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笨蛋哥哥(1 / 2)
一个完美无缺的人真的存在吗?……我错了,笨蛋哥哥,兄长,哥哥……所以,回来吧……回来,我就不跟你堵气,耍脾气,不整天缠着你,只为那几颗微不足道的“糖”罢了,不喊你笨蛋哥哥了……只要,你回来——题记
……
我叫颜如晶。
一个在别人看来是普通的家伙罢了。
我做不到像那个人,像那些人那样的丰功伟绩,我只是一个有着私心的人罢了。
生前是,死后亦是。
可……
笨蛋哥哥呢?
他在别人看来,也是这样普通吗?这样鲜活吗?
有喜怒哀乐,有悲欢离合,有喜欢的,有讨厌的,有想做的,有不想做的……
这些问题,我无从知道。
……
我只知道——
同样有一个家庭,同样努力,同样经历过那难忘的夜晚……
——结出的“果实”却那么相反。
他是那么耀眼,像太阳,活该被世人所敬仰。
他做到了作为一个被敬仰的太阳的事,也做得完美无缺……
与笨蛋哥哥相比,我很平凡,平凡得是一个影子。
样貌或许很出众,但比不上笨蛋哥哥他的容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便会牵扯人心。
魔法或许很好,但比不上笨蛋哥哥他出神入化的魔法——不用法杖,只需看向目标就会施出,威力随心所欲。
……
一切的一切,我除了剑术比得上笨蛋哥哥外,没有哪一处,哪一处比得上他。
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刚开始还常常出神,想:
是不是除了生孩子,笨蛋哥哥什么都会做?
那时还是纯粹的羡慕,感叹,高兴和不甘。
到了后来,因为与笨蛋哥哥他接触得越多,关系越亲密,那感情逐渐变了味。
不知从何时起,应该是从那件事开始,自己的羡慕由最初的纯粹,逐渐掺杂了些杂质,渐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嫉妒。
对于当初阅历不丰富的我来说这感情应是嫉妒……
不是嫉妒是什么呢?
那是当初我的想法,却不知自己真实的想法。
这种想法一旦扎下,就像种子那样,无论于有水有肥是否,都会慢慢成长。
如同心魔,如同那个人,怎么逃都逃不开。
我开始入魔了。
最明显的是外貌的变化。
起初自己还不知道,也不在意自己的样貌变化,只是直盯盯地偷窥着笨蛋哥哥,看着笨蛋哥哥的训练,看着笨蛋哥哥的处理政务,看着笨蛋哥哥对于国王派来的搅事的人的无奈……
看着,只是那么看着,我的眼睛眸子就那么悄然地变了个样——从神奇,变幻莫测,一会儿像森林,一会儿像小草的绿色眸子渐渐变成了如血一般的猩红眸子,样子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淡紫色的短发正从发尾悄然爬上了黑色……
起初并不知道,直到在某一天傍晚,我出了书房,悠哉悠哉地回了自己的卧房,准备回去睡觉。
那一天傍晚,我本来是很高兴的,因为我既没有想到笨蛋哥哥,也没有遇见那群蠢得不忍目睹的贵族淑女和大家闺秀们。
可终究,终究啊……上天终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
就在回房的过程中,我恰好路过花园。
在夕阳的照射下,花园就算染上温暖的赤红色,也是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草木的“沙沙”声在我耳边作响。
“……你发现大小姐的样子变了吗?”我正目不转睛地走着,却因这声音,停下了脚步。
怎么叫我样子变了呢?
我很好奇,所以停下来,慢慢地靠近了花园,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你是说……”
另一个声音传来,正说到一半,却被那个引自己注意力的声音给阻拦:
“嘘,别说!”
然后,便是一片寂静。
我不再去偷听,而是回到了卧房。
后面的,倒是记不清楚了,只隐约记得好像当天晚上,自己尖叫了起来。
然后,第二天,自己开始染发,戴起了美瞳。
……
再后来,笨蛋哥哥因为要追捕一个逃犯,便离开了亚特斯国,隐姓埋名地去往了那神秘的,被称为“死亡之都”的乌兰巴托。
最开始自己还不以为然,甚至有点庆幸,还能练习。
可逐渐地,自己终于忍不住了,不再窝在执法府,留下一封书信告知去向,便寻着路线,来到了乌兰巴托。
……
历经了千难万险,自己才来到了乌兰巴托。
站在树上,看着不远处和陌生的他们笑谈着话题,仅限轻松姿态的笨蛋哥哥,我愣了愣,随即不小心扒下了树皮,不知为何,自己的鼻子酸涩,竟差点掉下了眼泪,低声地喃喃道:“……原来……原来,你也会这样。”
也会笑,也会轻松,也会与别人随意交谈……
我还以为……
你不会呢……
“哥哥……”难得地,自己没有喊他“笨蛋哥哥”或“兄长”,声音颤抖着,哽咽着。
被惦记着的哥哥似乎察觉到了这熟悉的声音,皱了皱眉,收敛了一点点弯起的弧度。
或许,平常会觉得讨厌,但自己这时没有机会去感受,因为自己忙着擦着自己不自觉掉下的眼泪。
却没想到,眼泪越擦越多,自己也有了想大声哭出来的欲望。
呐……怎么了呢……
我自暴自弃地想着,干脆不去擦眼泪了。
……
“你是喜欢着他的吧!”
那个男人对拿着剑正要杀了他的我,语出惊人道。
“……怎么会呢?”
刚开始,还有点不明所以的惊愕和被识破了的慌张,可随即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的我颇有兴趣地放下剑——一直举着也很累的,略带轻佻地问道。
同时,我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了对面的他——
他的肤色很白,很白,白得比我这个经常被人夸赞肤色白的人还要白得多,但不是苍白,是健康的白;一双剑眉下是微垂的桃花眼,眼中尽是犀利和复杂;在高挺的鼻梁上,由几条不明纹路组成的不明印记正嚣张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毫无疑问的是个危险的家伙,虽然很美。
观察许久后,我定下了这个结论。
我知道在我盯着打量他的时候,而他也在打量着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别人面前放任武器脱落,但自己还是任由自己的剑就这么“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
只因,那人眉眼弯弯,做出一个假笑,道:“你在谋划怎么让那个人出现。”
他怎么知道!
我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只因自己从未告诉过其他人。
杀了他!!!
这个想法,在自己脑海中叫嚣着。
我无心再去管他为什么转移话题,捡起了剑,开口邀请着他:“跟我来。”
我知道他肯定会来,因为这关系着所有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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