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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从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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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见面之后,应阿姨的电话还是会经常给孟姝耳打来,但每次都多了一两句请她多担待应许的话,然后会再说说她儿子的好话,好似生怕她被惹急了会撒手不管他了一样。

反正担待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孟姝耳早已习惯,每每都会很知书达理地回应应阿姨。

没订婚前,应阿姨和她家人提起过应许的眼睛或许可以复明,他们已到国外就医多次,应许的角膜需要重新移植,可惜目前没有合适的供体,只能先一直这样等下去。

应家资力雄厚,有钱能使鬼推磨,孟姝耳有80%的信心相信应许眼睛会被治好。

等到他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他就再也不会受她控制了,一定拼尽全力要把她从身边踹开。

那时她也已仁至义尽,顺着这位祖宗的心意,真要走,应家人大概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想嫁给应许的千金小姐们会再次排满黄浦江大桥的,想必他的父母也巴不得她这个穷门小户快点走远吧。

*

入秋后上海下了好几场雨,下午时又毫无预兆地飘洒起了细雨,孟姝耳出门去见了她的大学室友。

见面地点是孟姝耳选的,位于城隍庙的一间鱼火锅餐厅。主食是店里的招牌菜,金汤藤椒鱼火锅。

孟姝耳和安晨面对面坐着,桌子中间的火锅蒸腾出热气,金色的汤底里有着柠檬片、藤椒、青红辣椒圈、莴笋片金针菇等,香味浓郁,还热乎乎的。

孟姝耳订了婚的事只有少数朋友知道,安晨是第一个知情的,她总是对孟姝耳的这名未婚夫充满好奇,那天逼着孟姝耳拍了张应许的照片发给她后,这好奇心又被少女心激发得更加旺盛。

服务员来给她们倒上普洱茶,安晨道了声谢,在服务员离开之后马上问起孟姝耳:“帅倒是帅,不过你这婚结得也太草率了点,他对你好吗?”

孟姝耳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应许的坏话,只是回道:“不好不坏吧。”

然后又淡淡地补充了句:“就跟养了个儿子似的。”

“巨婴啊?!”安晨叹气,“那就是不好了。”

过了会儿她无比可惜地说:“曾经我还以为你会和季疏林结婚来着,可惜啊,他太不知道珍惜了。”

孟姝耳往火锅里下菜,问安晨:“他现在还在北京吗?”

“看他朋友圈的动态,应该是吧。”

孟姝耳和前男友季疏林是在大学认识的,季疏林是高她两届的学长,还和她都是温州的,他大四出校实习,在著名的时尚杂志主编手下做助理,两年里深得主编的器重,得到了一个到北京的旗下分杂志做副主编的机会,季疏林想也没想就同意了,那时孟姝耳就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异地恋不会继续走下去了。

曾经在校园里爱得如胶似漆,来到现实面前,季疏林不愿为她留在上海,她也不愿为了季疏林离沪北上,季疏林到了北京没多久,两人因为各种原因爆发了数次争吵,最后一次吵架后,两人一整个个月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又过了一个月,孟姝耳提了分手,季疏林只在微信上回复了她一个字——“好。”

就像当初季疏林追求她时,请求她做他的女朋友,她也是这样回复了他一个“好”。

在这个“好”字过后,到现在已是一年了,他们的聊天界面永远停留在了这里。

“不过听老周说他明年有回上海的打算。”安晨往嘴里塞着吃的,观察孟姝耳的表情。

孟姝耳点点头,“那挺好的。”

*

这回出门孟姝耳没开车,安晨住得离这里不远,坐上出租车走了,孟姝耳撑着伞来到地铁站,她还得来回转线才能回到佘山。

孟姝耳看了眼表,这么快就到七八点了,怕又给家里的干儿子饿着,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应许接起来了,“谁?”

“是我,孟姝耳。”

孟姝耳怕他直接摁断通话,抓紧问道:“你晚饭吃了没?”

当然没有,家里现成能吃的只有水果和泡面,应许声音里多了点不高兴不耐烦:“你觉得呢?”

孟姝耳说:“你稍等会儿,我回去给你煮挂面。”

说完她也不期待能等到回应,收起手机准备放回包里,刚离开了耳边的手机内,若隐若现地传出了一声“好”。

真是一种完全不属于应许的乖巧和配合,以至于孟姝耳都在怀疑,她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同时却又不自觉地加快了下楼梯的脚步,及时挤进了刚停下来的一节列车。

孟姝耳赶回佘山,经过蔬果超市买了点食材带回去,洋房的一楼亮着灯,她收了伞打开门,又把伞面撑开放到门边,往屋子里寻找应许的身影。

没进来时她就觉得奇怪,他开灯要干嘛?反正都是看不见的。

客厅的电视也开着,中央六台正在播放一部电影。

厨房里也有人,厨具咣咣铛铛地响。

孟姝耳以为应许饿极了又自己去找吃的了,过去一看究竟,在料理台前忙碌的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孟姝耳站在门口问她:“你在干什么?”

黄小蕾扭过脖子瞧她一眼,又扭回去,用筷子在锅底搅拌。

“煮面啊。”

她系着孟姝耳的围裙,用着孟姝耳精挑细选的厨具,还把孟姝耳经常要用来拍视频的料理台搞得一团糟。

孟姝耳有些生气,但这黄小蕾是应许的小青梅,这里又是应许的家,她没立场说她什么。

她又回到客厅,怪不得刚才没见到应许,他横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条毯子,正安静地睡着。

孟姝耳拿起遥控器打算把电视关掉,应许突然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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