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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审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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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他的那把王座,依旧金碧辉煌,依旧王气外露,大殿外黑漆漆的天色,让人分不清楚虚实。恍惚间,他仿佛看到韶九相习惯着一身黑衣的坐在那里,俯瞰众生,眼神却再无半点人气。

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还没请教高人姓名?”这话虽然说的客气,可是略显得绷紧的身姿,泄露了章沌的敌意。

白清踪却显得极其随和:“高人谈不上,如若不嫌弃叫我河阳便可。”

“河阳……”

话音才落,章沌道人直皱眉,再看着白清踪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这名字,他一点也不陌生,反而十分熟悉。

河阳,这名字是圣君最喜欢的一把古琴的名字。什么物华天宝圣君没有见过,却独有这一把琴偶尔会拿出来看看。这琴名为忘川,极其有灵性,没有什么毁天灭地的威力,却能勾起人最讳莫如深的回忆,百转千回,或甜或苦。这些都在一曲终了时,恍若一场大梦,曲终了,也便恢复如常。圣君身陨前,总会一个人驻足在这把琴前,一看便是许久。

后来,圣君陨了,这琴也一并消失了。现在百年已过,这个都快被忘掉的琴名,却再次被提起。

渡如尔不觉得这是此人的真名,可是能说出河阳古琴,想必确实是认得圣君。于是,也不多深究,毕竟,他们真正关心的是这半块玉碟。

“既然是圣君的故友,也算是我们的前辈。不知前辈突然造访,所为何事?”章沌话得客气,却藏不住的猜疑。

“只是偶然想起这玉碟,想物归原主罢了。”白清踪却只是装模作样的端起手边的茶,淡淡的瞥了眼章沌一眼,见他手紧紧地握着那半块玉碟。即使极力控制,还是隐隐透着不可抑制的兴奋。

章沌此时脸上已经堆着笑,不似刚才的敷衍,倒是真有几分窃喜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愿辜负前辈的心意,这半块玉碟自然是收下了。”

外人不知,他和那老狐狸怎能不知,这玉碟的来历。

这玉碟是能找寻圣君少时修行洞府的唯一线索,若能找到,甚至能获能从中悟得一二,那岂不是天大的云起。试问怎么能不激动?如何能平静!

看着坐在一侧喝茶的男子,章沌越发觉得这个也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肯定是个不识货的主儿。

相较于,章沌的贪婪和兴奋,一旁一直沉默的渡如尔却少见的平静:“……无功不受禄,前辈有什么事,不如开诚布公说出来,我们看在这玉碟的交情上,也会竭尽所能。”

闻声,白清踪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也不再绕弯子:“实不相瞒,我的一名小仆人不慎丢失了样东西。几经推演,那东西指向的总是碧落黄泉。”

“这……”

这次,章沌道人和渡如尔倒是动作一致,两人不约而同都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河阳的男子。

碧落黄泉,准确来说是在七殊门,可是有不完全是。

在七殊门后山的禁地中,有一处寸草不生的荒宅。宅院中的一口枯井,便是通往碧落黄泉的唯一之路。据说,每当月圆的时候,枯井便会重新生出水来。圆月照在枯井的正上方的时候,这时的井水直通地府黄泉,深直达忘川河边。

可是,那通往碧落黄泉的枯井下面,也不知道封印了什么东西,竟引出忘川河边的无数怨灵源源不断汇聚于此。自打圣君逝去之后,那些怨灵煞气再无人能化解,如今已经彻彻底底成了一块极凶之地。但凡靠近的人,轻则被煞气所伤了毁了道行,重则连魂魄被吞噬个干净。

章沌不由冷笑了声:“小前辈,敬你三分,别真拿自己当回事。之前在我西殿,你用的那点幻术,凑巧唤醒了螭吻龙兽,害得我们一不留神着了你的道,别真觉得自己有两把刷子。我可是看在这半块玉碟的面子上好心提醒你,那个地方可不是儿戏。”

“所以,我才要借贵派的一件宝物,仙鹤伞一用。”白清踪抿了口茶,脸皮厚道。

“荒唐!”

“仙鹤伞乃我教圣物岂容你个外人胡用!”章沌早已没了耐性,怒斥道。

“那我要是用另外半块玉碟的消息作为交换,又如何?”

章沌话到了嘴边,却目瞪口呆的发不出声。

渡如尔则呵呵笑了:“如果是真的,那这笔买卖自然有的谈。”

白清踪也狡猾的笑了:“那月圆夜之前,在下就叨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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