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神仙大哥（2 / 2）

“啊，我吃饱了。”过晓云回答道，看看还只剩下两个鸡块了。

神仙大哥把剩下的没骨头的鸡块和她一人一块分了，把吃下来的骨头和垃圾又用塑料袋系好，打开车门去路边找垃圾筒扔垃圾去了。

过晓云看着他在路边走了挺远把垃圾袋扔进了公交车站边上的垃圾筒里，又折回来回到车边。这回他直接在前排坐上了驾驶位回头对她说：“坐前面来吧。”

过晓云开门正要出去，他又说：“就在车里面跨过来吧，去外面可能会遇到坏人。”她听了一阵无语，又关上车门从中控台那边跨过去。

车子空间大，过晓云又身手敏捷，一下就坐好了。她坐下后开口问道：“ELEVEN姐姐曾经说，她不是人类，不能干涉人类的生老病死，是真的吗？”

他点头回答道：“那当然了，做了神仙，当然不再是凡人了。就像野生动物学家或者摄影师，拍那些狮子老虎北极熊，都有不干涉大自然的一个基本原则，我们也不应该去管那些凡人的死活。”

“那，那您不是已经救了我父亲了吗？神仙大哥你行行好，彻底把他救活吧。”过晓云从小没和别人发过嗲，只是面对这个亲切的神仙大哥，她反而放下防备，可怜巴巴的去拉他的右手手臂。

神仙大哥开心地微笑，任由她抓着他的手臂一阵摇晃之后，说：“那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先。”

听口气父亲有救，过晓云兴奋的侧过身去双手合什在胸前虔诚地说：“您问，您问。”

他收起笑容，双眼平视着车子前面的远方，认真地说：“第一问：你愿意忘掉你所有的亲人，朋友，割舍与他们的所有感情，放弃人类的身份，成为我族一员吗？”

“……”原本高兴的过晓云一下愣在座位上，还保持着撒娇的姿势。这个问题比她想象的严肃得多。

他并不催促，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来，放一根在嘴里，突然把那包烟递到过晓云面前问：“要不要来一根。”

“……不会。”她尴尬地说。

他放烟回口袋，拿出一个金色的挺大的方型打火机，清脆地“叮”地一声，小火苗就蹿出来把烟点了。他开了点窗悠然地抽着。

过晓云等他抽了两口，才问道：“大哥，我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么严重，我以后不能和父母亲见面了吗？”

他说：“没有啊，你以后随时可以去见啊，S组的完全行动能力下，飞行接近光速，你一天见个几十次面都行。”

她瞪大眼睛，想了想又问：“那我会失去之前的所有记忆吗？”

“不会啊，你的记忆都会全部保留，只多不少。”

“那你为什么这么问，吓我一跳。”她喘了口气说。

大哥吐了口烟微笑问道：“你只考虑父母之情吗，没有什么朋友，情人吗？没有什么别人的恩情要报？”

过晓云摇头说：“我其他没有什么太深刻感情的朋友，我的爸爸妈妈和别人不一样，他们是我的养父母。古语有云，生而不养，断指可还；生而养之，断头可还；不生而养，万世难还。所以他们的恩情我必须要报答的。如果大哥你收我进你们种族，可以救我父母，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大哥先是点头听着，听到最后一句说：“我没答应你一定救你父亲，你不肯加入我也可以再找其他人，你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过晓云低头拉住他的右手袖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ELEVEN姐姐已经救了我的命，您又救了我父亲的命，光凭这两点我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我愿意从今往后听大哥的安排。”

神仙大哥板着的脸又嬉笑起来，说道：“对嘛，那你现在坐好，把吊带衫给我脱了，校裤也可以脱下来。”

过晓云听了一惊，原本低着的头抬起来看他。

看到她抬头看自己，大哥嬉笑颜开的神情又收回板着的脸说：“开玩笑的，幽默感真差。”他又看向车子前方说道：“第二问，你的生命目标是什么？”

这个问题，老实说过晓云从不知何时起就已经基本明确了，她回答道：“要么寻找一个我喜欢的人生儿育女，要么听从上天的安排。”

“嗯，扩展问题，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他问道。

过晓云想起刚才被他说自己没有幽默感，半真半假地回道：“以前倒也没有太符合的，我现在觉得您挺合适的。”

“哈哈，你终于接受我啦。”神仙大哥又嬉皮笑脸起来，说着就转身过来扯她的裤子。

“这……等……等一下。”她本能地拉住裤子不让他扯下去。

神仙大哥停住动作问道：“怎么啦，你骗我吗？”

“不是……不是，我们现在就要在车里生儿育女吗？”她只能苦笑。

“是啊，现在，你反悔了吗，还是骗我的？”他板着脸问道。

“没有，”过晓云放开自己的裤带，举起双手又说了一句：“没有。”意思就是你要脱就脱吧。

神仙大哥哈哈一笑，坐回原位，看着她说：“第三问：你父亲手术的三万块钱你怎么得来的？”

过晓云就把怎么问陆思明借钱，怎么答应他不拒绝他的约会要求和后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在水中被ELEVEN救起时被神仙大哥打断了。

“原来如此，后面的事情你不用说了。”他点了点头。

“还有问题吗？”她见大哥不说话，问道。

“没有啦，其实只需要两个问题。第三个只是好奇。”他说。

“那么大哥下面您怎么安排我，我父亲的病……”她低声哀求道。

“好啦，你们一家也确实苦。好吧，我做主了，给你们来一个苦尽甘来。”神仙大哥豪气地说。说完略微抬起靠近过晓云的手臂对她说：“你这时候就要紧紧抱住它对我撒娇道谢。”

过晓云笑着听他的，凑过来把他的手臂整个揣进怀里，脸也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了，现在都四点多了，我现在送你回家睡觉。我也借宿一宿。这回我没开玩笑啊，我要我们睡一张床，增进革命友情，你没有意见吧？”神仙大哥一边叨咕着一边开动了汽车往过晓云家开去。

“没意见。”过晓云笑着点头答道，怀里还是抱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