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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审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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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都笑了,看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申琢低下头,有些沮丧地说道:“其实我还是骗了些人。那个陈觅汉,就以为我是游方道士。我说我会风水相面,他就把我当做了贵宾。”他假话里掺杂一点真话,让人听了半信半疑找不出毛病。

老鸨道:“你偷小孩子干什么?”

申琢道:“卖钱啊。我装扮成孩子亲戚,有一个卖一个。”

老鸨看他一会,站起身来,对手下道:“看好他,王七先去下陈村报个讯息,用过饭就带他去陈家领赏。”申琢口里“哎哎”叫唤,扬声道:“你们不就是为钱吗?我有钱,我给你们钱。”一名紫脸汉子凑近,冷笑问道:“钱?你有多少钱?”申琢道:“现在身上不多,但是你放了我,千儿八百两还是有的。”众人哈哈大笑:“原来是个小财神,有千两银子,你还干这个杀头勾当。”申琢眨巴着眼道:“啊,我在京城骗了个官儿,加上一路上还有点收益,一千两银子不算多啊。”见人还是不信,他急道:“我身上有元丰号的凭证,诺,就是这个玉环,你们去钱庄问问就知道。”

天下无人不贪利。老鸨儿将信将疑,从他腰上取了玉环,交给个瘦猴儿。临近应州城是个大郡,天下行商莫不经过,元丰号自然开了分号。来去也不过半天时间,若能先得一笔大财,何乐不为?

老鸨儿想来想去,决定推迟往下陈村去的时辰。

那瘦猴儿也极精明,进了钱庄只说主人刚得了一笔钱,想来打听存入钱庄的须尾,若要取钱,又该如何操办。待接待之人详细解释后,又问了凭记种种。打听清楚了,一溜烟地回了暗娼窑子。

老鸨带着人马气势汹汹闯进厢房。申琢被绳子折磨得难受,挣扎着看着他们。老鸨儿打量他几眼,冷笑说道:“臭小子,说罢,提钱的切口是什么?”申琢面色一变,看到老鸨凶狠的脸色,又显得几分害怕的样子,哭唧唧说道:“我要是告诉了你,不就死定了么?你带我去,取了钱,你要钱,就放了我。”老鸨儿露出一脸的笑,温柔说道:“放心吧,陈老爷不过才出三百两银子,比你千两白银差远了。有了钱,就放你。咱们走江湖的,就要讲义气。”

申琢松了口气,讨好地问道:“姐姐你说话算话哦。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老鸨儿视他如死狗,也不防备,随口道:“我叫牡丹,原本是我的花名,后来干脆就这么叫了。”申琢道:“这名字好。牡丹姐姐现在都这么好看,年轻时一定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牡丹用扇子遮住血红的嘴,呵呵笑了几声,倒有了几分娇羞。

牡丹令人将申琢带到外面车辆里,回头见心腹莫狗儿不赞同地看着自己。一扇子拍过去:“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莫狗儿揉揉被打的地方,闷闷地开口道:“小心点,带出去万一是个坑咋办?”牡丹道:“你当我傻啊。肯定不带他去元丰钱庄,路上问出话来,我们自己去。”莫狗儿道:“这小子来路不明,狡诈得很,万一他有同伙,把我们带进陷阱就糟糕。”牡丹对他的话向来听从,于是道:“那现在怎么办?”

莫狗儿道:“最安全就是我们直接带人去下陈村,领了赏就回来。”牡丹斜眼翻他:“钱庄里的一千两银子就不要了?那不是小数目,老娘不干。”莫狗儿点点头,道:“叫人带了信物和切口,去取钱。我们都不要露面,叫老河妖去干,这事他招惹来的,让他出面解决。他俩口子好控制。”

牡丹拍手称好,叫人去对艄公威逼利诱,带了老俩口来。又去对申琢恐吓哄骗,雪亮锋利的刀子一架到手指头上,申琢就乖乖地说出了切口。

接着兵分两路:牡丹带着申琢跟孩子,坐车慢悠悠往下陈村去;莫狗儿带人押着艄公艄婆去元丰号取钱。

艄公硬着头皮踏进钱庄,一个路过的典当看见他们,迎了上来,问道:“几位爷是要当还是押?”艄公嚅嗫道:“咱是来取钱的。”那典当上下看了看他们,眨眨眼说了声:“哦?敢情好啊,那您带印记了吗?”艄公回身,看向身后的人。

莫狗儿从怀里摸出玉环,对典当晃了一晃,又收回怀里。那典当疑惑了一下,赔笑道:“恕在下眼拙。这印记还要有切口才能取钱,几位这边先请。”

艄公等人不安地坐在竹椅上,看着整洁有序的大堂。一人多高的柜台后面掌柜先生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偶尔恰好有人抬眼看到他们,眼神提溜一晃就过去了。艄公坐立不安,站起来赔笑道:“掌柜的,咱不好耽搁,这就去取了钱就走了,家里还等着用呢。”

那人道:“您是贵客。已经派人去请大掌柜了,很快,不耽搁您。”

艄公笑道:“就取几个银子,还用劳烦大掌柜出面?这就取了罢。”

那人道:“不是小的推脱。你这取钱,必须得大掌柜才行。”艄公几个都不懂是否有这规矩,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不定。

莫狗儿掏出玉环,上面清清楚楚雕琢出元丰二字,温润晶莹,怎么看怎么值钱。他看了半晌,看不出所以然,只好按捺住心情,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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