道:“不曾。”

“你。”看着某个摇着头,一副他真的不知道的欠揍模样的人,谛音咬着牙,微笑着转起了圈来,她势必要让这个眼瞎的人看清楚,她同其他师兄弟没有不同。只是这圈还没转完,就被叫停了。

“呐,这不就是你同他们的不同。”泽寄君示意性的指了指正对着他的那根白丝锦带,“当年陌尘可是为了你特意去后山问我,想出这法子的。”

“那可真的是谢谢您了。”谛音笑着道谢,在看见泽寄君转过身后,立即将笑容收了回去。只是,谛音的视线在触及到泽寄君的背后时,愣住了。

“你身后是。”

“什么?”

“哦,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你就自己在附近逛逛吧,免得进去要听我们这群老家伙寒酸。”

见谛音并没有继续回答的意思,泽寄君只是笑着叮嘱了两句,便转身离开。

此时,谛音才真正清晰的看见刚才以为是幻想的那幕,在泽寄君的一头墨发里藏了根锦带,同她头上的一般,都是从发冠处开始,发梢处结束,只是那根锦带是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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