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将军府(2 / 2)
“小姐,我们要回去吗?我们还没找到令尊大人。”
“看样子已经被带回来了,我们吃完再去吧。”洛楚歌眼神黯淡。
拿起斗笠带上,避免让人认出,和墨之一同步行到将军府,皇城说大也不大,但也不小,城郊到将军府还是有段距离。
将军府外挤满了人,血腥味满布大街,门庭若市,洛楚歌挤开看热闹的行人,眼前躺着几十号人,躺在血泊中,一眼就看到那个身穿华服的楚瑜四肢断裂皮开肉绽,失血而亡。几十号人中本应该第一眼看到父亲,但却没有找到,难道不再这里吗?父亲是在之前就被人陷害了,不可能不被带回来?眼泪已经从洛楚歌脸上滑落,她不想再看了,曾经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没了。
洛楚歌的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就离世了,被染了瘟疫,洛楚歌也生了场大病,从小父亲就对她疼爱有加,教她习武防身,以备不时之需,请皇城里最好的琴师教她弹琵琶唱小调,琵琶也是上品,虽说一般大户人家会学古琴,但是洛楚歌小时候偏偏喜爱琵琶。只可惜他们这次走的急,未把家中的琵琶带走。在儿时楚歌记事时,一次父亲给她办生辰,一位道人进府告诫父亲道:“近者小人,非善哉,虽为七杀不帝王;楚歌四面,天煞难违,命中有贵人相助,虽有坎坷,但必有所成。”
“他说的没错,我就是天煞之命,靠近我的都没好下场”洛楚歌心道。
谁又想克死自己的亲人,朋友?真是造化弄人。
“墨之,晚上能把琵琶拿出来吗?我和你一起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守卫,毕竟破城已经迫在眉睫了。”洛楚歌道。
“小姐,你还好吗?将军府我去吧,你回去休息吧。”少年答道。
“不了,我和你一起去。”
城外军情严重,看样子没多久了。
晚上空无一人的街上,一袭黑衣拦腰抱起白袍女子跳上屋檐,落到将军府的庭院,小心翼翼的走到洛楚歌自己的房间,陈设都被打乱了,应该是灭口后或者打斗造成的。
翻找一通后,在一处找到了她的琵琶。刚把琵琶用布包好,突然听见脚步声,墨之一把拉过楚歌,两人面对面靠在墙上,只留下一把琵琶的距离,轻的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晰。
“洛彧瑾这个不知规矩的,我都提醒到这个份上,非要护着那个老东西?早就该把那老东西给替代了,到现在落的这种下场。”一个男人的声音,故意压着声在院中和谁谈话。洛楚歌觉得这声音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应该是父亲的亲信。
“你倒好一把火烧了,几十年的交情,真是狠啊,你.........,可惜了他闺女,好好一个孩子你怎么把她也牵扯进来?”另一个年迈略带沙哑的声音回应道。
“那是你不知道,楚歌不一定死了,说不定还在哪给他爹哭丧呢。哈哈哈哈哈,要不是我那儿子要走露消息,洛楚歌也不会活着出将军府,还不得谢谢我?”
这世道真是兔死狗烹,过河拆桥。
洛楚歌靠在墙边听着四肢冰冷无助,双腿就差没瘫下去,下唇紧咬,泣不成声。面前的少年似乎感觉到了楚歌的无助,护住她的头,轻轻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走吧,这地方阴气得很,别到时候撞见鬼了。毕竟做了亏心事。”那沙哑的声音提醒道。
脚步声渐远,墨之轻抚楚歌的散发,安慰着,湿热的眼泪浸湿墨之的衣领,少年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楚歌好像安静的只剩呼吸声了,怕是哭睡了。少年哭笑不得。俯身倾耳道:“小姐?我们该走了。”
怀里的人好像动了动,揉揉刚刚感到热气的耳朵,“嗯?”了一声。怕是哭累了。声音倒有些像孩童般还未睡醒。好像突然又想起什么,立马精神起来,就像赖床后突然发现错过时辰的孩子,立刻拿起琵琶,推开少年“对不起,我......”有些不知该如何说,“对不起,对不起。”就只会道歉了。走出房门,走到侧门发现墨之紧跟其后,似乎知道在等他,一手环腰抱起楚歌,纵身一跃跳到瓦上,到房上便把楚歌放下,虽说楚歌轻功一般但还是会的,至少在屋上还应付的来,父亲教她的还是有用武之地。
那夜睡得也是坦荡,仿佛心上一切重负都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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