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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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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第一次相亲,拉开大幕之前兴师动众,落幕的时候却覆上了一层阴影,梁孟瑜来市郊接她,回去的路上她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偶尔偷偷回头看他一眼。

“圣诞节快乐。”他说。

她突然就红了眼睛,轻轻地应了一声,转开了视线,然后听他说:“还记得吗,五年前的今天你第一次约我看了电影?”

怎么会不记得呢,第一次看电影她就像个禽兽似的把人家给亲了,然后他就急急地出了国,她还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连“再见”都来不及说一句,这些年来她有了二十六位前任,却没有真正开始过一段感情,一度她都以为自己不会爱了,或许,她从来就不懂得如何去爱人。

再与他相逢的时候,她变得小心翼翼,唯恐说错做错会再把人家吓跑,很多时候都只能自己揣摩,可是她又不太聪明,实在想不通也就只能死乞白赖地拖着她那位室友来帮她分析一番,现实的骨感立竿见影。

本来约定了今天他也请她看一场电影,可是她却在隔天的下午才晕晕乎乎地在502的公寓醒来,只觉得身上黏腻腻的,手脚都没什么力气,大概是发了一场汗,喉咙和嘴巴都干得厉害,一从床上爬起来就摸到厨房去倒水,路过陈宇宙房间的时候看见门是开着的,以为他出了门,却听里面飘出来一句:“你退烧了?”

哦,原来是发烧了。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额头,依旧去了厨房,端着水回房间的时候又在陈宇宙房间门口停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探头进去问了一句:“昨天……梁孟瑜送我回来的?”

里面的人半拉着眼睛瞟了她一眼,一副整夜没睡的网民表情:“不然谁还能这么倒霉!”

好可惜,看来昨天电影是没看成了。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水,还想再和陈宇宙唠两句嗑的时候,对方已经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粥在锅里,药在桌上,现在可以滚了吗,门给我关上。”

男人也有情绪上的月经期呢,秦莘莘撇了撇嘴,两大杯水灌下去,整个人又像枯死的植物发了芽似的重新焕发了生机,拎着搪瓷杯的手背到身后,一派悠然地去饭厅喝起了稀粥。

所以说什么叫做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陈宇宙的隔壁就有一个祸害,给他愁得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他从小就没怎么生过病,冷不丁地看见烧得满脸通红,还闭着眼睛一动都不会动的秦莘莘,就总觉得她会不会这样睡着睡着就死了吧。

于是隔个三五分钟他就要从床上爬起来给秦莘莘做个物理降温,然后再重新量体温,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半分睡意都熬没了,可是隔壁的人却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他越躺越烦躁,索性就起来踱步,踱着踱着就踱到了厨房,到了厨房顺手就把粥给煮了……

煮都煮了,总不能倒了吧。

可是刚刚那个在他门口话痨一样的女人,像还在发烧吗?像要死了吗?像需要喝粥的样子吗?

他倒到床上,将被子一拉,困倦迅速袭来,人转头就睡了过去。

而秦莘莘的手机里还躺着梁孟瑜的未读短信,他这一天有工作,让她醒了给她打一通电话。

秦莘莘的一桶粥就是就着这条短信反复咀嚼下去的,饱食餍足,她窝在沙发里给梁孟瑜打电话,那边人声有些嘈杂,他说:“你等一下。”

大概是走出了一段路,那边安静了许多,他才说:“昨天怎么突然发烧了,现在好点了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大概也就只能解释为这段时间有点感冒加之节食得太厉害了吧,一场发烧来得急,去的也快,她乐呵呵地说:“全好了,全好了,我刚刚还把那一桶粥都喝光了。”

梁孟瑜被她语气里不自知的娇憨逗笑了,语气温柔道:“胃口这么好,是粥熬得很好喝吗?”

那是当然,她想都没想就觉得粥是梁孟瑜为她熬的,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么热的天隔了十来个小时的粥还能不能吃的问题,可能就算考虑到了她也只会理所当然地觉得应该是用智能电饭煲定时熬的吧,女人陷入爱情的时候感觉总是先于思考,以为什么便是什么了。

不过药倒是梁孟瑜买的,叮嘱了她几句,电话那头有人喊着“梁导,梁导”,通过电话传到秦莘莘这边就听得不太真切了,也知道在喊着什么,只是一连好几声,听起来有些急促,通话便在秦莘莘的意犹未尽中潦草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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