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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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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坐在剧组的休息室里等梁孟瑜的时候,秦莘莘觉得内心备受煎熬,人家在这里工作,她跑来浪费人家的时间算怎么回事?或许对于传媒行业来说这样一条绯闻就像她在柜台碰到客户来银行办销卡的时候账户还剩一两毛钱那样普通,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两毛通常客户都不会要了,可是她现在这样就像追了人家两条街非要把那两毛钱塞给人家似的。

兴师动众又惹人讨厌。

只能说钟文珊太了解她了,等了一会儿之后秦莘莘火急火燎地就想溜了,只是一打开休息室的门就撞上了梁孟瑜,他还是那样温温柔柔地样子,低头看她的时候勾起细薄的唇对她。笑了笑,她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垂着头站着不动了,任由他将她带回座位上。

“我最近在忙着拍戏。”梁孟瑜说。

“嗯。”秦莘莘应着。

“钟文珊说你因为那条新闻很难过,还悄悄哭了鼻子?”梁孟瑜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细软的头发,声音带着怜惜的宠溺,“我今天会处理的。”

她刚想抬头否认却听他说:“其实我那天就看见了,那条新闻,只是我想等你来跟我说,我很高兴你今天过来了。”

她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一脸迷茫地抬头看着他,还是那张好看的脸,可是现在看过去却觉得有些陌生,半晌她开口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等她来跟他说这件事?那如果她一直没有来找他呢?

“因为我很爱你,莘莘,”梁孟瑜吻了吻她的头发,“你不觉得我们之前的感情太清淡了吗?我常常觉得我们不像是在谈恋爱,你好像一点也不需要我,也不依赖我,也没有很多想要和我说的话,我会想,你会不会其实也没那么爱我?”他顿了顿,倾身过来望着她:“莘莘,你爱我吗?”

所以如果今天她没有来找他,他会觉得她不在意他?秦莘莘脑子里一片纷乱,看着他眼神里流溢的受伤和脆弱又觉得莫名愧疚:“你知道的,我从大学开始就喜欢你了。”

回去的时候钟文珊觉得很是满意,车子也开得四平八稳,心情愉悦地和秦莘莘聊着男人:“看梁导这办事效率,前脚你刚说,后脚那条新闻就下了,我就说嘛,之前肯定是忙着拍戏没看新闻,不然怎么可能电话都不给你打一个呢,是吧?”

然后秦莘莘又想到了梁孟瑜跟她说的,“其实那天我就看到了,那条新闻”,这句话像是有魔力般,一直缠绕着她,缠得她的心口出现了一丝裂缝,孤独又空洞。

钟文珊见她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她一时千头万绪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于是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金元浩换了个话题道:“你们和好了?”

钟文珊冷哼了一声,而金元浩却像是被正了名的下房小妾似的笑得一脸春风得意,还给秦莘莘抛了一个“你懂的”笑容。她懂什么?她一脸无语,最近男人们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像古诗词似的艰涩难懂!

这直接就导致秦莘莘晚上做梦就梦见了梁孟瑜在考她的古代诗词——

“《舟中二首(其一)》运用了哪些修辞手法,表达了诗人怎样复杂的情感?”

“《杂诗(其二)》和《于长安归还扬州九月九行微山亭》两首诗在思想情感上有何不同,在表现手法上又有何不同?”

“《普天乐●江头秋行》这首元曲写出了秋天的那些特点?抒发了怎么样的情感?请从炼字的角度赏析其中的‘瘦’字。”

……

秦莘莘面对着越问越急,语速越来越快,表情越来越严肃的梁孟瑜,脸上的汗越流越密,甚至在脚边汇成了溪流,一直往上涨到了她的肚脐,她的脑子像装着一窝蜜蜂似的,“嗡嗡”地全是“诗人的思想感情”,“诗人的思想感情”,“诗人的思想感情”……

既然诗人那么想要别人知道他的思想情感那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说“我很难过”或者“我很快乐”,猜别人的心思很难,很累,还容易猜错,而且她根本就猜不出来,她脑袋像是被蜂蜜粘住了似的,直接卡顿了,最后只哆哆嗦嗦地说出了一句:“怎么还有元曲呢,不是只考诗词的吗?”

一道惊雷劈下来,梁孟瑜张开血盆大口冲她吼道:“快说这首诗抒发了诗人怎样的情感,说不出来我就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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