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人耳目(2 / 2)
离掌柜的家还有不远的距离,福子累的气喘吁吁,盒子里什么东西他不清楚可那盒子本身就重的很,他放下盒子喘了两口气,只觉得肩膀酸痛无比。“这回一定要问掌柜的多要些工钱,搬来搬去,这不折腾人嘛。”
他正抱怨着身后一队穿着甲衣的士兵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个年轻男子,比福子大不了几岁,那人手上拿着把折扇来回把玩着,福子被吓出一身冷汗,有人眼疾手快,在他张嘴叫出声之前就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为首的年轻男子对福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问道:“你可是金隅当铺的人?”
福子瞪着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听了对方的问话后连连点头。
“我是卫家军的人。有些事要问问你,事关重大还望你多加配合,不然我只得送你去铁牢里住几天了。”
福子这厢被吓得魂不守舍,当铺掌柜那厢早已收拾包裹准备逃命去了。
他与那蒙面人约定好酉时将漆考弓交还,蒙面人走后他便开始收拾行囊,好在他妻子带着儿子回乡探亲,他要跑路倒也方便。
他正收拾着院门又被砸响了。
他胆战心惊地从门缝里往外望去,见到的却是小伙计福子。他先是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担心自己会因为那把弓家破人亡,他本想带着漆考偷溜可又鼓不出勇气来这般做。
干脆将弓交给卫家军的人?他摇了摇头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做伪证已被发现,若是将漆考拿出被当作是盗弓之人,还有他好受的?
还是将弓留下,他独自逃命算了。
踌躇过后当铺掌柜开了门,让福子在酉时前将东西再送回小院。到时那蒙面人来了自然知道福子手中是何物件,东西给了他如了愿,他也不会伤害福子。
掌柜的自认为计划的周全,甚至开始有些沾沾自喜,他背上行囊看了眼挂在院中四角处的灯笼,遂后一一掀开灯纱吹灭了烛火,仅剩一盏时那蒙面人陡然出现在眼前,他趔趄着后退了一步,竟又撞上一蒙面人。
掌柜吓得双腿发抖,脚下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你这是要去何处啊?”
眼前的两人都穿着黑衣蒙着面,一个已经够吓人的了这下可好,又冒出一个来,掌柜的咽了咽口水,摆手道:“哪里都不去。”说完他又看向另一个蒙面人,再次说道:“哪都不去。”
头先威胁掌柜的蒙面人压根就没走,突然冒出来的第二名蒙面人则是欲杀无影失败刚从驿站里□□而逃的那个。两人在巷口汇合,商量好了对策,决定拿到漆考后便即刻出城。于是二人又来到了当铺掌柜的家门前。小院左手边几步便是巷尾,天色暗沉沉的两人又穿着一身黑,躲在巷尾的水缸后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当铺掌柜与福子的对话他自然也听了去,原本打算等那小伙计将漆考送来再现身却瞧见院中的光亮越发微弱,其中一蒙面人暗骂了一句蠢货,二人翻进院内。
“哪里都不去,背着行囊做什么?灯笼也熄了光,怕是想要逃之夭夭吧。”一蒙面人拿起那盏尚未来得及被吹灭的灯笼,就着它的烛火将另几盏重新点亮,“你蠢也就算了,当我和你一样蠢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东西没到手我会就这么轻易地走吗?”
听了这话他将才认出左边那蒙面人是问自己讨要漆考的那个,掌柜的不敢应答,他双漆跪地的模样实在太过狼狈只想着先站起身,可那蒙面人依旧不依不饶道:“我有让你起身吗?在那小伙计将漆考送来之前你就一直跪着吧。”
掌柜的就这么硬生生地跪到了辰时二刻。这期间两名蒙面人却是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好不舒服。
送漆考弓的那小伙计迟迟不来,两人渐渐着急起来。其中一人打晕了当铺掌柜,向同伴问道:“该不会又出了什么变故吧,你那里事情究竟办没办妥?”
“你放心吧,我可是完全按照梁少詹的指使去做的,那块木牌是楚王贴身之物,比漆考还难偷,我逃走前将其仍在地上,卫家军的人见了定会更加愤恨,急着找楚王算账。”
此人就是潜藏在楚王亲兵队伍中的太子暗探,晌午那阵他偷了漆考弓后将其与一套楚王亲兵的甲衣藏在为驿站送粮的马车车底,而后再由另一蒙面人取走。那人换了衣裳便直奔当铺,找了掌柜的“谈生意”。
方才问话的蒙面人抬头看了眼天色,“这都什么时辰了,那小伙计怎么还不来?再等一会儿他若还不来我们就直接烧了这院子再去当铺里放上一把火。”
他正说着,院门被敲响了,准确说是被踢响了。
“掌柜的,东西我取回来了,你开开门我给你放进去。”
院中没人应声,福子心虚地看向一旁的姜扇,有些不知所措。姜扇给他使了个眼色,福子无奈,只好再次敲门道:“掌柜的我是福子,我把东西取来了,你开开门啊。”
两名蒙面人都没有做声,其中一人将晕倒在地的当铺掌柜拽起,对他连扇了三四个耳光。
当铺掌柜被他扇醒,在二人的眼神震慑下爬起身前去开门。
“掌柜的?掌柜的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开门呐!”
蒙面人踢了掌柜的一脚,逼他答话。他只得嚷嚷道:“小混蛋吵吵什么呢,我这不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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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忙成狗了,争取这周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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