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长寿面（1 / 2）

自从谛音得知长寿面的寓意和做法后，也是尽了心，终日待在那厨房里，同做饭大娘纠缠着。

“李大娘，你就教教我那长寿面怎么做吧。”

费劲千辛万苦，终是将长寿面做成短命面后，谛音再一次扯着李大娘的袖子，不让人家去干正事。

“你给我放手。”边说着，李大娘边用手上拿的擀面杖去打拉着自己的手，吓得谛音下意识撤了回来。

“你再这样耽搁我做事，小心我去给陌尘告状。”

谛音赶忙道歉，“别呀，李大娘，我这长寿面就是要给师兄吃的，你要是说出去了，到时候要我怎么办呀。”

“那你也不能在这里妨碍我做事。”李大娘指了指外面的天，“眼看着马上就要天黑了，还有三百多个人的等着吃饭呢。”

谛音笑的殷勤，“我知道，要不我给大娘您打下手，你再教我做上个两回？”

“一遍。”李大娘竖起了根手指。

“一遍太少了。”谛音还想着讨价还价，在看到李大娘缓缓收下去的那根手指时，急了，“一遍，就一遍，可是大娘您要教的仔细些。”

“我之前教的还不够仔细吗？”

“仔细，不过还可以再仔细点儿，哎，大娘，你怎么走了。”

“和面呀，要学赶快，不学拉到。”

......

经过谛音死皮赖脸，外加厨房李大娘的悉心教导，终于，在顾陌尘生辰的那天晚上将长寿面做了出来。

期间，因为时间紧迫，重愿被当做后备军拉入到揉面大军中。

因为技术还不熟练，导致了两人在忙完一通，累到半死后，经常忘记收拾自己，面上沾着面粉出现在众师兄弟面前。

于是乎，当顾陌尘在天黑时分被两人悄摸摸叫出去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这是什么？”

看着面前摆放的整齐，上面还窝着个鸡蛋和几根青菜的面碗，顾陌尘不禁发出了疑问。

“长寿面。”谛音不好意思的挠头，“我那日听悲扇姐姐说，今日是你的生辰，想着不知要送你什么礼物，就去后山询问了师父的意见，他说凡间有在每年生辰那日吃长寿面的习俗，所以，我同重愿今日做了份，想给你尝尝。”

“长寿面？”顾陌尘将筷子拿起，拨开上面的绿菜，挑起一根只有手指般长的面条，失笑问道。

“可在我的记忆里，长寿面应为一根，寓意‘福寿延绵’，怎的经由你们之手做出，到了我这儿，就成了短命之象？”

“呸呸呸。”谛音朝着空气中吐了三下，同时要求顾陌尘做着同样的动作，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知者无罪，童言无忌”之类的话。

一时间，弄得顾陌尘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我知道我俩做的不好，不过礼轻人意重，师兄你知道我们是有一颗想让你好的心就成。”谛音笑着解释，顺便将整个碗往顾陌尘的方向又推过去了些。

其实对于这碗断成了好多节的长寿面，顾陌尘并没有太大的计较，偏偏那烧焦的鸡蛋和摆放凌乱，甚至碗里还漂浮着几块儿像是李大娘下午所做的红烧肉的肉沫时，顾陌尘成功的被劝退。

巧妙避开谛音的动作，顾陌尘开始转移起话题，“不如这碗长寿面你我三人将它分了，也好讨个共喜的好兆头？”

这回顾陌尘是誓死要拉一个陪他一起，只是被谛音连连摆手拒绝。

“平日里别的东西分分就好，今日是你的生辰，哪有我俩来分长寿面的道理。”

“是没这种说法。”顾陌尘开始了自我否定，不过他不甘心，“要不趁今日的机会，你俩告诉我你们的生辰是那日，等真的到了那日，我定会亲手送上一份像今日这般的长寿面于你们。”

没明白顾陌尘话中“像今日这般”的意思，谛音傻笑着，“我打有记性以来，便不知自己生于何时，这过生辰，吃长寿面的事，还是不劳烦师兄您记挂。”

顾陌尘问，“不知吗？”

谛音摇头，“不知。”

“既然不知，我也就不再勉强，那重愿，你可知你的生辰？”

见第一个被拖下水的机会已经擦肩而过，顾陌尘将小黑手伸向了在场的第三个人身上。在看见重愿点头时，剩余两人都以一种迫切的心情看着。

对于突如其来的视线注视，重愿刚开始紧紧抿着双唇，半晌后，几个字才从微张的唇瓣中滑出。

“正月初六。”

“正月初六？”

谛音同顾陌尘异口同声道，说完，两人又开始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重愿，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顾陌尘小心翼翼问道。

重愿点头，“大师兄您的生辰。”

顾陌尘又道：“我说的意思是今日的日子，比如说过两日是正月十五，凡间的上元节，今日，你可知是怎么时候。”

“正月初六。”重愿一字一句的回答。

“那你可知今日正是你的生辰。”顾陌尘眉头微皱，“若非今日谛音闹出这一出，你可是不打算将这日子告知于其他人？”

“我不同于大师兄，并非凡间供养的神，是不过生辰的。”重愿回答的冷静，只是视线微微垂下，不敢再看对面之人一眼。

“好一个不过。”顾陌尘气急反笑，“竟是连花名册上都查不出你生于何时？”

重愿道：“当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