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阿月，心不似从前般宁静（2 / 2）

到了安全的地方，小星伸出手，“下面就靠你自己了。”

“阿月是半妖，不容于世。”蛇妖吐着信子，语气难得和缓，“谢谢你！”

蛇妖逃脱，太子震怒，捉拿妖物。根据蛛丝马迹，道士抓到了太子身边的美人，太子严审，美人哭诉，从实招来。太子之位是个致命的诱惑。谁都有这样的念头。朝堂上兄弟相残，血流成河。皇帝稳坐皇位，高高在上，冷眼瞧着。皇帝别的不多，儿子不少，年长的斗得两败俱伤，还可以培养年轻的。朕永远是天下之主，敢觊觎朕的位子，死不足惜。

看到太子的美人，皇帝眼前一亮，相识相知成为昨日云烟，派人去查。得知结果，皇帝拍碎扶手，“畜生！”畜生已经死了。皇帝恩赏她，赐封号，是补偿也是警告。一纸诏书，结局已定。皇权之下，人命贱如草芥，生她的人如此，王嬷嬷如此，她亦如是。认命和不认命的区别在于死法不同。

“你能帮我？”小星不确定地看着引自己来的神秘女人。

白梦拿着梳子给怀里的嘴巴有点尖的狗狗梳毛，“能啊！只要你付出代价。”

森林里，阿月翘首以盼，小星来了。阿月绽放最开朗的笑容，“你来了？”

“阿月，你每天这样等不累吗？”

“不累！”阿月眼中全是小星，“等你，我心甘情愿。”

小星捂住跳动的心口，认真地说道：“阿月，人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就是在告白呦。”

阿月白皙的脸很快被红色代替，说什么都结结巴巴的，“我，我——”

“哎呦，我逗你玩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小星笑着打断他的话，“今天我有事，先走了。明天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阿月落寞地跪坐在地上。

“你醒醒吧！前路不同还要走，你就是自寻死路。”蛇妖恨铁不成钢。

第二天，小星来了稍晚了些。因为小跑脸色红润的小星开心地跑到阿月跟前，“阿月，跟你说个好消息：我要成亲了。”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地打到了阿月的头上，满脸苍白，“是吗？”

“对的。看在我要成亲的份上，你不送我祝亲礼吗？”小星狡黠地示意呆滞的男人。

“我——”

“好啦！我知道你没准备。这样，今天月半，阿月，你能带我再去那个庆典吗？”

尽管知道迟早有怎么一天，真正发生了，心中苦涩不为外人知晓，阿月也若无其事，答应了小星的要求。阿月拿出布带，却被小星阻止了。

“等等，用我这条。”小星从怀里掏出一条编织精巧的红绳。

系好之后，小星轻摇绳子，红绳中间的挂坠的东西沙沙作响。阿月心不在焉，领着小星来到圆月台。景是一样的，人也是原来的人，只有心情不似从前了。“阿月，你看着我发什么呆啊！你不会傻了吧！”小星故意笑话他，加大甩手的幅度“月月半，圆月台；小姑娘，看月亮；小伙子，看星星；手牵手，圆月台。”

“这哪来的歌谣？”

“我编的。”小星自豪地指指自己，“好听吗？”

阿月点头，两人相视而笑。两人不约而同想着如果时光定格在这一刻，多好呀！妖怪修炼吸收月华如何人类喝酒，喝多了也会醉死。妖怪修炼走火入魔，出事的是熊妖，意识涣散，具有攻击性。意外突发，蛇妖率众妖合力抵制。阿月帮不上忙，先送小星离开。却不想熊妖暴动，突破灵阵。

“小心！”小星急忙拉着阿月往自己方向拽，灰尘扬起，两人纷纷倒地。

小星瞬间被抱个满怀，那一刻满足，值了。抬起头，刚好是阿月的下巴，小星偷笑地清啄一下。暖暖的物体，下巴的触感告诉阿月这一切都是真的，阿月下意识地遵从本心搂紧了怀里的人。哪怕下一刻消散于天地间，无影无踪。

“阿月，你的怀抱真暖和。”怀里的人闭上眼睛睡着了一样，身体消散，化为泡沫，无形无魂，消失了。原本系在小星手腕的红绳失去了支撑，掉在地上。中间的吊坠的东西沙沙地洒落一地，原来是红豆。阿月躺在地上，维持着小星还在怀里的动作，虚抱着，从来没有过的东西从眼角滑落，成型。

“来得巧不如来得早啊。”森林迎来了一位尊敬的客人。白梦像在自己家散步，休闲舒散，挑挑手指，掌心飞来世间罕见的东西，“半妖，被弃幼童举全妖之力化之，为人世不容世间不纳，禁止与人类接触，否则灰飞烟灭。至情至性，至悲至喜，半妖通情，泪珠现世。”手里捏着的透明圆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柔软的光芒。“泪珠，世所罕见，可祛阴邪，平凶振恶。”泪珠折射出的光芒越来越大，涉及到整个圆月台上，暴乱的熊妖堪堪找回理智，众妖劫后余生，瘫坐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阿月想不通的不应该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