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张云雷看着那个号称是自己师妹的女孩儿亲近地凑在师父身边，师父也难得在私下里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刻。

“笙声，还有这位。”郭德纲的眼神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赵泽忻，只见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坚毅，一看就是一个部队中成长出来的优秀军人。

郭德纲的目光并不算隐晦，赵泽忻自然感受到了，但他没有在意，只是任由他打量，听到叫自己，也只是道，“郭老师叫我小赵就行。”

“小赵。”郭德纲从善如流改了称呼，又转向凌笙声道，“笙声，你爸妈让你跟着我，一会儿和小赵和我一起回家吧，我和你师娘早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房间也有富余，小赵一起。”

张云雷：哦……原来我被赶下三楼，说要装修是为了小师妹……

“爸妈说了，不许我去打扰爷爷和外公他们，我的生活费也会全部打给师父，师父要养我啊！”凌笙声像个孩子似的腻着郭德纲，“师父，好久没听您唱小曲了，教我几个呀？”

“行，师父养你，把给大林的零花钱都给你。”郭德纲一乐，也想起来了从前，那时候凌笙声的父母就忙，凌笙声时常被送到自己这儿，他哪里会哄孩子，只能给凌笙声和郭奇林唱个小曲什么的，经常唱着唱着，俩人就睡着了。

郭德纲指指在旁边充当了半天的柱子的张云雷，道：“来，这是你师兄，张云雷，本名张磊，正正好在你前面，紧挨着你，你喊声‘辨儿哥’就行。”

“辨儿哥好，我叫凌笙声，凌晨的‘凌’，乐器‘笙’，第二个是声音的‘声’，刚刚见到师父太高兴了，没注意到师兄。”凌笙声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忽然觉得有点太正式，便打算缩回手，试图自然地改成摸头发的动作。

还没等她动，张云雷已经伸出右手，礼貌地握了握她的指尖，“那我叫你笙声？”

“好啊。”

“你师兄小曲唱得都好，你找他学去。”

“唉，师父嫌弃我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回过神竟然已经到了家。

师娘王惠还以为凌笙声是明天的飞机，却不想着郭德纲回家就带回来了一串人。

“这就是笙声吧？”

王惠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声音擦了手，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跟在郭德纲身边的那个女孩子。

“师娘好~”

王惠热情地拉着凌笙声的手，问道：“笙声多大了啊？长得真好看！”

“今年十七了，该上高三了。”

“比大林大两岁呢，大林今天去补课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凌笙声知道师娘口里这个叫“大林”的人，她出国的时间虽早，但却知道师父的孩子名为郭奇林，比自己小两岁。何况每年她都会给师父写信，师父的回信里也会说到这个弟弟。

说到儿子，郭德纲沉默了一瞬，想起以前还会赖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孩子，已经长得如小山般壮，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想着这段时间和儿子的争执，郭德纲又心酸又欣慰。

“我回来了——诶，爸，妈，老舅……”

说曹操曹操到，郭奇林拿钥匙开了门，却发现家里还挺热闹。他站在门口，眼神像个迷茫的小兽似的。

“大林，快过来，这是你笙声姐，这位、这位你叫‘忻哥’。”

王惠看着儿子愣在门口，叫道。

“林林？”凌笙声看着少年的模样，忍不住叫起了小时候的称呼，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