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道成仙是为谁（2 / 2）

“魔藤很好，就是太臭，我受不了了。你养这个考虑过你的鼻子吗？”

“你话真多。”思阳最喜欢漂亮的女人，最讨厌聒噪的女人。

白梦不自知，“我话多吗？”询问躺尸的兽，“多吗？”

“不多不多，祖宗您的话句句精辟，很是在理。”不知节操为何物的穷奇疯狂拍着马屁。

思阳若有所思，心神一动，“我很好奇你怎么能把凶兽训成这个样子的。告诉我方法，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我也很好奇你怎么在这？没有回天界。”

“回去坐牢，一群傻子，以为封住界门，就能保住灵气不外散。舍本逐末。”思阳提起那些人，一脸不屑，“再说了，我本来就不是靠灵气修炼的。只要我出去，多吸点精血，成神指日可待。”思阳疯狂地盯着白梦，与之心神同感的魔藤张牙舞爪“或者吞噬你，我离神又近了一步。”

“我怕你撑着。”白梦五指回转，宝扇在手，变化成剑，一招毙敌。

“你到底是谁？”思阳刚才成竹在胸得意洋洋的样子僵住了，隔着阵法手指着白梦。

白梦手中的剑沾染了毒液，很是纠结，甩给了无垢，“给你了。”

收获一把宝剑，无垢接受无能。宝剑有灵，剑身晃荡，抗议无良主人的抛弃。白梦语音上扬，嗯了一声，宝剑秒怂，乖乖地任由无垢拿着。

“喂，你发什么呆啊？”

“他是仙。”

“废话，”白梦翻了个白眼，“他刚才不都说了吗？”

“仙就是这个样子。”无垢不信，末法时代以前，人修炼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求道成仙。虽说现在成仙渺茫，但是出现这个糟心玩意，无垢对仙人的印象一塌糊涂，还不如妖呢。

“跟人一样，也有好的和坏的，是你们人类向往成仙，才将他们包装得高高在上，一尘不染。所以不要太过崇拜不切实际的东西，”白梦稳住无垢的道心，指着台上的人，“好比这一位，利用人类的贪婪之心，将他们一网打尽，成为自己修炼的养料”，又指着高台角落几具盘腿而坐的尸体，“而有的人只为本心，自知能力不足，以身化界，等待后人前来。”白梦虚点无垢的眉间，“所以少年，该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无垢抬起手中的宝剑，谁与争锋。结界哗啦碎了。思阳大喜，轻松避开宝剑，“蝼蚁。”

我修道是为了什么，父母双亡进了无尘观，只是为了温饱。长大了，看到长老仙风道骨，法术高强，我想长生，学法去找找自己早逝的父母。后来学的多了，我知道人是人，鬼是鬼，没有执念的鬼早入轮回，有执念的才滞留人间，一天一天地丧失理念，化为怨鬼厉鬼，跟在师兄后面，我亲眼看见父母魂飞魄散，心里一点也不伤心。因为他们没有认出我，我也没告诉师兄他们是谁。我越来越沉默，道法学得越精，跟着师兄降妖除魔。师兄发觉了我的不对劲，他说我迷路了，将我送回了无尘观，调皮捣蛋的师弟们看见我都绕路走。我在静室里呆了两年，念了两年的道经，到了十八岁，我独自下山，遇见了白梦，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能帮我。我装傻充愣，跟在白梦身边，我要弄清楚自己修道是为了干什么。白梦看出来了，由着我作。作就作，起码我找到了。

无垢气喘吁吁，衣衫褴褛，浑身是洞，撑着手中的宝剑，眼睛亮的吓死个人。思阳也不好过，蝼蚁很弱，他手中的神剑却不一般，剑气划伤了自己的好几处身体。关键下面还有个坐在穷奇身上看戏的白梦虎视眈眈。

嫌地脏，白梦站着又累，舍不得地掏出泪珠滴在穷奇的身上，穷奇药到病除，恢复元气，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滚，被白梦你敢的眼神吓住了，敢怒不敢言，身体诚实地俯下去，乖乖地充当沙发角色。

“我认输还不行吗？”思阳能活到现在，识时务是他良好的优点。蛰伏报复来日方长。

白梦站起身，拍拍手，“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你看咱们不打不相识嘛？这样吧，你放了我，什么都好说。”思阳摆出迷人的笑脸，用言语打动之。

白梦笑了，思阳窃喜。

接下来白梦的话打破了他的侥幸，“我发现你长得真丑，而我对作怪的丑人容忍度为零。宝宝，杀了他。”宝剑带着体力透支全凭一口气撑着的无垢刺了过去。

“我是仙，凡人杀不死我。”思阳再也躲不开，定在那，眼睁睁地看着剑穿透自己的胸口。“除非你······”思阳不甘地看向白梦，话没说出口，思阳就完了。

无垢瘫在地上，“谢谢！”两字真心实意。

白梦笑了，“我还是喜欢你保持高冷怼人的态度。”

无垢露出藏在面具后的脸，“高冷恐怕维持不住了，怼人可以坚持。”

“行了，还能动的话起来看看给你带来启发的尸骨。”

无垢现在明白了白梦不会平白无故地叫人做事，艰难地靠着宝剑起身，“等会，刚才你叫的宝宝不会是这把剑吧？”

“不然呢，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威风吗？再说了它也喜欢我给它起的名字，是吧？宝宝。”白梦加重最后两个字的语音，暗藏杀机。

宝宝颤抖，使劲晃荡，以证此心。你说好就好。无垢没有反驳，走到遗骨跟前。贴着骸骨的衣服样式吸引了无垢的注意力，这，这是无尘观的法衣，难道，无垢身体迸发出力气，起身大步走近白梦，“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