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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朵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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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徐百忧无缘无故借用诊所,胡云旗捧着一颗活蹦乱跳的好奇心,亲自去西府街送钥匙。

他到的时候,徐百忧已经到了,独自一人等在玻璃门前。

她的车停在马路这边,胡云旗往里一瞥,副驾坐了个男人。面容模糊,但他能感觉到他也正盯着自己看。

野男人?胡云旗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下巴努向车的方向,他八卦地问:“谁呀?”

徐百忧不知道那个话很多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位他的身份,肯定不是朋友,陌生人也算不上。

她只能摇头。

这反应落进胡云旗眼里相当耐人寻味。

野男人!胡云旗在心里打了个重重的感叹号。

“可以啊你,不开窍则已,一开窍玩这么重口味。”胡云旗坏笑,推开玻璃门,弯腰比了个欢迎光临的手势,“玩完‘护士小姐姐不要不要啊’,记得打扫战场哟。”

根据胡云旗的主观臆断,在男欢女爱上,徐百忧肯定走的是A爆女王路线。

徐百忧不明白他胡说八道什么。

“成年人嘛,勇于正视内心最真实的自己是好事。”胡云旗任重道远地拍拍她的肩膀。

“你走吧。”徐百忧撤肩,讲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胡云旗嬉笑,“好好好,不耽误你良夜春宵。”

走出一段,胡云旗又回头找车里的野男人,他已经下车了,正走向门口的徐百忧。

咦,看背影怎么像只软脚虾,该不会这是第二战场吧。

激烈了,激烈了……

——胡云旗如是想。

*

贺关牙齿倍棒,第一次进口腔诊所,像逛庙会似的左顾右盼。

也就三五眼的功夫,徐百忧已经走远了。

他追上徐百忧,亦步亦趋跟在她后边发问:“牙医不算医生?”

徐百忧没有回答,在想如何利用诊所有限的器械和工具,做一场外科缝合手术。

“刚才那人是谁?”贺关只负责当好奇宝宝,“男朋友?”

徐百忧拐进治疗室,“不是。”

贺关停下脚步,不由一乐。

他也觉得不是,长得比他差远了。

找齐所需要的用具,徐百忧再回治疗室,贺关已经自动躺上了牙医床。

个子高,大半截小腿悬在半空。

人挺精神,躺的跟大爷似的,双手闲适枕在脑后,眼睛转着圈四处打量。

徐百忧戴上口罩去洗手,背对着贺关,很自然地道:“把衣服脱了。”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贺关嫌麻烦,只解开两粒纽扣,兜头脱掉血呼啦撒的衬衫。自己还嫌弃自己,捏着鼻子拿远扔地上。

尽管右腹已血肉模糊,腹肌线条依然分明。

宽肩,蜂腰,偏瘦的体型,但肌理紧实。

贺关天生白皮晒不黑,长得也不赖,深眼窝高鼻梁。

蓄着略长的过耳发,发质柔顺蓬松。

爱摆臭脸,快三十的人没什么叔味,倒透着桀骜不驯的少年感。

风一吹,一回头,发丝翻飞微乱,眼眸半遮不遮,恍然之间,还有那么点朦胧的文艺气息。

乍一看,跟少女心目中遥不可及的白月光似的。

也仅限于乍一看。

假白月光裸着上半身,刚躺回牙医床又坐起来,手搭皮带扣,冲着徐百忧的后背问:“裤子要脱吗?”

徐百忧回头,无波无澜地瞅他一眼,“裤链解开。”

“内裤呢?”贺关故意问。

“随便你。”徐百忧声音淡。

贺关望着她的后背解皮带,傲娇地撇了下唇。

不脱,省得你失控。

徐百忧洗完手戴上乳胶手套,坐进医生座椅,“不怕痛?”

“当然。”贺关拽拽哼笑。

她拉低LED灯,开始做准备工作,埋着头道:“那我不打麻药了。”

贺关:“……”

过了一会儿,他支着胳膊侧抬起头,问:“不打麻药有多疼?”

徐百忧忙自己的,“没生孩子疼。”

“老子又没生过孩子!”

贺关气的,一脑袋砸回头枕,鼓着眼睛瞪天花板。

手垂到身侧摸到皮带,狠劲捏了捏,真想□□抽她。

不过仅限于想想,没过多久感觉侧腰传来刺痛感,贺关的心情一瞬间又拨开云雾。

他扭过脸,直直盯着徐百忧柔软的发顶看了一会儿,心里也无端变得软软乎乎。

又忍不住找她扯淡。

“要缝多久?”贺关没注意,自己的声音都跟着放软了。

徐百忧略作估算,“一个小时。”

贺关望向对面墙上的挂钟,一个小时好像也没多久,“你慢慢缝,我不赶时间。记得帮我缝漂亮点,我以后还要见人。”

口罩下面,唇角微弯,“嗯。”

有点难聊,贺关忽然想起还没做自我介绍,“不打不相识。我叫贺关,贺关的贺,贺关的关。”

徐百忧:“嗯。”

嗯个屁啊,贺关斜过眼睛眯了眯,“你呢?”

徐百忧:“安静,安静的安,安静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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