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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不走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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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军营

“我算准了你不会去。”沈秋实进了营帐,见卫铎在此并不意外。

“还有细作没抓到,若是让他们看见我带兵出城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那群流寇就交给孩子们去处理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只火云箭你查的怎么样了?”

“营中的每一支箭用处与存放都记录在案,尤其是火云箭,我叫你的人偷偷查了并未查到有丢失,数量都对得上。我想出现在安乐窝的那几只箭,很有可能是在月前那一战时被有心之人捡了去加以利用。”

卫铎听到这才放下手中关于城墙修补的议案,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城门卯时开启,按照路颜青所说卯时五刻寨中走水,也就是说只有在卯时二刻出城才能办得到,巡城营的人去查了,那段时间有两人从西城门出城,说是角村的村民喝多了留宿城中。”沈秋实话说了一半又停住,吊他胃口。

角村的?城外村民从不宿于城内,卫铎觉得奇怪着急往下听,可沈秋实就是不言语,无奈之下卫铎只好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中,沈秋实笑呵呵的接下这才继续往下说,“你也知道城外的人从不会留在城内过夜,那守兵觉得怪就将二人记下了,我让厉重炎带着他去角村认人,一无所获。”

“起码不是军中细作所为。”卫铎叹了口气。

“这不算是个好消息,城中潜伏的细作已经开始动手了,一直秘密关押着付升也不是个办法,昨日当着付升的面审问石御,他已供出当时为了掩人耳目付升带着他去弱柳居交换情报的事,那家伙依旧嘴严得很,怎么都撬不开。”

“处理完流寇,就该让瑺菱去探探那弱柳居了。”

姜扇此时正躺在程郁来房中,屋外乱哄哄一片笑声与咒骂声时不时的响起,原是寨中的人听说卫家军送来个美人,都争先恐后的来看热闹,程郁来的两个手下守在门口好一阵闹腾才将他们打发了。

一根手指挑开落下的床帷,姜扇四处打量了一会儿确定屋外的人都走了才松了口气。翻了个跟头从床上起身,他正靠着衣柜拉筋舒展着筋骨,几步之外的窗户突然被人打开了,那人背对着他,侧着身子艰难的跨过窗沿爬进房内。

姜扇来不及去想这是什么人,只觉得这人在贼窝里都不走正门绝不是什么好人。着急之下他躲进了一旁的衣柜中,合上柜门时那人恰好转过了身。

透过缝隙姜扇瞧见了一瘸一拐的严三。

“都怪那该死的卫瑺尧,说了几句屁话就气的大当家用鞭子把我抽开了花,害得我翻个窗户都这么费劲。”严三小声的抱怨,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举步维艰的走到床边,严三疼的直冒汗,汗水又顺着背往下流浸到了伤处,那滋味真是叫人痛不欲生,他喘了喘气拿出一把匕首猛地掀开帷帐将那匕首直筒筒的扎了下去。

匕首扎进了床板,严三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随后盯着那把匕首双眼发直,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娘的耍我玩呢。”

严三跑这一趟的目的与方才那群人大相径庭,他是为了给老五报仇。本以为大当家的见了杀害老五的凶手会二话不说砍下她的头颅挂于寨门前,谁想到他不光不杀她竟还让老四医治那女子。严三气不过,拖着自己被抽开了花的身体来为老五报仇雪恨。

“哎人呢,该不会是老四动了凡心把人藏到别的地方去了吧。”严三说着还不死心的忍着痛趴在地上去看床底。

起身时他顺带着伸手探了探床褥,发现还有温度。

看来是他来晚了一步。

他平日里撬门溜锁爬窗攀屋顶动作利索得很,若不是昨日里受了大当家那么多鞭早就进来了。

嘴里小声抱怨着,严三实在有些气不过,连带着对程郁来都有了几分埋怨。

于是他秉持着贼不走空的习惯开始在程郁来房中四处搜刮。

做贼做久了严三对人藏东西的位置了解的一清二楚,不一会就在房梁上找到了一个小箱子。

箱子上锁了两把锁,看来一定都是些值钱的玩意儿,严三搓了搓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撬开了那两把锁。

区区两把破铜烂铁,还能防得住他?

严三急不可耐的打开箱子,满脸得意地表情顿时僵住了。

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还有几封书信,他随手拆开一封,发现信纸上写的都是他看不懂的鬼画符便立刻没了兴趣,继续在箱子里翻找着。

他还不信了,程郁来在安乐窝这么些年就没私藏些值钱的宝贝?

将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倒出来,仔细翻找过后还是一无所获,严三神色黯然正准备放弃却在箱底又发现了一封书信。

将其打开了无生趣的瞥了一眼,严三被纸上的内容吓得脸色惨白。

这是路颜青写给程郁来的清剿书。

看着纸上制定的计划,严三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想起程郁来这几日的反常只觉毛骨悚然,原来老四老六和卫家军沆瀣一气,要拿安乐窝当垫脚石换个清白的名声。

一阵天旋地转,他大脑一片空白竟是被吓得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

屋外传来人声,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低下身子附在严三耳边说了一句:“三哥,地上凉,快起来吧。”

程郁来带着瑺菱与宋时铜进了屋子,他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眉头深蹙,也不理会一旁的严三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来,临了还不忘将他手中的那封信拿回来锁进箱子里。

“这封信可是跟着冯刀那封一起送来的?”姜扇不知何时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柜子里憋闷的很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随后拿了一把扇子胡乱的扇着。

瑺菱夺过他手中的扇子又将手帕扔给他,让他擦净了汗再去扇风省的染上风寒。

程郁来点头,“这清剿书写的匆忙,漏洞百出。”

宋时铜将严三从地上拽了起来,望了一眼那箱子,问道:“既是如此为何不烧了它?”

“此处灯火通明,宋指挥使终于敢开口说话了。”一路上这位宋指挥使畏手畏脚,全程拉着卫瑺菱的衣服,进了寨中走的又是无人把守漆黑一片的小路,他更是一声不吭,程郁来这才断定这人怕黑。

见程郁来不回答,瑺菱又问了一遍。

“很简单,若是事情败露,将这封信交给冯刀,自可保我性命无忧。”程郁来冷笑一声,又道:“说不定还能落个检举揭发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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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改了一下文案,等的时间有点久(结果掉了一个收藏(捂脸)心痛)

今天用手机端看了一下发现格式一塌糊涂,过几天再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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