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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
柳词吼她。
贺毓假装没听见,反正她的确有一只耳朵听力不太好。
“还我。”
“你求我。”
身后传来一声笑,拎着水果的廉晓礼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她们。
“贺毓,你又欺负柳词啦?”
这个又字有点微妙,但是贺毓神经粗,对她没什么影响,反而是柳词,眯起了眼。
摘了眼镜的柳词看上去没平时那种远距离感,但是气质更冷了,多半是因为眯眼,还有抬起的下巴。
廉晓礼这句话带着熟稔,引起了柳词的反感。
贺毓:“你妈呢?”
廉晓礼走过来,递给贺毓一个青皮橘子,“她去店里了,还没关门呢。”
贺毓哦了一声,她刚才拿在手上的眼镜还是被柳词拿回去了。
柳词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上楼了。
贺毓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廉晓礼还火上浇油,“啊柳词又被你惹生气了。”
贺毓:“她才没生气呢。”
橘子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贺毓当场就给剥了,她递给一半给廉晓礼,廉晓礼却只掰了一小瓣塞进嘴里。
她的五官很精致,嘴唇也是樱桃小嘴,唇色都是天生的淡粉色,笑起来的时候带着青涩的气息。
“还是我给你的,你还给我。”
她和贺毓说。
贺毓背着书包,“这有什么的,柳词走这么快,所以你吃吧。”
这句话噎到了廉晓礼。
“贺毓。”
廉晓礼上前一步,几乎要撞在贺毓面前,她抬眼看着高个子的女孩,路灯下贺毓的眉目显得越发疏朗,男性和女性那种界限模糊起来,廉晓礼的眼神都蒙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感觉。
贺毓啊了一声,她都能单手剥橘子,这个时候还是感觉气氛不太对,“你干嘛啦,要袭击我?”
廉晓礼笑出了声,伸手戳了一下贺毓还喊着橘瓣的脸,鼓鼓囊囊的。
“我在戳仓鼠。”
贺毓嘁了一声,“你才是。”
伸手点在廉晓礼的额头,然后转身回家了,“你快回家吧,别告诉我你晚上回去也做卷子啊,你们也太努力了点。”
廉晓礼煞有其事地点头,“我不写,你明天抄什么啊?”
贺毓伸手点了点额头,飞出一个感谢的手势,“谢谢大佬。”
她上楼上得飞快,而廉晓礼看门关上,又站在原地站了会,装作不经意地抬眼,果不其然看到柳词的窗户刚合上的弧度。
她开心地回去了。
而贺毓费劲地收拾完躺在床上看漫画,突然听到了竹竿敲窗户的声音,打开一看,柳词站在窗边。
“你要来?”
贺毓问。
柳词点头。
贺毓挠了挠头,“可是我这样没办法接住你啊,要不你往下面?”
柳词摇头。
牛都没她倔!贺毓心想,柳词的叛逆期是不是来了,和别人不一样,只对她可见,还就知道折磨她。
还没一米的距离,柳词这个体能废,跳远都不能跳一米,却能跨这样的距离。
贺毓到底还是不放心,一只手也去接柳词,双双倒在地板上,她的头磕到地板,咚的一声。
“楼下的故意以为我又闹事,回头又跟我妈说我半夜不睡觉。”
贺毓被柳词拉起来,倒在床上说。
她的头发还没全干,洗头发也费劲,地板上还有水痕,最后变成了柳词坐在一边给贺毓擦头发。
给狗顺毛似的,贺毓还冒出了咕噜声。
“不写考卷了啊?”
柳词:“明天再写。”
贺毓喔了一声,“学霸就是牛逼,这么有自信。”
被柳词抓了头发,贺毓闭嘴了。
“不准每天抄作业。”
柳词这么说。
贺毓有点委屈:“我哪有每天。”
柳词问她:“你难道没抄廉晓礼的作业?”
贺毓有点心虚,还死鸭子嘴硬,“也没有全抄啊,我也有自己写的……”
“啊啊啊啊你轻点,疼疼疼啊我的头发本来就没几根。”
贺毓躺在柳词腿上开始撒娇。
“不是说好要考离得近的大学的,你这样怎么考进去啊。”
柳词有点生气,贺毓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心散的人,以前同桌的时候柳词老提着她,一不留神她就放飞自我了。
“才高一啦,不急。”
柳词:“回头有你急的。”
贺毓:“你比我急,你真关心我,唉有你真好。”
她又来了。
柳词又说不出话。
她觉得自己好那个,明明下定决心要斩断,却又舍不得。
还经不起挑衅。
还越来越觉得廉晓礼有问题。
她问贺毓:“我是不是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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