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2 / 2)
瑺菱脸色煞白呆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柳瑾一闻讯前来,这般乱哄哄的场面也叫他一时无措,他刚刚才遣了人将伤兵送回营,怎么副将又伤了?
宋时铜看着同样错愕的瑺菱,几分哑然。他这时才觉得瑺菱是个寻常女子,平日里不让须眉的她见到兄长受了伤也会错愕无助,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将柳瑾一拉到一旁他低声说道:“柳指挥,还请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将副将与这女子带回医药署医治。”
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可从未见过哥哥受伤陷入昏迷毫无意识,怎么会这样……
柳瑾一脚步匆匆的走了,瑺菱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瞄见一双手被绑的莽汉,一时间杀气四溢。
她认得此人,正是流寇匪首之一的严三。
好的很,新仇旧账一起算个清楚。
“将那人给我带上来。”
严三被推搡着押送至瑺菱跟前。
“便是你伤了我兄长?”
严三是个欺软怕硬的,向来畏惧卫家兄妹,虽生性狡诈多次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可每每面对杀气冲天的卫瑺菱都会吓得腿软,他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不是小人,小人被捕之后一直老老实实待着,未曾加害过卫副将。”
“还敢诡辩!”未曾加害?他到是胆大滔天敢大言不惭的说出这般话来,瑺菱夺过一旁宋时铜的腰间佩刀,刀尖贴着他的喉咙。“即便不是你所为,你犯下得罪也够我杀你几百回了。”
刀刃逼近,在严三的脖颈上划破皮肉。
“瑺菱你冷静些。问清楚了再说。”宋时铜拦下即将情绪失控的瑺菱,想到这人与卫家的过节,怕是瑺菱发起疯来他一人抵挡不住,旁人又不敢上前。
于是趁着谢满上前禀报,他转身去找姜扇。
满拨开商队的人跻身至瑺菱跟前,喘着粗气说:“禀指挥使,这次当真不是严三,我到末村的时候正看见一黑衣人与副将缠斗,那人从怀里掏出不知什么药粉,猛地向副将撒去眯了他的眼,不过一瞬间副将就陷入昏迷怎么都叫不醒,关键时刻还是那位小姐替副将挨了一刀。”
“那黑衣人是我所抓的羟国弓箭手,此人现在何处?”
“跑…跑了。”
“你们那么多人在场,就这样让一个负伤的人从眼皮子底下跑了?”瑺菱听了心中一哽喘不上气来,那弓箭手就这样跑了,方才又没留下活口,今日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瑺菱此话一出,周围站着的兵士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谢满更是弯着腰不敢起身,卫指挥平日里待人谦和是军营里最好说话的,小兵们笨手笨脚犯些小错什么都好说,可一旦扯上军政卫指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严苛至极,倒也不是步兵营厉指挥那般破口大骂暴跳如雷,只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压迫感,叫他们心里发毛。
“我走之前将他绑的好好的,他是如何挣脱的?兵器和那害人的药粉又是从何而来?”
“属下不知。”
谢满答完话,四周仄人的压迫感愈发强烈。
瑺菱依靠深呼吸缓释着情绪,她顿了顿,“李欧平,你是我兄长的亲兵队长,当时情况到底如何,你来说。”
李欧平被点了名,吓得身子一颤,只好在心中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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