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如此有劳妃子！”

“如此妾妃出丑了！”

虞姬下，未几，换了一身劲服，持双剑复上，背对项羽抹泪半晌才暗喊一声“罢”，转身为项王舞剑。“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账坐。”

歌声委婉动听，听者无不动情，台上项王自斟自饮，打着拍子欣赏爱妃的绝世歌舞。

近侍急上，“启禀大王，敌军四面来攻，特来通知。”

“启禀大王八千子弟兵聚已散尽！”

“妃子，快快随孤杀出重围！”

“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身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宝剑，自刎于君前。”

“怎么？”

“免你牵挂。”

“妃子，你，你，你不可寻此短见啊！”

声乐骤起，台上的人加快节奏，霸王方一回头，虞姬抽出他腰间宝剑未几，项羽意识到受骗，忽一低头，惊见腰间抽空的剑鞘。项王惊呼，虞姬自刎于前，项王顿足不已。

帘幕缓缓落下，堂下一片寂静，屏幕后传来一声霸王叹息，不知是在叹息美人，还是在叹息自己。

“好！”有人叫道。

满堂喝彩，帘幕拉开，角们上台致谢观众的捧场，有大方的观众激动地一掷千金。堂上有鲜花，手表，手绢等等等。剧院的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今天又是盆满钵满的好日子。后台，虞姬见自己的专座被人占了，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小梦，你怎么又来了？”

白梦笑眯眯地起身让座，回道：“我来接你回家呀！”

“这地方女孩子少来。”虞姬坐下，给自己卸妆，妆容后是一张白皙俊雅的脸，白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刚好看见他的侧脸，睫毛长长，不同堂上虞姬柔媚扮相的倾国倾城，美而俊秀。

“走吧！”白真整理好衣服，这张脸配上一身白色长袍，端得是君子如玉。

白梦点头，“好看。”

白真失笑，白梦最近变化真大，前段时间还在家里发脾气扔东西，嫌他这下九流的戏子营生，让她在学校里抬不起头。生活所迫，不唱戏，白真怎么养得起他和白梦呢？现在白梦倒是转了性，对那些流言置之不理，只要没事就来戏园子听戏，接自己回家。

现在路上已经宵禁，穷苦百姓为了少费点灯油钱，老早去见周公了。挂着畅春园牌子的马车在街上噔噔噔地行驶，士兵们看见了，也只是粗略看一眼，就搬开关卡，放行。

出来晃荡的愣头青叫喊道：“凭什么他们可以走？我不行。”

士兵拇指和食指指尖掐住才得的银元，使劲一吹，放到耳边听响声。“你跟人家比，你有这个资格吗？”

士兵头头坐在挡风的沙包后面，“别跟他废话，送他进局子，明早等他就醒了，叫他家里人拿钱赎人。没钱就联系陕西的煤老板，连同那几个，跟煤老板说上次他给的太少了，这次得加钱。”

拿钱的士兵将银元大头递给头头，“老大，还是你英明。你看这畅春阁的马车天天打这经过，回回有孝敬，这些天都抵得上我一个月军饷了。我他娘都想去唱戏了。”

“你有人家那身段，那唱腔吗？”头头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