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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之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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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榭听了心中莫名有些烦躁,沉默片刻,压住不快心绪,又忍不住道:“阿梨与我相识在先,又千里追我来此。我未免对她多分责任。我忝长阿铎你一辈,便卖回老劝你一句——阿梨自幼长在世外,心思纯直,你若真顾念她,就不要将她牵扯进你我这些腌瓒的俗世之争中来。你的王妃,将来必出自公卿之家,你如今与她越亲近,日后只会令她越伤心。作戏可以,只是莫要失了分寸……”

最后这一句,虽说时态度温和,但到底已有些强硬。冯霖却只是笑着回应:“谢表叔教诲。表叔放心,我既留下了她,必会想法子护住她。”也举手还以一礼,“表叔知我,我素无青云之志,娶谁不娶谁,还用不着以门楣来定。”

送走风榭,冯霖长身立于阶前。暮鼓怯生生凑上来:“王爷,属下真的什么也没说。”

却不见他答,只听他低头自语了一声“贪美?”,片刻,忽侧身问暮鼓:“本王容貌如何?”

暮鼓惊愕,脑中蓦然想到坊间的一些怪谈,连忙慌道:“王爷!属下没有断袖之好,还请王爷……”

冯霖手按额角、无语凝噎,烦躁打断他:“本王也没有!” 顿一顿,又忍不住恨恨补一句:“就是有,也看不上你这样的,你自可放心!”

暮鼓摸着自己“俊俏”的下巴,不满鼓囊:“属下这样怎么了?茵娘前日还赞我轩昂呢!”

观音寨中,冯霖曾差晨钟暮鼓着手查礼部侍郎封琏,不几日,晨钟来报,那封琏果然是个贪鄙成性之人,平日里敛财聚物成习,昔日外放冀州之时更恨不得挖地三尺,以至离任时百姓摆着香案相送,只求菩萨莫再让此人回来。

但封琏其人又极善识人眼色,钻营取巧、和起稀泥来更是京中无出其右,同僚虽然不少鄙弃此人之油滑,但礼该收也收了、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再加上他也没犯什么不得了的错处,于是这些年倒也平平稳稳,竟让他混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

然京中这些官,没几个是经得住真查的。

冯霖听完晨钟的汇报,注意力放到了“冀州”二字上,道:“果然有这一层关系,怪不得宋远门路找到了封琏这里。他既在知过冀州,和郑图不可能没有来往。你再替我查查这个……慢着,郑图此人刚直坦荡,封琏不大能下得了手,你去查查郑图两个儿子和他之间的往来。”永昌是冀州太守府所在,宋远一个白襕书生,京中无人,只能把心思打到同乡身上。封琏在冀州任过,勉强算是半个同乡。

没几日晨钟果然查到,郑定北与封琏私相授受甚频。冯霖听完述报轻轻一哂,亲自提笔给封琏写了封信。

与此同时,昭文再提及仕子案,这一回更直接:“宋远之事与仕子案多少有些牵扯,阿铎既然处理了宋远之事,不如顺藤摸瓜、一鼓作气,把仕子案一并查了吧。”

冯霖按老规矩要推辞,却被她摆手拦住,狡黠一笑:“我听闻阿梨姑娘前几日嚷着要回家,你仿他家中人笔迹,给她写了封信?”

冯霖垂目,立刻跪拜如仪:“仕子一案微臣自当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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