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1.2(1 / 2)

加入书签

2018.

于安这边才娇笑着挂完投资商的电话,那边伏城的私人电话就打进来了。

“呦,少爷睡醒了?”

“知道今天你拒绝导演和他一起吃庆功宴的时候他的脸色有多青吗,我为了你晚上在饭局的时候赔了多少酒你知道吗?啊?”

她脸上的笑容从一开始的假模假样到后来的消失殆尽最后转换成了气势汹汹的怒骂。

是真的忍不住了。

虽说入经纪人这一行这么久了,但从来也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艺人——来去皆随意,高兴时候和你吃顿饭,不高兴的时候管你是什么投资人导演一点面子也不给,那脸拉得比驴脸还长,偏偏现在的粉丝就吃这一套,看着他的大黑脸竟然也能花痴的一脸甜蜜。

可是人家是带资进组的当红小生,之前的公关团队硬的不行,要不然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和往日的黑历史早被扒的一干二净了。

那头人一直沉默着听她的怒骂。

直到她发完火后不耐的问了一句“什么事”后,他才开口道:“带一点女性用品上来,比如卫生巾还有红糖水那些的。”

他简单的撂下了一句谢谢就去换衣服了,也不管刚才说的话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

于安在这边彻底呆住了,接着就是一阵的头脑风暴。

女性用品是给谁的?他自己用吗?可是他用卫生巾干嘛?那就是给女生用的喽?女生?他房间里有女生?是谁塞进去的还是哪些个疯狂女粉丝?

可是他一向对女人都敬而远之的呀。

到底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这家酒店有很多狗仔就等着蹲他的大料吗?竟然还带着女人住了进来?!

***

伏城从浴室再出来就是一身的短T和长裤,看着缩在床角的女生,顿了顿,问道:“还好?”

缩在大床角落的贝染简直就快哭出来了,整个人团成一团缩在被子里,只恨不得自己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好。

就在刚才,面前的帅大叔还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瞪着自己。

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时,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和下身缓缓的液体流出在提醒自己——姨妈来了。

真她妈刺激。

伏城在看见她不停变换的脸色时就莫名松了手,接着就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人脸开始逐渐通红,完全就是一副又气又窘的样子问自己要卫生巾。

Interesting。

但忙还是要帮的,毕竟也是故人。

伏城打电话给于安的过程中还在想这件事——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消失了这么多年的贝染会突如其然的出现在这里?关键还是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

而且根据这么多年混迹娱乐圈的经验——面前的姑娘素颜,且真实年龄不超过20岁。

就像是高中时候的纯洁校花,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青涩和害羞。

可是她,就是贝染啊。

清了清嗓,伏城开口:“你叫什么?”

贝染躺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一次重复道:“我叫贝染。”

这个问题在刚才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对方已经问了她不下20遍了,要不是因为受制于人她还真的有点想发火。

“年龄。”

面前的男人再次开口。

“不到16。”

贝染咬咬唇,大言不惭。

当他是傻子吗?

伏城也算是被她气笑了,狠狠一脚就是踹在实木床板上。

“咚”的一声,又响又沉,床也跟着狠狠震了一下。

贝染被他这突如其然的动作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裹紧了周身的被子。

“再问一次,你几岁了?”

伏城压抑着自己缓缓上升的怒气,沉声开口。

“...18了。”

贝染委屈的瘪瘪嘴,眼泪就跟不要钱的珠子一般往下滴落。

岂料面前人还是不信她的样子,抬起左脚眼看着就要踢过来。

“...我真的18了我没有骗你啊!!贝染,1990年6月8日生,是江城十七中高二七班的学生,不信你就去我的学校里查啊。”

脚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面前的女孩子再度开口,带着颤抖和哭腔的声音成功让他停下了动作。

面前人说的这些资料他知道,那是早就随着骨血一起印入身体里的东西,他曾经无数次的在深夜里写下对方的姓氏名字,连带着家庭住址身份证号,哪一样记得不是清清楚楚。

她就是贝染。

是那个和他一起笑一起哭,甚至愿意装病和他一起逃课的人。

也是在答应他高考过后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结果在第二天就人间消失的姑娘。

那段时间他家门口乌泱泱的围着一批又一批的社会记者,大家在听到他父亲的失踪消息后就像疯了一般在门外叫嚣着,讨债的,看热闹的,甚至还有一些从未露过面的亲戚,一个二个借着探望他们母子二人的名头,实则是在打听消息。

毕竟也是曾经的江城第一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人都想来这里讨一杯羹。

家里的警察进进出出,连带着各路亲戚也相继赶来,一个二个那奔丧的脸色让终日萎靡的伏城都觉得恶心。

他大吼大叫,指着门口叫他们滚,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在父亲失踪后面对这诺大的家业只能束手无策。

真的从来都没有这么无力过。

伏城可以接受往昔同甘共苦的伙伴全部人间消失,但他不能接受的是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竟也如此薄情寡义庸俗势利。

十年了,她就真的没有出现过。

***

“18岁?”他冷笑一声,反问道:“今年是几几年?”

面前人被他的这个问题问得一愣,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2008年啊,还有两个月就要办北京奥运会了啊,我男朋友还说要带我去看呢。”

最后一句话带着浓烈的委屈,大抵是想起了自己的小男友了。

伏城只觉得天雷滚滚。

两个原因,一个是他脑子出问题了,第二个是面前的姑娘脑子有点问题。

否则他怎么也找不出第三个原因来解释这一现象。

门铃响了,应该是于安带着他要的那些东西上来了。

床上的姑娘在听到门铃声后浑身一惊,接着就是鸵鸟般的缩进了被子里,她藏得真的很紧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漏出来。

见到这一幕,男人倒是颇有兴趣的笑出了声,转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女人不高,身材倒是颇玲珑有致,踩着恨天高的她即使仰头也只能到面前人的下巴,但这也不妨碍她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对方嫌弃的白眼。

好在于安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伸手狠狠地怼开面前人后一股脑的冲进卧室,指着床上的那一坨大喊道:“瞅瞅瞅瞅这是个什么事啊,好你个王八蛋!一天天的就是嫌给老娘惹的麻烦不够大是吧!饭局不陪就算了老娘能搞定,现在直接往酒店里面带姑娘了是吗!你说,你接下来还要干什么你说!”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开始崩溃了,接着就是默默地伸出爪子,对着旁边人就是狠狠一挠。

“卧槽——于大娘你是九阴白骨爪吧!我后背肯定破皮了你信不信吧!”伏城摸着后背上的伤口吃痛的大叫,看着面前女人咬牙切齿的脸骂道:“更年期!”

“你你你骂谁是更年期?我今年才36岁怎么就更年期了,孙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于安被他的那句“更年期”彻底激怒了,眼看着抬手又是狠狠的一爪子,手高高的举在半空,就被床上怯怯伸出来的小脑袋给吓得定住了。

床上的贝染其实只是想看看热闹。

刚才她缩在被子里的时候就听到女人尖利刺耳的骂声,才在心里感叹一句“好一个泼妇”接着就被她伸手挠人的举动给吓得一抖,刚把脑袋伸出被子里准备好好一探究竟时,面前的女人却陡然把脸转向了她这边。

贝染一时无措,只得大睁着眼睛和她对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