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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骆宾基先生一句话,他说:“若是有电话,我一定向娜露道晚安。”

古希腊的神话里,晚安good-evening是一位纯洁善良的小精灵,没有父母的关爱,也没有出神入化的魔法,更没有出水芙蓉般的美貌,可是她愿意将自己的祝福与爱送往各处。

贝染一直都执着且坚定的相信着只有彼此相爱的恋人才有资格对对方说晚安,天色已晚,祝你安康。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外头人的呼吸声已经逐渐平稳。她背倚着墙面,头一次觉得自己可以不用依靠那些助眠的药物才会拥有困意。

那种发自内心的疲惫感头一次可以得到短暂的安抚,她对这一切既渴望又诚惶诚恐。

明明这是作为一个最基本的人类天生就应该拥有的一切。

她却已经丧失了很多年。

第二天是星期六。

休息,放假,喜悦,这三个词语放在一起简直找不到任何违和感。

朦胧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了,天色雾蒙蒙。空气中笼罩着一层无法挥开的水雾,行人们暗自祈祷自己精心修饰的发型不会被水汽压塌。

这一觉睡的是真的很死,就连卧室门都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了。

客厅内的伏城已经悄然离去,桌上摆放着的是刚买的早餐,手机里有他发来的短信,说是要先回家换换衣服收拾一下,晚上再来接她吃饭。

环顾四周,屋内除了叠的整齐干净的被褥和桌上尚且散发余热的早餐,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伏城来过。

给电话那头的人回了一个小猫扮鬼脸的“好”字,她坐下来吃了早餐。

吃到一半,电话就响了。

原本以为是对方的无聊骚扰,失笑着正想摁接听键,却发现联系界面是已经长达两个多月都未曾联系过的林官森。

抬手的动作停滞在了半空中,就连贝染本人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有一丝害怕面对林官森,甚至不愿意和他过多接触。

他那双眼睛,真的能看透太多事,跟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就能想起许多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一直以来都未被赦免的错。

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

那头的人语速还是一如既往的快简洁,“贝染,早上好。”

一句回应的早上好还没有说出口,那头的人就开口继续说了下去。

“我查到当年学校负责和伏叔叔对接学校建材消息的负责人了,这几年学校管事的人一批接着一批被换,就连记录在册的档案里都没有什么具体介绍。而且当年咱们学校的校长,现在已经是 级别的了。”

贝染握住电话的手不由得握紧,直觉告诉自己林官森的话不会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林官森按耐不住心头的激动,头一次抢话道,“当初我一直对你的话半信半疑,直到那天你对我承认了那件事。上头的那位可是非常了不得啊。他老婆从商他走仕途,当初伏城家里的那些产业从他爸离开后被这家人连消带打的吃下去了一大片,现在的他们家财力完全不是当年的伏家能比的。”

“而且,当年负责对接项目的人现在已经不教书了。”

顿了顿,林官森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讽刺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谁?”

贝染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此刻的她满腔热血直往上涌,内心五味杂全,后悔有之,遗憾有之,激动有之,甚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恼和恐慌。

“伏城的高一班主任,孙庭越。”

2007.

运动会的最后一天天气不是很好。

乌压压的黑云覆盖在整片天空,一大清早就凝聚的纯白水雾直到中午休息时也没有半点雨滴落地。

许多学生甚至裹紧了身上为数不多的衬衫外套。一阵风吹过来,就连莫皖栀这种生性体热的人都忍不住喃喃一句:“这天气降温了啊。”

那边,贝染正在核对这几天班级同学的奖牌数,听到她的话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是要降温了,下午有雨。”

“有雨?那下午的5000米还跑不跑了?”周围有帮忙的同学惊呼道。

男生5000米,一年一度的大型装逼拼命现场。

之前这个比赛的奖牌一直被体育生包揽,直到这两年的“十七野狗”出现才稍稍的打破了这项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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