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阿娘，我不想穿这个，我想穿和弟弟一样的衣裳。”

一个长得白白净净，两个大眼睛眨巴着泪水的三四岁小娃娃，紧紧拽着娘亲的裙摆，委屈的直摇头。

“乖乖儿，不哭不哭，娘心疼死了。”说话间，娘亲抱起了他，那张美丽的脸庞上一脸的心疼，她轻轻抚摸着娃娃头发被拽乱的小脑袋。

地上散落着小小的珠钗和木梳，他身上做工精美的衣裙被他扯的乱七八糟。

“乖乖儿，你最听话了，是不是，别怕，穿这样可好看了，我乖乖儿比娘还好看呢。”他的娘亲一边轻摇着身子哄他，一边轻声叹气，眼看着就要跟着他一起落泪。

娃娃不忍看娘亲这样，一双小小的手抱住娘亲的脸，“阿娘不哭，阿娘不哭，冰儿听话，呜呜呜…”

娃娃的泪水决堤，可他却紧紧抿着薄薄的唇，不想让娘亲流泪。

“阿娘，我要穿跟弟弟一样的衣服……”他没忍住，再次哽咽着提出请求。

“乖乖儿，娘让你穿这样是为了保护你。”娘亲的话里带着歉意，温柔中又有些可怜。

想着这个孩子从小就失去了亲生父母，现在还不能过正常的生活，她心里就不落忍。

若是他亲娘还活着，绝不会舍得让这个乖的有些过分安静的孩子落一滴泪水。

这是他第一次请求娘亲让他穿男孩儿的衣服，之后的几年里，这种对话每个月都要来几次。

直到他7岁那年搬去了云颠一个人住，凌玉琢再也没有跟娘亲说过要穿男孩儿的衣服。