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I believe I c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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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一种都使不出来。”她说。

“反重力引擎你着急的时候启动出来过一点点，它在你的腰腹部。把原子熔炉横向放在那里，平行于引力垂直面运转，注意要把尾椎骨包含在内，它是平衡器。”老大指点道。

过晓云按他说的，把原子熔炉星云状的侧过来，下沉到腰腹的位置。

“再往下，女性三围里的臀围你知道吗？最宽的部分，做一个最大化的内切圆，正好可以把尾骨含进去。”他纠正道。

她照做了。

老大又纠正：“你不要为了做最大的内切圆就这么斜着放，要垂直于引力的方向。”他好像能看见她身体里星云的位置。

这一步做到之后，过晓云感觉髋骨那个位置好像随着星云的旋转内建出一个圆环。圆环内有一些自动旋转的粒子向着地心施放推力。

“好的，你找到了反重力引擎的位置了，继续保持这个地方三十秒之后，可以移开原子熔炉，不过要留能源给它。”在空中，老大像教过晓云跳舞一样双手平伸搀着她伸出的双手，已经放开了她的大部分体重。过晓云自己漂浮在空中，随着风的吹力左右微微晃着浮动。

三十秒后，老大松开了双手，过晓云自己飘浮在半空中。

“注入能量，倾斜引擎！”老大喊着。

过晓云控制着引擎向东面微微一侧，她就往东面缓缓移动过去。原来这个臀围位置中心的这个引擎，已经可以巧妙地提供各个方向的推力。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过晓云兴奋起来，向西面倾斜角做了个六十度的大角度，一用力，腰部以下猛地向反方向喷射看不见的能量波，身体同时“唰”地一下，她向那个方向蹿出去近百米。她反方向倾斜和喷射另一个方向的能量波之后才止住了身体。

她兴奋地回头看老大，老大对她鼓励地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飞。

过晓云蹭地飞走，升高，转向，俯冲，急停，悬空，倒飞……一样一样试过来。这个身体里这些功能最棒的地方，就是一切操作都由大脑半自动控制，心念所至，一大半都能准确完成。骑个自行车都有龙头刹车脚蹬子和铃铛呢，这个身体里再复杂的操作，都只要明白了原理，念起而动，念收而止。

她飞出十几公里，往回全力加速……说错了，她还不敢全力加速。感觉只用了40%的力气，身体就在加速中受到阻力，再一用力，她又听到了音爆的声音。超过了音速，爆炸的那个点下方的草被吹得四散开来。

“回来，不要随便产生音爆。”老大的声音直接传到耳膜上。

“来了。”她把能量注入声带，对着老大的方向看准位置，也把声音用电磁振荡地方式传了过去。随后向老大的所在减速飞去。

悬停在老大身边时，老大并没有因为她无师自通传音的能力而夸奖，只是开口说：“音爆和真的爆炸一样，声音又大又有冲击波，要避开有人的地方去做，或者去高空加速。”

“好的，明白了。”过晓云点头答应。

“下面来说说曲率引擎。”老大说着下降去地面。过晓云也跟了下去问道：

“是不是曲率引擎要在地面容易学会？”

“不是，我下来抽根烟。”

“……”过晓云无语。

点上一根烟，他抽了两口，说道：“曲率引擎是对空间施放能量，你的身体就向着被你改造过的空间移动，理论上不受光速限制，和虫洞跳跃一样。”

“这个我有点知道，毕竟学的物理。”过晓云点头道。

“需要对你身体周围的空间同时施放能量，在空气里会大量衰减，在宇宙空间里会有效得多。我来给你做一个示范吧。”话音一落，老大整个人变得模糊起来。以他为中心出现一个能量场，光线在这个场周围发生不可知的折射，以至于人看上去模糊不清。这个模糊的人影从地面向上飞起，在空中不可思议地连续转向，画着“Z”字。转向的时候速度基本不变化，所以眼睛一下子要跟不上他的转向，过晓云靠强大的感应能力才能清楚捕捉到老大不断变化的位置。

过晓云也飞上去，老大已经结束了示范，停到她的面前，撤掉了能量场。“曲率运动不受牛顿定律左右，所以没有惯性，可以边转向边加速。”他解释了一句。

有了示范动作之后，过晓云可以明白个大概，如何用原子熔炉布下一个能量场。所谓曲率引擎，其实就是在这个包裹着自己身体的能量场中，如何扯动空间让自己身体移动的一套调整参数。虽然身体的转向可以不受惯性约束，但是在空气环境中，空气流动是有惯性的，这样空气阻力会变大，还有调整曲率方向也需要时间。总之这种飞行方式确实能耗太大不合算使用，在宇宙的真空环境中情况会好得多。

练习了一会，过晓云和老大同时看向一个方向。那里有人赶着羊群过来吃草了。他们远远的降落回地面上。

“那么，你也基本会了。我带你去一下我们总部，先认识一下伙伴们。”老大说。

“好的，我们去哪？”过晓云微笑点头询问。

“你是S1，是觉醒的第一个S组成员，总算可以带你虫洞跳过去了，和E组H组的人每次都只能慢慢飞过去。”老大说着双手做了个扩胸运动，黑洞轻描淡写地就在他身前展开。

“她们不行吗？”

“嗯，身体结构不支持。快过来抱着我！”老大喊了一声。

过晓云赶紧闪身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抱，就拦腰抓紧了他的腰。

老大一步跨进黑暗之中。

从虫洞的另一边出来，睁眼又是一片黑暗。

过晓云感官全开，发现他们身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感官继续向外扩张了一圈，二十五米以内没有人。然后对身旁的小空间的结构立体成像在脑海中，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公厕。

“我们在哪儿？”反正没人，过晓云直接开口问。

“看来你是没进过男厕所。”老大点头说。

“……我当然看出来了这是厕所，我是说这是哪里，哪个城市？”

“你看看墙上的字。”老大指了指墙上。

现在黑暗已经不影响过晓云看文字哪怕颜色了，抬头望去，全是英文：RESTROOM FOR CUSTOMERS ONLY。“顾客专用洗手间？为啥都是英文，我们在外国了？”她吃惊地问。

“大学生就是有文化。”老大点头赞许道：“走吧，带你去转转世界金融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